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儿子的懂事,秀秀怕儿子碍了谭猫的眼,遭到谭猫伤害,只好哄着儿子晚上睡在他奶奶家里。
这种日子使秀秀背负上了极大的思想包袱,遭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痛。然而,秀秀认为解脱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求死,要么尚连财即刻回来。
秀秀在确定求死不能的情况下,扔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即盼又恨的尚连财身上。心急如焚,苦受煎熬的秀秀,决定向人打听男饶下落,以求把信捎到。
尚连作是开饭馆的,消息自然灵通。为了便于打听自己男饶下落,秀秀便自然而然的与尚连作走的勤了一点。
秀秀的行为引起谭猫的极其不满,谭猫不把秀秀打听尚连财的事情放到心上,却把秀秀与尚连作走的近,埋在了心底。
于是,在一次秀秀与尚连作话的时候,谭猫对尚连作下了黑手。”
县太爷推断到这里,看了一眼堂下众人中各自的神态,从他们的神态里验证着自己推演的结果。
当县太爷看到秀秀羞愧满面,无地自容的神态时,心中也不是滋味。心想:事实终归是事实,掩盖事实的办法只能如前任那样,以尚连财十年牢狱来替代,纵容尚连作杀人行为为代价。可是尚连财的无辜,尚连作的无法,岂不是对法律严肃性的讥讽和践踏。
固然影发不外乎人情”之。那是在求得两全的时候才可顾及人情,而此时那有两全?有的只是冤枉坐牢或逍遥法外……。
县太爷想到这里的时候,目光扫视两眼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的尚连作和三福,最后把目光落在尚连财的身上。
此刻,尚连财消瘦的脸庞上挂满希望和期待,挂满了信任和敬畏。他的这种神态再一次让县太爷坚定了下去信念。
于是,县太爷继续道:“这一次谭猫出手很重,差一点要了尚连作的性命。事发后,尚连作本应报案,使谭猫伏法。可是,尚连作迫于谭家家族的威胁,而采取了退避。
让尚连作没有想到的是,他受到的伤害却换来他与秀秀的一段情缘。
一个精神和肉体上饱受谭猫摧残的女人,与一个身体和心灵受到谭猫伤害的男人,因为同时仇视同一个人而有了共同语言,有了相互慰藉的欲望,有了相互倾诉胆量。日久生情,两人也就有了这段让他们终生难忘情缘。
尚连作与秀秀的这种关系自然瞒不过谭猫,然而,谭猫却因为尚连作放了自己一马而睁一只眼闭一眼,并且盖严了醋坛坛口。
谭猫不与尚连作计较的另一个原因是,尚连作不经常回村,不耽误自己仍拿秀秀这里做客栈。
俗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尚连作枉受谭猫的伤害,虽然没有报官,可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了仇恨,恰恰相反,尚连作片刻也没有放弃寻找报仇的机会。更何况此刻所要报的仇是他和秀秀两人共同的。”
离家三年的尚连财此次回来,巧就巧在在尚连作的饭店里吃了顿饭,就是这顿饭引来了一些列的事件。
尚连作在陪尚连财吃饭的时候,尚连作却含沙射影的为尚连财量身打造了一个故事,意在用这个故事让尚连财在有防范的前提下弄死谭猫。因为尚连作清楚,谭猫注定住在秀秀那里,今晚尚连财回家注定要与谭猫照面。
对于尚连作来,谭猫被尚连财弄死或尚连财被谭猫弄死都一样,两种结果最终都是谭猫丧命。前一种谭猫直接丧命,后二种谭猫给尚连财偿命。
尽管是这样,尚连作却不能不顾及秀秀的感受。尽管秀秀曾憎恨过尚连财,可他势必是蛋蛋的父亲。尚连作和秀秀两人都清楚,即便尚连财死去,两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当尚连财走出饭店以后,尚连作苦思冥想了一阵子,一个既不要尚连财性命,又能致谭猫死亡的计划在脑海里形成。于是,尚连作便尾随尚连财身后往谭尚村走去。
尚连作这个计划的目的,原本是想跟到尚连财家里以后见机行事。当时尚连作是这样想:‘谭猫与尚连财发生冲突是必然的,如果尚连财杀了谭猫时,自己便悄悄离开。如果谭猫杀了尚连财,自己便以尚连财吃完饭求着自己送他回来,正好赶上此次事件为借口,做一回他自己编造的故事里的黑白无常,将谭猫绑了,以免谭猫逃离现场。
让尚连作想不到的是,尚连财在老槐树下纠结的那段时间,使他走在了尚连财的前面去了。
当尚连作来到尚连财家的时候,却听不到院子或房间里有打斗争执的动静。沉不住气的他翻墙而入,走到窗前细听房里的动静。
此刻房里正传出着男人粗喘和女人呻吟,尚连作听到这种声音,倍感失望,以为房里的男人是尚连财。心想:‘如若是这样,这就意味着今晚上谭猫并未在此过夜。自己的报仇计划随之泡汤,只好再择时机报仇。’
已是满心失望的尚连作,有了回自己家看看的念头。
就在尚连作转身之际,房里突然传出谭猫的声音:‘娘的,你这个娘们就是与众不同,爷闻到你的气味便不能自止,一想到你的气味让尚连作那个龟孙鳖种给闻了去,老子就想立马弄死他,你瞧着,老子早晚要了他的鳖命……’
谭猫喋喋不休,咬牙切齿。秀秀却嗔怒道:‘连坐大哥怎么你啦?人家大人不记人过,放过你一马,你若再记连作大哥的仇,对他不依不饶,我拼了死也不再让你上床……’
窗下尚连财被谭猫的话气恼着,却又被秀秀的话感激着。气恼和感激使他有了个新计划,忖道:‘按照原来的计划,那一个结果都会陷秀秀最难堪、最狼狈的地步,我不能单凭为了报仇不顾秀秀的颜面。我不妨这样做……,既要了谭猫的命,又保全了秀秀的名声,就这样做!’
尚连作打定主意以后,便蹑手蹑脚离开窗口,并在院子里找了把镰刀握紧在手里,而后退至院门近前,一边按照平时与秀秀约会时定下的敲门方式敲门,一边学着尚连财的口气叫喊着“秀秀!孩他娘!我回来了。
尚连作敲了一阵门以后,便走到正房门口的右边隐蔽起来,举起镰刀做好了随时劈下去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