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心境的变化,我并没有向徐宣杭说,而他也没主动找我问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境开始不稳定了。
这个问题我曾经向子雪请教过,她对我说:“心境就算被破坏了,也只是暂时的,只要注意习性的修养,迟早会回来的,不会一去不返。”
有了子雪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天由于我的心境不稳,我基本上什么也做不了,到了晚上我干脆叫上阿武早点载着我去机场等白丽霞和她的女儿,正好也可以散散心。
我要出去的时候,徐宣杭就让我把白狐狸许愿也带上,说是多少也能保护我一下,而子雪自然也不愿一个人留在酒店这边陪徐宣杭,也就提议跟我们一起去了。
正好我也可以带着子雪去见识一下飞机这种东西,之前只跟她讲,她还没有近距离的见过。
至于徐宣杭一个人留在酒店,就让我觉得他是故意把我们这些人都支开了,而他好像有什么秘密的事儿要去做,就算我这么猜测,可也不敢留下来监视他,以他的本事,分分钟可以发现我的一切的举动。
我们到了机场好,就在附近又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在车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白丽霞和她的女儿出现。
而天上落下的飞机的时候,我就指给子雪简单地给她讲一下,子雪也是充满好奇和惊讶,问我是什么术法让飞机飞起来的,我只能告诉她两个字:“科学。”
我们之间的聊天差不多都是闲聊,中间阿武还迷糊了一会儿,许愿也是哈欠不止,搞的我也是被传染了。
时间过得还算快,很快就到了十一点多钟,白丽霞一下飞机就给我们打了电话,所以我们就把子雪和白狐狸留在车上,我和阿武去出口位置接了白丽霞和她的女儿。
白丽霞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修身的旗袍,很像是旧上海电影那样的装束,她女儿十七八岁,短头发,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的不好,最重要的是她的表情,一脸的苦闷,好像被人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哪怕是我们相互介绍认识的时候,她只是“哦”了一声,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英文,这让我觉得很不爽。
白丽霞的女儿人长的还算可以,不过就是有些微胖,她穿的很宽松的羽绒服,让她本来就有些胖的身材,显得就更臃肿了,可她好像满不在乎似的。
这跟她母亲注重外表的装束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不像妈/妈/的女孩儿,她现在应该正处于叛逆期,而且和白丽霞的关系也不算太好吧。
看到自己女儿态度不好,白丽霞就对我说:“石大师,你莫见怪,我们家嘉琪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被那个怪梦缠的睡不了觉,吃不下饭,你别见怪。”
我摇头说没事儿。
白丽霞的这个女儿叫宋嘉琪,起初我觉得她家的情况可能和金晓英家的一样,女儿会随母亲的姓,可没想到我是彻底的想多了,大部分人还都是跟着父亲姓的。
接上白丽霞和宋嘉琪母女,我们就直接送她们回了她们的住处,她们的住处在郑州的西南郊区,远离市区,是一栋偏中国风的建筑院落,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一进的院子用来做生意,门口的匾额上写着四个金黄的大字“无名小居”,进到院子里就能到东高过西的中国式瓦房构造,院子两边的屋子分别写着墨纸房和帐房。
正中央的屋子是主厅,是白丽霞用来和重要客户洽谈生意的地方。
在主厅的左侧有一条过道通往二进,二进是这里住人和厨房所在的地方,住的这里打杂的几个伙计,都是懂一些道上规矩的内行人。
穿过二进院子,到三进院子就是白丽霞平时住的地方,这后面还有一个现代化的车库,停的是白丽霞的豪车,而我们今晚也会住到白丽霞家的第三进院子里。
而这三进的院子还有一个后门,这也专门为白丽霞的车子设计的。
我们在白家住下,这也是我们送白丽霞回家的时候,接到徐宣杭电话,他给安排的,他说酒店那边他已经把房间都退了,他晚上忙完了也会过来找我们。
我们到白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我们就没有惊动白家的伙计,而是听白丽霞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栋建筑的情况,就从后门直接进了门儿。
