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声马蹄叫,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手被人一拽,她就从马背上下来了。
温玹抱住她,呼吸急促而霸道,“从今天起,你跟我练武!”
熟悉的声音,夹着担心扑面而来,季清宁听的鼻子一酸,直接就抱住了温玹的腰,哭了。
她刚刚真的是吓坏了。
温玹知道她吓的不轻,就是男人也没几个敢站在悬崖边上的,何况她还骑在马背上,要是马后退一步,她就……
刚这样想,季清宁的马就后退了。
踩到松土,感觉到危险挣扎,然而为时已晚,摔了下去。
温玹的马也掉下去了,他赶着救季清宁,就没有勒紧缰绳,他把刺客踹下悬崖的时候,马也掉了下去。
温玹松开季清宁抱他的手道,“先回去吧。”
两人骑刺客的马离开。
这一带荒芜,温玹搂着季清宁的腰往山下赶,远远的看到一间农家小院,温玹就觉得口渴的很,浑身燥热,总感觉到有一股异香往他鼻子里钻,那香味像是季清宁身上发出来的,他贪婪的闻着,胳膊下意识的把季清宁搂紧。
季清宁起初以为温玹是担心她从马背上掉下去,可渐渐的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她腰快要被搂断了,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怎么了?”季清宁道。
“我,我怕是又中毒了,”温玹直接的浑身是火。
季清宁无语的很。
她是招刺杀的体质,这厮是招毒的体质,谁也别笑话谁了。
季清宁道,“去那农户家,我给你看看。”
温玹开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满眼都是季清宁雪白的颈脖,强忍着才没有亲上去,他快马加鞭赶到那户农家前,他从马背上翻下去,双腿都站不住,季清宁赶紧下来扶他。
他们一落地,马撒丫子就跑了。
季清宁去追,两条腿能追上四条腿才怪了。
没办法,季清宁去扶温玹进小院,一瞎眼婆婆坐在门前落鞋底,听到声音道,“是谁?”
季清宁忙道,“路过,借您的小院歇下脚。”
那瞎眼婆婆笑道,“我老婆子眼睛看不见,你们随意。”
季清宁扶温玹到一旁竹椅上坐下,就看到温玹脸通红,她赶紧抓过他的手帮着把脉,然后整个人就石化了。
温玹道,“我中的什么毒?”
“……悔心散。”
“什么?”
“春药,”季清宁咬牙。
她是恼许太医,这分明是她给许太医的药方子,怎么李玄鉴会中悔心散?!
温玹不知季清宁是气许太医,以为她在怪他中春药的事,他道,“我,我去烟柳阁是去办事……。”
感觉意识快模糊了,温玹道,“快,快帮我解了。”
季清宁看着他,“这不算是毒,没法解……。”
这时候,有马哼声传来,季清宁看向那边马厩,马厩里有匹马,还头驴,季清宁对温玹道,“是匹即将要生产的母马,你小心点骑,应该没事……。”
温玹脸绿了,“你让我骑马?!”
季清宁道,“驴跑的不快,你不骑马怎么赶回城?不和女子行房,不出半个时辰你就爆体而亡了!”
骑马跑快点,是能赶回城的。
温玹道,“你是让我去找姑娘?”
“不然呢?”季清宁道。
说完,季清宁呆呆的看着温玹,“你,你不会是以为我是让你……。”
温玹黑着脸道,“还不快扶我上……。”
驴字被他拼命的压下了。
季清宁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从怀里摸出一银锭子,交给那瞎眼婆婆道,“老婆婆,借您的驴一用,回头给你送回来。”
老婆婆摸着手里的银锭子道,“公子这银两都够买四五头驴了,还回来就是,不用给我钱。”
季清宁拿有时间和老婆婆推脱,她得送温玹回城解悔心散。
季清宁去马厩牵驴,然而那头驴不是她能牵的动的,没办法,她只能借马了,老婆婆也同意了。
季清宁把马牵出来,温玹搂过季清宁的腰,骑上马背,赶往城内。
只是离开小院没走多远,温玹就没忍住亲上了季清宁的脖子,季清宁浑身一震,一股激流从她脚底心涌上头发稍,整个人身子都绷紧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道暗哑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能解春药吗?”
炙热的呼吸喷在颈脖处,季清宁下意识的缩紧了脖子,让自己远离身后之人的靠近,还有那低着她的硬物,让她脑袋一阵阵的发昏。
她忘了回答,温玹却急于要答案,啃上她的耳垂,急乱道,“回答我。”
季清宁脑子里都空了,他刚刚问她什么来着,男子能不能解春药,是这个问题吗?
季清宁已经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了,占着大夫的角度帮人解疑答惑道,“中了春药,需得男**阳调合才能解毒,男男交合……死的更快。”
话音未落,她就被温玹从马背上撂下来了。
季清宁,“……!!!”
把季清宁扔下来,温玹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却不得不这么做,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季清宁给办了,他想要怀中人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他快控制不住自己。
一个人骑马半个时辰应该能赶回城。
温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盘桓。
他要他!
他想要他!
但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要他。
他必须活下去!
两情长久,不在一朝一暮!
“驾!”
可怜季清宁勉强站稳身子,刚要说话,温玹就骑马走了……
走了……
走了……
季清宁,“……。”
“喂,别走啊!”季清宁快气晕过去了。
看着温玹骑马消失在视线中,气的她不知道问候了李玄鉴多少遍,之前骑马逃命,快马加鞭,双腿都快磨破了,她几乎就没有什么力气走路,可她也只能往前走。
她的方子,没人比她更清楚药效了,李玄鉴他靠自己根本就回不了城。
她不走快点,怕李玄鉴会真的爆体而亡。
走了差不多一刻多钟,她才看到一匹马在路中间溜达。
她强忍疼痛快步走过去,就看到某男晕在路边,气的季清宁没忍住拿脚踢他。
“跑啊。”
“你倒是接着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