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去把幻美珠召唤过来问问了。文俊这些日子不见踪影,不会去跑到国外去旅游了吧。
当然文俊他确实是国外了,结果不小心遇上了外国死神,要不是他有地府冥界的公务员胸牌,只怕早就被人捉走了。
“墨紫同学,你知道疾风庄园?”桑邪那张俊脸不如先前白,晒得黑了一点,身材也长高许多,落魄的那些日子,可真是太磨练人了。
“嗯。听说过。”墨紫想起墨规那时候在冥界的时候,封地的那栋府园就叫疾风庄园,这么一来,墨规需要鬼丹来成长自己的修为,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不约拍了拍桑邪的肩膀,说道:“小子,我收了你的鬼丹。”
桑邪脸色沉沉,很明显对不约没有什么好感。
不约倒是不缓不急的说道:“墨紫殿下是我家老大的朋友,你还怕我压你价不成?”
桑邪思索了片刻,最后才将将鬼丹递了过去。
收了银行卡的打款信息,桑邪那张俊脸笑得明媚阳光,出了皇帝广场,便拉着墨紫的手,“紫紫,我请你吃饭去,吃上好的新西兰牛排。”
连禹正想开口阻拦。
墨紫欢喜道:“好啊。”
原星辰无奈的看了一眼连禹,那表情有些复杂,你不知道阿紫对美食和美男从来都没有抵抗力的吗?
桑邪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本来晚上要回学校的,但是此时他心在滴血,有些后悔请墨紫吃饭的时候,说的那句:“随便吃,我请客。”的话了。
墨紫已经吃到第三百块年排了,餐厅里的老总都直接跑出来低头哈腰的告诉墨紫,牛排全部都买光了,连明天,后天的预算都全部卖光了。
“焗蜗牛,煎鹅肝也可以。”连禹那冷沉的声音带着淡漠的意味。
原星辰扬唇,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瞟了一眼苦着一张脸的桑邪,年轻人就是没见识,就这么点牛排能让阿紫吃饱吗?
墨紫有好些天没好好吃饭了,连禹一直没有回家,她担心得饭都不想吃,如今有人请她吃饭,不仅有鱼儿,还有星儿以及帅哥桑邪,三个都是养眼的,很是下饭,能不多吃几口肉吗?
桑邪捏着手中的银行卡,一顿饭把整个餐厅的食材都吃光的,还真是没有。
很快,后厨将其他肉类的食物送了上来。
桑邪突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疼,跑去上了厕所,去厕所的途中,悄悄的问了问收银台饭钱,也不多,才几百万的样子,桑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回挣得多。
墨紫并不知道桑邪此时的想法,若是从前的桑邪,别说你只吃光一家餐厅,就算是吃光十家餐厅的食物,他都不会眨一下眼,因为家里有钱,任性!
离开餐厅的时候,桑邪那心情很沉重,如今自己挣钱了,才知道挣钱的不容易,腥风血雨,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干的活儿,他还要养家。
父母自从被算计之后,一直混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父亲受了刺激瘫痪在床,还天天妄想回到从前的生活,母亲每天逛街购物,总把生活费花光。
桑邪叹了一口气,说道:“墨紫同学,你吃饱了吗?”
墨紫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若有所思的点头,“应该算饱了吧。”不过当她瞟到旁边一个卖蛋糕的店时,眼睛泛着红光,指着那个蛋糕店。
桑邪脑壳有些疼,、吱吱唔唔的说道:“那个,墨紫,我妈刚刚打电话叫我回家了。我先回去了,你和连叔还有星哥多玩一会儿。”
原星辰老妖精听了那句星哥,真是心花怒放。
连禹脸色黑了,这连叔是怎么样叫法?老子有这么老吗?再看看那溜得极快的桑邪,连禹倒是把这口怒气给强压了下来,下回老子再见到这小子,绝对要他好看。
桑邪回到一栋普通的居民小区楼里,桑母坐在一个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电视机看购物电视,桑父全部瘫痪的躺在床上,一脸的死气沉沉。
桑邪将背包放在桌上,取出银行卡放在桌上,说道:“妈,这是爸这个月的疗养费。还有给保姆的钱。”
桑母抬头,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还是我家桑邪懂事,小小年纪就会挣钱养家。”她将银行卡收了起来,冷冷的瞟向躺要床上的桑父,愤愤不已:“不像你爸,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家族的蠢货给算计,临老了还变成这个样子。”
“妈,下个月我就不回来了,学校要考试了,而且还要帮师父做事。”桑邪说着,走到洗手间洗脸。
桑母跟了上去,将一叠钱塞到桑邪的手里,“你在学校也过得好一点,虽说我们现在落魄了,但骨子里还是有贵族的傲气的。跟着你师父,太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你师父那个神棍,我也不好说他什么,好歹能挣钱。”
“我知道了。”桑邪本来不想拿桑母递过来的钱的,想想他还想多约墨紫几次,墨紫喜欢吃,在外面吃东西是要花钱的,于是也就收了。
“哎……”桑母叹了一口气,摸着桑邪的脑袋,说道:“想当初巴结我们的,那可是从青阳排到上京,如今呢,一个个的躲我们还来不急,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苦啊,桑邪,你一定要过得好好的,不要想太多了,喜欢什么就去买,看上什么就去争取,哪怕不择手段,你长得这么好,以前那些富家千金小姐现在还跟你联系吧?你也别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桑邪皱眉,他知道桑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希望东山再起,但是桑兴既然能算计了父亲的一切,那么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快的东山再起,除非有一个靠山,而想要倚仗这个靠山,就必须付出代价。桑邪不想利用一个女人得到什么,可是眼前桑母似乎不是这么想。
“桑邪啊,你从小就很优秀,这一点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你爸爸那么多私生子女,你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也不敢带回家来吗?”桑母说得到里,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怨恨之意:“那是因为你爸手里的一切,要靠我们秦家才能守得住。”
“妈,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桑邪打开水龙头冲脸,冰凉的自来水让洗去了一身的热气。
桑母说道:“若不是你爸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们哪里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你看看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瘫痪在这里,他以前那些一个个的说只爱他的人,不爱他的钱的女人呢?到哪里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亏得你爸还这么天真的以为,那些女人对他是真爱,真是可笑,现在呢,只有我愿意守在他的身边。我这一辈子受了多少委屈,咽了多少苦水,流了多少眼泪,你爸爸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懂得消遥自在地玩他的女人,所以才会被你二伯利用,落到这步田地。桑邪啊,你一定不能步你爸爸的后尘,千万不要太过于感情用事,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力强,有实力,你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要被人踩在脚下,那么你说的什么,又是什么呢?”