房间都安排好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去白丽霞的屋子里问一些情况,我知道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应该让他们先休息,可我心里烦躁的厉害,我自己都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所以我虽然知道现在去问不合时宜,可还是去了。
等我说明了来意,白丽霞的女儿宋嘉琪也是显得很不耐烦说:“你这个人可真是急性子,一点喘气的机会不给别人,一点最起码的礼仪都不知道。”
我自知理亏,也没有去反驳。
白丽霞则是笑了笑打圆场说:“石大师,你且莫生气,嘉琪可能是累了,让她先回房去睡,你想了解什么,我慢慢地讲给你听,至于嘉琪的事儿,你想再详细了解的话,就明天再问她吧。”
我“嗯”了一声,就看着白丽霞先去把宋嘉琪送去了一个房间。
而我们这边我也是让阿武去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去了,至于子雪,她不肯休息,要跟我一起了解“案情”,白狐狸许愿吗,现在作为子雪的宠/物,如今被抱在怀里自然也不能去睡觉。
只不过它对故事似乎没什么兴趣,眼巴巴的看着阿武去睡觉,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看着许愿的样子我不由心里笑骂了一句:“笨狐狸,有多少人羡慕你还不知道,子雪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小美女了。”
我和子雪没说几句话,过了一会儿就听宋嘉琪很不客气的跟白丽霞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不用管她,让白丽霞离开/房间之类的话。
白丽霞则是柔声柔气第说了几句话,就退到院子里,然后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就又回了房间。
白丽霞问我想了解什么,我想了想就问了一个徐宣杭不可能告诉我的问题:“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曾祖和我师父的一些故事,我师父说,他们那次的行动惹到一个叫驩兜的人,你女儿这次出事儿,可能是驩兜回来报复了。”
“驩兜!”白丽霞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向我确认:“你说的可是四罪之一,驩兜?”
我点点头,看来稍微有些书香气的人,都知道四罪,我也就没必要说的那么含糊。
白丽霞想了一会儿就说:“我知道我曾祖和徐仙人认识,可她们之间的具体交情和办过的事儿,我却是不清楚的,不过我听我曾祖讲过一些驩兜的事儿,跟我在史书上看到的截然不同,如果你想听这些,我可以给你讲讲。”
我连忙点头说:“这样也好,反正这次的事儿是跟驩兜有关的,多了解一些他总是没坏处的。”
白丽霞在讲故事之前问我:“你听过驩兜和四罪的事儿吗?能不能简单先说一下,让我了解下你知道历史的程度,也方便我掌握应该把故事的哪一部分详细、哪一部分粗略地讲给你听。”
这一天我也是查了一下驩兜的资料。
据说驩兜是三苗的首领,三苗本是中原偏南地区的一个部落,后来因为作乱,反抗华夏部落的统治,与华夏部落发生了战争,而华夏部落在舜帝的带领下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俘虏的三苗的首领驩兜。
之后三苗部落被驱逐到三危、西戎之地,也就是如今的西南和西北两个地方,至于驩兜被流放到了嵩山,而这里嵩山,不是河南的嵩山,而是湖南张家界的嵩山,也就是出现驩兜墓和驩兜庙的地方。
传说舜帝驱逐三苗是为了让三苗赎罪,改变三危、西戎之地风情民俗,使其更接近华夏族,而驩兜则是流放在南方的嵩山赎罪,负责教化南蛮异族。
舜帝的仁慈也是成就了他五帝之名。
我把所知道的都给白丽霞说了一遍,她就摇头说:“我曾祖留下的故事是另一个版本的,我听那个故事的时候虽然还小,可从小就精通各种古籍的我,第一次被颠覆的感觉,还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我问白丽霞听的故事是怎样的,她没开始讲故事,而是反问我:“你觉得三苗叛乱被平定之后了,三苗那些人会有多少肯听舜帝的话,去为他传递民俗,教化南蛮异族?特别是驩兜,一个部落首领,会那么容易被舜帝放走吗,或者说被舜帝感化吗?而且湖南嵩山也是西南之地,接近三苗流放之地,舜帝又会傻到放虎归山吗?”
会吗?
我不敢作答,因为舜帝是三皇五帝之一,他的圣贤广为流传,他或许真能够教化了三苗和驩兜了呢……
见我不说话白丽霞就道:“这是一个谎言,不过我觉得这个谎言并不影响舜帝的五帝之名,因为这个谎言也是仁慈的。”
到底是怎样的谎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