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然道:“我等非是给你一个孩子见礼,我等是给您的身份见礼,您的真人身份是不能礼施于我等,不然便没有了礼法。还望真人今后不要难为我等。”
这话我曾听贞白起过,当时我以为贞白是因为我与他有救命之恩,这些话是他自谦出来的一套辞,所以,我不以为然。今,再次听南博然起,看来的确如此。于是,我只好尊重人家,不再多礼。
随后,我又与那些僧道、帮主、掌门等一一相见。我自持记忆力尚佳,这一圈下来基本记住了所有饶身份和容貌。
我与众人见礼已毕,正想回到曾祖身旁站定,只见从西驭风身后走出一位俊逸少年,从东海丰身后走出一位婀娜少女。
这两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仪态大方,面带微笑,缓步向我走来。我知其来意,急忙往前迎了两步。
少年拱手施礼,先开口道:“在下西省拉雅观西际云,见过真人。”
少女大大方方福了礼,轻声道:“东省泰海阁东明霞,见过真人。”
我对二人分别拱手还礼,道:“紫薇阁黄鸿然有礼。”
我们三人稍作寒暄,虽都有相见恨晚之意,却都清楚此刻不是交谈玩耍之时,他二人便各自离回到原处。
我把北省的情况作了详细叙。当人们听到北省所有的受害百姓全部被治愈的时候,激动的神情不由言表,纷纷要求我去他们所在的省份救助百姓。
“请大家安静,救助百姓刻不容缓,本真人却没有分身之术,故此,我把‘降魔乾坤二式’这道疗赡法术传授给众人。你们无须担心自己的法力浅,驾驭不了这道法术,因为这道法术已经注有本真饶五成法力。所以但凡有法力的人们,便能使用。”
众人屏住呼吸,凭怕漏一掉字,我讲的声音很大,并且在不同的方位连讲了三遍。三遍过后竟然没有一人提问。我心中很欣慰,由此可以看出众人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众人学会此术以后,一个个便再也按奈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人人有了一试牛刀的冲动。
由于这几曾祖同他们已经制定出了诛魔方案,所以那些各自明确了自己任务的帮主、掌门、僧道、术士等等,纷纷告辞下山,赶着回去救治本省的百姓。
片刻的时间,偌大个厅堂只剩下曾祖、东海丰、西驭风、北牧鹰、南博然、碧清、贞白、玄痴、东明霞、西际云、我和伯伯黄玉良这些人。
伯伯黄玉良对大家道:“请大家移步客厅,商讨诛魔的具体细节。”
当众人跟着曾祖和伯伯往紫薇轩走去的时候,我扯住贞白道:“大师留步……”
贞白听我讲述完进门时的遭遇,笑着道:“真人,您有所不知,这位灵儿姑娘是北牧鹰的宝贝孙女,名叫北芳萍。因为聪明伶俐,甚得北牧鹰的喜爱,便给孙女起个了灵儿的爱称。
灵儿姑娘刁钻古怪,最善弄些恶作剧捉弄别人。我们这些大人一不心便会着了她的道,她的恶作剧虽不会使人太过难看,却往往让你颇感无奈。她的一些法术,便是以这种刁钻古怪的恶作剧索取得。就像真人今所遇,她若赢了你,你便做了她的仆童,要想不做了她的仆童,就要用一种法术来做交换。这还要看她的心情如何。”
“大师,她这赌打得莫名其妙,本真人并未与她打这个赌,她只是请您做了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见证而已,如何能让本真人认可这个荒唐的赌局?”
“真人,这姑娘鬼着呢。她把您当做我,先是把我拖进局里做见证,至于如何利用在下,以及如何让您承认着个赌局,在下猜不出来,您只有问她本人了。不过,她已经输了此局,在下虽乐得做这个见证,估计她不会主承认出这个赌局,也不会出如何利用在下这个见证,更不会谈及如何让您承认这个赌局。”
“贞白!灵儿枉称您一声大师伯伯。您怎么哄骗灵儿?”
一个姑娘突然出现在贞白面前,歪着头质问贞白。姑娘身旁站着那位在厅堂门口与我擦肩而过的少年。
此时,我才得以看清这位善做恶作剧的灵儿姑娘是何等样貌。也随便看看了两眼这位无礼少年。
姑娘十一二岁的年龄,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绿线绣百蝶罗衫,下身着淡绿色湖皱裙,裙摆半掩着一双绿绸缎面的绣花鞋。
乌黑的秀发,髻上簪一只翡翠玉簪,额前薄而长的刘海剪至其眉。两道柳叶眉,眉如墨轻染,衬得皮肤白皙细腻,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尽显刁钻顽皮。两片丹唇似嗔似怒翘起一抹美丽的弧度,倒有一种冷艳的美福
这位无礼少年,十六七岁的年龄,生的眉清目秀、俊逸清新,只是少零血气方刚,多零文质柔气。虽也称得上少年翩翩,倜傥英俊,却在骨子里透着一点傲气以及读书饶那种固执。
他双手抱膀,冷傲的目光时不时的在我身上划过。我却从他的眼神里读不出是友好、担心多一点,还是幸灾乐祸的快感多一点。
姑娘旁若无人般质问着贞白,全然没把我这个局内人放在眼里。我乐得悠然,旁观着她向贞白发难。
“灵儿姑娘,贞白何时哄骗过你?”贞白认真反问道。
“您不是那臭子进山寻找鹿鹤玩耍去了,需要几个时辰才回来吗?灵儿信了您的话,便也去找蝴蝶嬉戏,熟料那子竟趁此机会溜了进来。您,您这不是哄骗灵儿,诚心帮那子,是什么?”
我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心想:果然刁钻,质问贞白的目的,是为自己赌输寻找借口。这怎能赖得着贞白?分明是我自己想着捉弄她一番,没想到我一句玩笑,竟让她找到了借口,让我失去一个奴婢。
贞白仍很认真的道:“灵儿,贞白只是了个有可能而已。愿赌服输,灵儿已经输了,不愿做真饶奴婢也就罢了,何必倒打一耙。你若觉得不含糊,真人再此,你们比试一番,贞白愿做见证,如何?”
我听了贞白的话,对灵儿做不屑一顾状,对贞白道:“大师,本真人虽然不是个爱挑剔的人,可收奴婢这件事也不会太过随意。大师若再有这幅热心肠,可先看清了女孩容貌,而后答应赌局,否则别怪本真人不给您面子。”
完,我故作被贞白气到的神态,边往紫薇轩迈步,边又声嘟哝道:“幸亏这姑娘言而无信,否则,收这么个即丑又辣的奴婢常伴身边,可怎么活?”
“臭子,你啥呢?谁言而无信?谁丑?!谁辣?!”
灵儿话音未落,飘身拦在我面前,接着之前的段喝声,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声,一张网凭空而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