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高深的修士一般是没有显而易见的命门的,即便肉身毁灭,只要神魂不损,也能夺舍重生。天籁 小 说ww w.』.
高绝崖原本也没有明显的命门,百会穴之所以成为他的命门,是强行剥除三成修为留下的隐患。
秋水灵眸凭着一双灵眸一眼看出了这个隐患,骁勇是真要杀人,自然将那惩戒大阵的威力向那处凝聚。
高绝崖惊怒变作惊慌,急声求饶:“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骁勇仿若没有听到这话,右手一扬,引得惩戒大阵凝出一道“断命大斧”。
一个高层见骁勇不停手,厉喝道:“骁勇!别太过分!”
骁勇不予理睬,手化为刀,一刀斩下。
断命大斧呼啸落下,其威似可分山断岳,直把另一个高层吓得脸白唇抖,也把身上受禁制束缚而无法动弹的高绝崖吓得慌忙的道:“我是受了他人的蛊惑才想毁了万卷阁的!”
担心这么一个事还不足以让骁勇饶他性命,高绝崖连忙补充道:“那个人戴着面具!面具上画着三尾三头的灵兽!”
“三尾三头?”骁勇动作微顿,他听说过七头七尾之兽,且这段时间他练功所用的尾巴还是七头七尾之兽的七条尾巴中的一条。
“莫非这三尾三头的灵兽与这七头七尾之兽存有联系?”骁勇忽地想起了姚小姝,当初她曾用“七八个头,六七条尾巴”的灵兽浮雕来试探他。
姚小姝是截仙陵的人,还是一个所谓的头领,照此看来,这七头七尾之兽或许和截仙陵有着什么关系,以此观之,那个戴着画着三头三尾的灵兽的面具的人指不定也和截仙陵有关。
“又是截仙陵啊!”骁勇咧嘴一笑,牵扯到截仙陵对现今的知画宗而言还是一桩好事。
“说吧!那个人是男是女,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骁勇目光落到高绝崖的身上,道:“事无巨细的全说清楚,若是俺能从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俺饶你一命。”
高绝崖看得出骁勇是真的不在乎他的性命,他为了活命,将有关面具人的事全招了。
话说某一天,高绝崖怨愤难平,就拿着半储物袋的灵酒跑到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喝闷酒,喝着喝着,周围景致突兀大变,变成了苍茫荒凉的沙丘戈壁。
高绝崖初始还沉浸在怨愤之中,没有觉,待到觉时,身旁已经伫立着一个分不清男女的面具人。
如同其人的难辨相貌,其声音也难作辨别,但高绝崖听了,顿觉有种听到儿时长辈的关怀的错觉。
也正是有此错觉,高绝崖稀里糊涂的就听了面具人的话,认为知画宗的罪恶来自万卷阁,就稀里糊涂的在第二天跑去万卷阁做那没成功的毁坏之事。
“后来就我猜想,当时我应该是中了一种高的幻术。”高绝崖说完话,居然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骁勇。
骁勇懒得看他,转头看向了秋水灵眸,道:“灵眸,他可有撒谎?”
秋水灵眸的双眸能观事物本质,也能观人的话语真假。
“话都是真话,不过……”秋水灵眸说道:“他还有所隐瞒。”
高绝崖隐瞒的是事关古柏云和古昭溪的事,这些事,给他十个熊心豹胆,他也不敢说,因为说了,即便骁勇放过了他,古柏云也会杀他灭口。
骁勇也没逼他,沉默片刻,道:“把面具人的模样画出来,而后……周执事,你把画出的结果张贴整个知画宗,上面着重标注‘画中人乃是截仙陵的高手,任何人只要遇见,即可通知,通知即有重赏,而违命不报者,杀无赦!’。”
一句“杀无赦”,道出此事的严重性,好吧,一个能将入韵之境的高绝崖蛊惑来做出那般事情的人,已是一个当被着重应对的人,何况此人还和截仙陵有关。
“只是……”一个高层小心问道:“骁殿主,你确定面具人和截仙陵有关?”
骁勇反问道:“你说呢?”
给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骁勇又宣布对高绝崖的判决:“高绝崖,意图毁坏万卷阁的事,虽是受了他人蛊惑才做出的,但这也说明你的意志不够坚定,故而就叛你在面壁悔过十五年。”
十五年对闭关的修士而言,称得上是弹指一挥间,高绝崖也是想用闭关的方式度过,骁勇轻轻一笑,没做点评。
高绝崖见他笑容,莫名有种不妙之感。
骁勇收敛笑容,走到那两个知画宗高层面前,道:“回去告诉你的那些师姐师弟,就说截仙陵已经杀来了,不想被截了仙的,最好把那些不该说的话给俺憋在嘴里!”
骁勇这是一种威胁,可听了高绝崖的经历,至少眼前这两个高层接受这个威胁,还依着骁勇的话,去知会或许还在做着争论和说服的那些高层。
他们走了,高绝崖在画好画像后,也被带走了,周姓执事拿过画像给骁勇观看,再按骁勇的要求写好那些字,也离去准备了。
骁勇沉吟片刻,招过另一个执事,要他去找周姓执事,让他拿出些准备完全的画像给青州宗那些人。
秋水灵眸走近,道:“骁勇,你是想让那些人也紧张起来?”
骁勇笑道:“俺这是为了他们好,免得莫名其妙的就着了面具人的道。”
晟严走近,说道:“骁勇,若是面具人真是截仙陵的人也就罢了,万一不是呢?那该如何是好?”
魏轲复一巴掌拍晟严头上,骂道:“你怎么这么笨?面具人都蛊惑高绝崖毁坏万卷阁了,已经算是我们知画宗的敌人,既然是敌人,管他什么来历,用最狠的方式对付就对了!”
“可是……”晟严的话语被魏轲复的又一巴掌拍了回去,骁勇没让魏轲复再出巴掌,对他说道:“师兄,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就是……偷偷的杀掉高绝崖。”
“杀……杀掉?”晟严正要出言说教,骁勇想到一事,改主意了:“不杀他,伤他即可,但是要伤得让人以为是你伤的,且也要让他以为是你伤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