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讲到,
“王子跳反,纯属被坑。
国王心塞,顺势而为。
顾问被逐,不知送绿。”——作者语
同一片夜色下,恩塞纳达宫后殿。
“这个时间,父亲应当是休息了。”坦克雷德王稳妥起见,特意熬到了午夜以后才脱衣服。
普通的侍女哪里能和艳名远播的贵女相比。
“终究不如莱斯摩尔讨人欢心。”坦克雷德王子又想起了那个女人,有喜欢,也是馋她身子。
思念化作动力,发挥想象力。
“王子!!!”
茹尔克·凡汉宁怒了,他是真的怒了,国王陛下日以继夜的为国事操劳。
“虎父犬子啊~~~连狗都不如的东西~~~”凡汉宁咬着舌头,强忍着没有骂出这样的话。
“呃。”坦克雷德很尴尬,他看得出面前的代理市长很生气,他想要辩解,但又觉得那样会弄得更糟。
沉默。
愤怒的大臣。
尴尬的王子。
惶恐的侍女。
“父亲要见我?”坦克雷德挡在了凡汉宁和侍女之间,他担心对方把迁怒到女人。
“是,国王要见你。”凡汉宁咬牙切齿的回答道,王子的小动作令他愈发的气恼。
没有等待王子,凡汉宁就先离开了,他觉得身为臣子,有必要把王子的作为禀报给国王,即便国王必然会生气,即便他肯定会开罪王子。
坦克雷德脸色白了些,他知道凡汉宁是去告状去了,但他也没办法拦着不是。
“你这几日,去我母亲那候着,今晚这事...不怪你。”离开前,坦克雷德对完全慌了神的侍女说道。虽说是她先动的手,但这事吧,还是该男人扛起来,虽然肯定不好抗就是了。
咬了咬牙,坦克雷德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往国王的书房走去。
国王的书房在城堡前厅,距离后殿寝室是有些距离,所以坦克雷德快步穿过游廊,抵达书房的时候,凡汉宁才进去不久。
坦克雷德在殿门外仔细整理衣着平稳气息,以他的耳力,房间里的大动静哪怕隔着厚实的木门也是可以听见的,但直到凡汉宁出来,也没有听到国王的咆哮。
“难不成,凡汉宁替我遮掩了?”坦克雷德看向凡汉宁。
然而脸色难看的大臣只是敷衍的朝着王子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就径直就离开了。
“进来吧。”
伊斯特拉德国王不悲不喜。
坦克雷德心情忐忑的进入房间,恭敬的朝着背对着他的父王行礼。
伊斯特拉德国站在地图前,背对着坦克雷德王子,声音平淡到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道,“茹尔克刚才告诉了我一些事,关于你的。”
“儿臣知错。”坦克雷德低头认错。被大臣当面撞见,没什么可多说的,就算被父王责骂,也认了。
“哦,这就知错了?”伊斯特拉德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是笑的,眼神却是骇人的。
但国王的这番姿态,注定白忙活,低头看地板的王子压根就没看到。
“抬起头来!”伊斯特拉德大声的说道,脸上的笑容没了,额头皱起了深深的褶子,气的。
坦克雷德听话的抬起头。
“说,错在哪了!”伊斯特拉德更大声的呵斥,这一次书房外都能听到了。
书房外,没有走远的茹尔克·凡汉宁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国王和王子所在的房间,他先前把他在王子寝殿的作为告诉了国王,但国王并没有因为王子和侍女在这个时候胡搞在一起而生气,而是责问他为什么不等王子过来,懂不懂君臣之礼。
“我先前的确是失了礼数,不过国王也不是真的没有生气。”茹尔克这样想着,又往更远的地方挪了几步,他不听,他守礼。
房间里。
坦克雷德被伊斯特拉德的呵斥吓的一抖,单膝就直接跪下了,
“儿臣不该和玛拉(侍女名字)在寝宫里...”
王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国王打断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需要一国之主和王子半夜关起门来说?宠幸一个侍女又有何错?就算这个时候的确不妥,又岂能因此被臣子看低!”伊斯特拉德国王的这番话不止是说给房间里的王子听的,还是敲打房间外的茹尔克。可惜国王又敲了个空,‘忠诚的’茹尔克已经退到了拐角。
“......那您不怪罪我了?”坦克雷德说完就准备站起来,脸上的笑意就要忍不住了。
“跪下!”伊斯特拉德看到混蛋儿子这番做派,火气腾腾腾的往上冒。
“......”坦克雷德直接懵了,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他觉得说什么都不对,感觉父王是在故意挑刺,这话却不敢说出口。
伊斯特拉德瞪着坦克雷德,见其半天不吱声,心想着刚才还是自己没说明白,于是语气缓和了些开口道,
“你是我的儿子,柯维尔的王子,未来的国王。今晚之事,错不在你和你的侍女做了什么,而是在你失了那份在臣子前的气魄,你要记住,你是王子,他是臣子。但有一点你做的很好,没有把过错推到侍女的身上,有担当。”
听着国王的话,坦克雷德前面是羞愧,到最后挺直了腰杆,虽然和刚才同样是跪着,但此刻的精气神不一样了。
“起来吧,坐下说。”伊斯特拉德刚才夸奖的话是发自本心,虽然王子的作为更像是骑士道,但起码还是有那份担当的。
伊斯特拉德先是考校了坦克雷德近些天的功课,国王禁足的王子可不是为了让他和侍女厮混,每天伊斯特拉德都会挑选出一些宗卷给坦克雷德去思考去学习。
差强人意。
伊斯特拉德欣慰的是,坦克雷德有认真的考量每一份宗卷,有值得称道的地方,也有不足的地方,总体而言是很不错的。但是让国王不满意的在于,王子的见解太‘仁爱’了。哪怕是对叛军,他还抱有谈判桌上和解的想法。
仁爱本身是没错的,但对待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现在的局面,就算亨佛斯联盟的叛军束手就擒,国王和王子也绝不能赦免叛首,不要忘了有多少柯维尔将士战死,其中还包括了国王的女婿,王子的姐夫。
“或许是因为那个女人?”
伊斯特拉德觉得,很有必要在这一点上点醒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