就在牧大年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时候,耳边只听“倏”的一声哨向,一道黑光直奔巨鹰而去。
当这道黑光贯入巨鹰身体的时候,巨鹰在发出一声犀利惨叫的同时,腾空而去。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牧大年,正猜想即将现身的不知又是何等怪兽的时候,只见四周一切归于平静,就像自己初到时那般静谧。
牧大年仍然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因为他清楚,刚才那道像黑光的东西,绝不会随着巨鹰飞去而消失,此刻恰恰是那道像黑光的东西占着优势和主动。
大约又过去半个时晨,只听一个苍劲浑厚的声音道:“年轻人,出来吧,你非但在时间上耗不过老夫,在打斗上你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尽管老夫等今这个机会已有数百年了,但还是秉承见者有份的原则,你还是走出来咱们做个协商。否则,老夫会耗死你这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牧大年嘟哝着这句话,离开了藏身的那棵大树,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略开阔一点的地方道:“老前辈,请您现身吧。”
又是片刻沉默和寂静。就在牧大年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之前那个声音,却在参王处传了过来:“年轻人果然有气魄,今老夫也不让不失望,参王归老夫所有,这张宝雕弓和这只神箭就留增给你吧。假以时日,你若能拉的开这张弓,此山的豺狼虎豹便任由你涉猎。”
老者话音刚落,一张精美绝伦的弓和一只没有雕翎的箭,落到了牧大年的脚下。
牧大年甚是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争讨参王的资格,又看到这张弓确是件稀有之物,便拱手作揖道:“多谢老前!请问老前辈贵姓,晚辈来日去何处答谢老前辈赠弓之恩!”
牧大年蛞噪着躬身等了半,也没有等到老者回声。当他直起身,把目光投向参王所在之处的时候,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那棵千年参王也已不见踪影。
就这样,牧大年尚未看清赠弓赠箭的那位老者的容貌,便接受了人家的馈赠。
刚才禽兽的厮杀,尽管使牧大年仍心有余悸,他还是匆忙剥下虎皮,剔下虎骨,用虎皮包起虎骨,并将包着虎骨的虎皮背在肩上,一路披荆斩棘,一门心思往家赶。
虎皮以及虎骨卖出的银两,使牧大年摇身一变,成了牧家寨一户较殷实的人家。
不急于挣钱养家的牧大年,半年的时间便能拉开这张宝雕弓,唯一使牧大年遗憾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气力就是不能把随弓得来的这只箭射出威力。
没奈何,牧大年只好参照自身的条件,量身打造了出了一款适合自己使用的箭支。
箭支打造出来以后,似乎透着某种神奇,因为适合牧大年使用的这款箭,尽管重量稍轻了之前那支箭一点点,两者间的重量相差微乎其微,若不上平量衡,仅凭手感是很难较出孰重孰轻的。
就这点可忽略不计的重量,让牧大年使用起来非常的顺手,无论是射程还是杀伤力,都强出其他猎户数倍。
从此以后,甘牛牛的舅舅凭借着这张与众不同的弓,和这些与众不同的箭,成了方圆百里最好的猎手。
甘牛牛讲到这里,眼里充满了对他舅灸崇拜,最后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姿势以后,才惬意无比的把双手放下,等待着伙伴恳求他讲下一个故事。
此刻,只有甘祭祖还想着求他继续讲下一个故事,其他伙伴仍然回想着禽兽搏斗时的情景。
尽管甘牛牛在讲述中,并未描述禽兽是如可厮杀的,这些伙伴们却正好有了自己发挥和想象的空间。以致于他们各自按照各自的想象,开始分配角色,模仿禽兽准备厮杀。只有那条最先退出厮杀的巨蟒,没人愿意模仿。最后伙伴一直推荐,由甘祭祖来做这条巨蟒。
甘祭祖知道此时伴们的情绪正高,若不满足他们一下,下一个故事是不可能讲成的。于是,他索性答应扮演巨蟒,在陪着伙伴们嬉戏片刻之后,便坐在一旁装作已经被弄成几段的样子,而退出嬉戏。
孩子们嬉戏疲劳以后,纷纷回到嬉戏前各自的位置坐下休息。因为在嬉戏打闹中,都已经尽情的把自己想象的角色行为,充分表现发挥出来,所以,孩子们不再有之前的表现欲和之前的联想,对甘祭祖此时提出的,让甘牛牛接着讲下一个故事的要求,也便都欢呼迎合起来。
甘牛牛道:“这两人故事也是舅舅常挂嘴边的,所以我讲起来也很爽快,就是有些地方,舅舅看有我在场的时候,要么吞吐遮掩,要么借故打住。
每当这个时候,我知道舅舅要讲的定然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些疯话,于是我知趣借的故走开。揣度着舅舅把那一段讲过去以后,再回去接着听。
所以我讲到这里的时候,也便没得讲了,只能隔下这段疯话不讲。不过,那些大人们的疯话,听不听的没多大关系,好像不影响故事的连贯,也不耽理解故事的情节。”
“快讲吧!你咋讲咱咋听,保险不打岔……”
“你舅舅讲的那些疯话,你就没有偷听一句半句的?若换做是我,保准一句也拉不下,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那些话听不懂时,徒增烦闷……”
快讲吧!你不讲他们总有的!都闭嘴!”甘祭祖听到伙伴们开始打差,便急忙站起身来,一边催促甘牛牛快讲,一边申斥着打岔的几个伙伴。
鸦雀无声以后,甘牛牛道:“这个冤案的制造者也是前任那个善于神断的县太爷,给冤屈者翻案昭雪的,自然是现任的这位县太爷。故事要从这里起……”
这晚饭后,昆宗县昆岭镇尚记饭馆正要打烊,一个中年汉子风尘仆仆赶了过来。他未到店门口,便对正在上门板的的伙计喊道:“是三福兄弟吧,您且慢上门板,哥赶了一的路还没吃饭,赶紧的给哥弄点饭。”
被称作三福的伙计,已经听出话之人是谁,急忙放下门板,迎出店门笑着道:“哎吆!是连财哥。您有三年没回家了吧?快进来、快……”
三福把这位叫连财的汉子热情的请进了饭馆里。两饶话声,惊动了吧台内盘点的老板尚连作。他放下手里的账簿,走出吧台,上下打量着连财道:“我兄弟,你这一走就是三年,连个口信也不往家捎一个,村里人还以为你被哪个婊子给迷住,咋回事,这三年你去了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