桑邪将整个脑袋都放在水龙头下,对于桑母的话听清了八成,他将水龙头一拧,随手扯了一块毛巾擦拭着着头发,说道:“妈,知道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桑母叹息道:“保姆说家里孩子病子,早早就走了,你爸都没洗呢,我哪有这么好命就休息啊。想当初在桑家的时候,家里做事的那可是成群的,厨房都比现在这房子大。”
桑邪一家所住的地方虽说不是高档小区,但是该有的,都有。两居室的,客厅稍微小一点,对于一般家庭来说,有这么一个房子,也挺不错,但是从简到奢容易,从奢到简却很忙,所以桑母才会有这么多的报怨。
桑邪将桑母往门外推,“妈,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不要想买那个LV限量版的手包吗,明天就去买吧,虽然儿子没有大房子给你住,但是儿子保证一定会努力的把你宠成皇太后的。”
桑母听了桑邪这话,脸上荡漾着甜蜜的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退出门,朝门内的桑邪说道:“乖儿子,你不是想要那个什么什么手办吗?妈给你买。”
洗手间里的桑邪淡淡的说道:“妈,我现在不喜欢玩手办了。”当初落魄的时候,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卖了钱,好不容易才熬过那段痛苦的时期,现在想想,其实人生不仅仅只有装逼耍酷,还有很多的东西是值得去追求的。
桑母听了桑邪的话,呆了呆,半晌叹了一口气,若是从前,她的儿子根本不需要背负这么多,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玩游戏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收集喜欢的车子……
桑邪所说的疾风山庄在连氏老宅的那块地皮上新建起来的,不过一个月不到时间,日夜加工,前些日子已经完工,格局着样式是属于阴阳五行,八卦风水所筑的仿古建筑,而且正门朝向是属阴,阴气最为凝重的地方。
墨四公子在庄园里养伤,连行孝每隔半个月送上一名纯阴的少女过去。
墨紫盯着正给她汇报情况的幻美珠,幻美珠被墨紫那犀利的目光盯得脸色惶了惶,低头不敢直视。
墨紫哦了一声,咬了一口奶油蛋糕,含着奶油般软甜的语气响起,“这就些?”
幻美珠咬唇,心底恨恨的,稳着语调,不卑不亢:“墨紫殿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墨规开始逆天而行了。”墨紫放下小碟子,走到幻美珠的面前,手掌离她的头顶一拳处,一道幽幽的白光钻入她的掌心,很快墨紫将手收了回来,说道:“墨规跟你说,一旦回到了冥界,就立你为后?”
幻美珠捂着被抽痛记忆的脑袋,点头。
“你信吗?”墨紫淡淡的问她。
幻美珠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她是存在一丝丝侥幸的,万一墨公子成功的复仇了,那么黑水城就是墨公子的了,墨公子会继任黑水城的鬼王,那么她就是他的王后,因为她身后有整个幻屿为嫁妆。
当然前半段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毕竟墨公子的后台大,还有自己的父亲幻帅帮助。后半段的话,幻美珠没有把握,因为男人一旦成功了,总有一些娇艳货色恬不知耻的凑上来,万一遇到个比她地位更高,嫁妆更多的,说不定她就不是王后,有可能就是个妾室,最多能当个贵妾,不管是什么妾,都是小老婆,每天都要去给大老婆请安。
“你不信!”墨紫见幻美珠那纠结的模样,慢吞吞的说道。
幻美珠瞬间脑补了这么多的情节,可是在墨紫看来,就只有一句话,不可信!
“送你一件讨好墨规的礼物。”墨紫说道,手一挥,一个黑色的盒子飞向幻美珠。
幻美珠翻了个身形,将盒子接住,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泛着红光的妖丹,疑惑道:“墨紫殿下,这……”
墨紫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下阴招对付他。他不是提升实力吗?我就帮他一把,我从小到大,唯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趁人之危,他这么弱鸡,我才不屑动手。”
幻美珠眼底还是有一丝警惕,她绝不会想到墨紫会这么好心。
墨紫叹了一口气,说道:“幻小姐,你也知道想要灭我的人,不光只有墨规,还有其他的,我就是想着,万一我被其他人攻击的时候,墨规作为我的兄长能够帮我一把,就算不能帮我,也不要在背后落井下石就行。”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幻美珠眼底闪过一抹同情,说道:“墨紫殿下,我们谁也没有能力与天道主神斗。”
墨紫冷哼:“我从小到大兢兢业业,从未做错过什么,他凭什么容不得我?不过就是看我实力越来越强,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不受他控制,他心生妒忌,所以才要害死我。说得什么满口仁义,全部都是虚伪的假话。我又不是傻子,难道坐在这里等着他来灭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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