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冽风的寝殿。
吃完饭,白瑾夕抱着自己的衣服想去洗,刚想碰水,就看到一修长的身影迎着骄阳打落在她身上,特别好看。
白瑾夕微仰头,睿冽风俊美无锡的脸庞映入她的瞳孔。
“你的手心还伤着,不是说了手不能碰水,怎么还碰。”睿冽风一把拉起白瑾夕,把她拉到旁边的石凳上坐好。
“我就洗个自己的贴身衣服,睿冽风,你做什么,有人看着呢!”白瑾夕咬唇,发觉四周的目光都落在她跟睿冽风牵着的手心上。
白瑾夕想甩开睿冽风,却发觉他抓的是那么用力,生生把她手腕都抓红了。
“她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睿冽风蹙眉,并不搭理四周投来的目光。
“可是很容易让人笑话我们两。”
“笑话什么?”
“……”明知故问。
这么暧昧,被人看着,多不好意思。
“把手摊开,不要乱动,你手心还有伤。”睿冽风蹙眉,抓着白瑾夕的手放在石桌上。
他掏出药膏,轻擦在白瑾夕擦破的手心。
“撕……”裂开的伤口触到清凉的东西,一刹一阵刺痛,痛的白瑾夕紧紧拧眉。
“忍忍,一会就擦好了。”看着白瑾夕吃痛的脸,睿冽风忍不住在她手心上轻吹,希望能减轻白瑾夕的痛苦。
看着睿冽风为她做这一切,白瑾夕愣愣地望着他,“睿冽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睿冽风眼眸含情脉脉。
这个问题,他喜欢。
眼前的女人总算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问我?是我先问你的。”
睿冽风又往白瑾夕手背上擦了点药,“没有感觉出来吗?”
“恩?”白瑾夕被睿冽风绕的头晕。
睿冽风沉默,继续为白瑾夕上药。
半响后,终于为白瑾夕手心擦完药膏,他捧住白瑾夕的脑袋,在她猩红的唇上落下一记重重的亲吻。
睿冽风紧缩的瞳孔,深深地望着白瑾夕的眼睛。
凝视睿冽风的眼睛,脑袋一霎空白,好似做了个泡沫一般的梦。
“我要去洗衣服了。”白瑾夕垂下眼睑,一脸不好意思。
这算正式表白吗?
听的她小鹿乱撞!
“别洗了,让丫鬟洗。”
“睿冽风,你别捣乱,贴身衣物,我要自己洗!”
睿冽风一脸认真拉住白瑾夕,“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就要出征,我打算送你出宫,宫里不安全。”
“我不要走,我想和你在一起。”白瑾夕一脸抗拒,就算宫里不安全,她也想待在宫里。
“听话。”
“一定要把我送出去吗?可是……把我送出去,以后我岂不是找你都难。”
“等我打完仗,我会来找你。”睿冽风拉住白瑾夕的手,努力保证着,“乖,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到了第二天,睿冽风领着白瑾夕和穆远亲自前往萧敬住的龙腾山。
高高的山峰陡峭,仙风道骨人士最爱隐居在这样的山里。
第一面见到白衣飘飘的萧敬时,白瑾夕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萧敬的气质,用仙风道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丰俊神朗,和作为师兄的睿冽风比起来,明显差距甚大。
白瑾夕目不转睛盯着萧敬看,完全忘记自己身边还站着睿冽风和穆远。
直到睿冽风不停地咳嗽,白瑾夕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一旁的萧敬只是理了理长长的胡子一笑而过,对白瑾夕的失态,并没有太在意。
“王妃,还不快给我师弟磕头,让他收你为徒?”想到刚才白瑾夕的目光,睿冽风有些吃味,催着白瑾夕赶紧拜师。
要他这个师弟收徒,比登天还难,此次机会来之不易。
“哦。” 白瑾夕哦了声,急忙朝萧敬磕了个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萧敬没有看地上跪着的白瑾夕,而是望向睿冽风,笑着说道,“师兄,看来这段时间可有我的受了,你硬塞过来的这个徒弟,不知道会不会在山里调皮捣蛋。”
睿冽风俊脸抽了抽,也不知道自家师弟是不是故意的,硬是没让跪在地上的白瑾夕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在考验她。
睿冽风见自家师弟没让白瑾夕起身的意思,便自己上前,亲自将白瑾夕扶起来,还揉了揉白瑾夕完好无损的膝盖。
睿冽风一系列的动作,萧敬笑意更深。
没有想到,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摄政王竟然会做出一系列他们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的举动来。
“师弟,这段时间,瑾夕就拜托你了。”睿冽风没心情开玩笑,拉着白瑾夕手紧了又紧。
“师兄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直到你打胜仗回来。”萧敬敛去了笑意,目光在白瑾夕脸上打量。
“瑾夕,好好待在这里,切记再闯祸。”临走前,睿冽风一阵不舍,却不得不放开白瑾夕的手。
“那你也答应我,一定平安回来。”白瑾夕紧紧咬着唇,心里堵的难受。
在睿冽风眼里,她似乎就是个闯祸精,一条一条应对的方法都要向他师弟萧敬交代地清清楚楚。
“恩。”睿冽风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离开。
白瑾夕立在原地,同样也是一阵不舍。
“人都走了,别看了。”白瑾夕在山顶站了半个多时辰,萧敬腿已经站麻,忍不住催道白瑾夕赶紧回屋。
“师父,我想再看一会。”白瑾夕难过极了,站着一点儿也不想动。
“要站也得先吃完午饭再回来站。”萧敬说完,自顾朝屋里回去。
白瑾夕一听到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又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只好跟在萧敬身后往回走。
“师父,以后我天天跟着你做些什么?”人生地不熟,所谓学医,白瑾夕对古代的医术一点儿也不懂,她只是随口说说有点想学,谁知道,睿冽风居然当真了。
“每天早晚从山下挑一桶水上山,其余时间跟着为师或师兄上山采药。”萧敬淡淡应道。
然,白瑾夕一听早晚要从山下提一大桶水上山,立即奄了。
“师父,那每天不是不能睡懒觉了。”白瑾夕小声的嘀咕。
“还想睡懒觉?没有把水缸的水挑满,不许先吃早饭,这是山里的规矩,你的师兄们都是先挑水再吃饭。”萧敬依然平静地向白瑾夕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