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媳妇被人觊觎,脸上无光。
一个觊觎别人媳妇,脸上无光。
两人虽然你敌视我,我仇视你,但谁都没有先出手,毕竟打起来,这事就不一定瞒的住了。
晋临侯世子拳头攒紧,然而就在这时候,一根细如毫发的暗器朝季清宁射过来,暗器太细,要在别处还能被发现,可这里是闹街,喧嚣嘈杂,看不见也听不见。
最后的结果就是季清宁眼睁睁的看着一男子买了匹布出铺子,没发现他们之间针尖对麦芒,沉浸在买到心仪布匹的喜悦中,笑容满面的从他们之间路过,然后突然被暗器射中肩膀,男子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人就往地上一倒。
当时四下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毕竟温玹和晋临侯世子身份都够尊贵,这里又是昌平街,京都最繁华的街道,认识他们的人很多。
温三少爷脾气不好,晋临侯世子的脾气也不遑多让,两人以前就不对付,晋临侯世子又被温玹吊城墙上过,现在碰上,难保不会大打出手。
甚至有凑热闹的都在赌动手谁会赢了,虽然上回温玹胜了,但没有把握,晋临侯世子也不会再次自取屈辱啊。
正好奇着,然后男子不偏不倚就倒在了两人中间。
四下众人惊呆了。
他们以为温三少爷和晋临侯世子是在对峙,敢情已经打起来了,还殃及了无辜……
温玹和晋临侯世子两也觉得奇怪,还是季清宁觉察出不对劲,朝男子走去,被温玹抓住胳膊,“你做什么?”
季清宁看着男子道,“他好像中毒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倒在她面前,她不能见死不救啊。
季清宁心善,温玹不会阻拦她治病救人,她朝男子走去,把男子翻过来,就看到男子嘴唇发紫,一副中了剧毒命在旦夕的样子。
季清宁连忙拿出解毒药丸,给男子喂下,又给他搭脉,才一搭上他的脉搏,季清宁就面色难看,再确定男子受伤处在肩膀,温玹脸色就难看的要杀人了。
他看向晋临侯世子,“你找死!”
晋临侯世子也发现问题所在了。
要不是男子挡了一下,这会儿中毒倒地的就是季清宁了。
而那暗器的射出的方向就是他这边。
但他没有用暗器!
他晋临侯世子要杀人还不屑于偷袭,同样,他也不屑解释。
不就是要打一架吗?
从被吊在城门上,他就在等这一天了。
两人拳头一握,就当街打了起来。
季清宁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了,女扮男装的时候别人要杀她,恢复女儿身了,还是有人要她的命,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男子所中之毒霸道,必须要尽快替他解毒,而那一颗价值不菲的解毒丸只能暂时替他压制毒性,必须尽快解毒才行。
季清宁让陈杳把男子扶到前面药铺,自己跟过去,往桌子上放了十两银子,道,“我抓副药。”
小伙计忙道,“把药方给我。”
“没有药方,我自己抓,”话音未落,季清宁已经进了柜台,把药抽屉打开了。
没有称量,季清宁就徒手抓了二十几味药,有些药的用量之大,药铺小伙计都觉得这是在拿人命做儿戏,这药怎么能治病啊,这是要人命的方子。
季清宁抓了药,就让小伙计拿去煎上,又让小丫鬟回季家小院取来当日给她取暗器的磁石,帮男子把那根细如毫发的短针从胳膊处吸出来。
暗器吸出来的时候,男子硬生生的疼醒了过来,疼的是嗷嗷的叫,疼的是想晕偏晕不过去,只能咬着牙硬扛。
等小伙计煎药送来,季清宁把药递给男子,“想活,就喝光它。”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药碗,一口气就喝光了,苦的他想一死百了。
喝完,坚持不住,男子就晕到在了小榻上。
不过人虽然晕了,嘴唇的紫色却在缓慢褪去,可见药起作用了。
季清宁哪都没去,等了一刻钟,温玹就来了,和晋临侯世子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看着有点惨。
看到他,季清宁问道,“晋临侯世子呢?”
温玹脸一黑,“你不问我,你先问他?!”
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季清宁道,“我这不是担心你把他吊城门上么?”
这话等于认定晋临侯世子伤的更严重,温玹没说话,因为他听到了晋临侯世子的脚步声。
季清宁往温玹身后看,就看到了晋临侯世子,脸和温玹差不多,小厮跟在身后,是想扶不敢扶。
这样子,应该是打了个平手。
但谁都没倒下,怎么罢手了?
季清宁不知道,打到一半,碰到了煜国公骑马从军营回来,看到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把这条街堵了个水泄不通,给巡城官发话,让巡城官把他们抓巡城司去。
煜国公的话,巡城司不敢不听,但温玹和晋临侯世子,巡城司也不敢真抓,就给他们传了个话。
毕竟被煜国公关进大理寺过,那滋味儿是真不好受,温玹和晋临侯世子不约而同的停了手。
看到两尊大佛先后进药铺,小铺上到掌柜下到小伙计,都害怕两人再打起来,到时候把他们药铺给拆了,他们东家都不敢找他们要赔偿去。
两人你看我我,我看你,眸底火光四射。
季清宁见温玹拳头又攒紧了,道,“暗器不是晋临侯世子射的。”
当时晋临侯世子就在他们对面,那暗器射中的位置,晋临侯世子必须得抬手才行,然而他并没有。
显然是有人知道温玹和晋临侯世子有恩怨,蓄意挑拨,好坐收渔翁之利,就和当日晋临侯世子被吊在城墙上,要不是威平侯世子凑巧在,晋临侯世子就被人给杀了。
温玹道,“我知道这回不是他。”
“但他不该觊觎你!”
觊觎他的女人,就是在找死!
他岂有不成全之理?!
季清宁黑线道,“他哪里觊觎我了?你看错了。”
温玹还未说话,对面找死的开口了,“他说的没错,我喜欢你。”
季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