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五百军卒从背后的背囊之中,摸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武器,甚至看不出这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的。
白袍老祖还有男赫刀神都微微皱眉,他们知道常笑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叫军卒跪着讨饶,那么这些军卒手中的东西,应该就是常笑认为能够以五百军卒战胜对方的上万军卒的缘由所在了。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以五百军卒的力量战胜上万铁骑。
就见那五百军卒有条不紊的从背囊之中又摸出一个个的长条状的东西,将这个长条状的东西对准了之前的铁器一扣,咔哒一声,两者便嵌入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形状更加怪异的东西。
随后那五百军卒将那铁器平举起来,前头长长地一根细管子对准了已经奔腾到百米之外的男赫铁骑。
就在白袍老祖还有男赫刀神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些铁器忽然发出震耳的嗒嗒声响,就见一尺长的火苗在那铁器前面的长嘴之中喷射出去。
随即就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军卒们身上莫名其妙的便多出来一个个的黑点,细细观瞧,不是黑点,而是一个个的血洞,这些血洞就像是忽然之间从身躯上生长出来的一般,看上去格外玄妙,随即就是一个个的人仰马翻,那密密匝匝横撞过来的男赫铁骑好似割韭菜一般的倒伏下去不少。
并且,常笑带出来的五百军卒此时手中的火器,依旧还在不断地喷吐着,所以那些钢铁洪流般的铁骑依旧还在不断地倒伏下去,前面的倒下去,立时便有后面的冲上来,将原本落在地上的军卒同僚踩成肉泥。
当然,后面冲上来的这些也难免最后变成身后军卒的蹄下亡魂!
火苗不断的吞吐,悍勇无比在战场上纵横的军卒不断地的倒伏下去,上万军卒,维持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被五百军卒给统统射杀干净。
战场是弥漫着充满刺鼻气味的硝烟,整个战场此时都沉寂下来,所有的存在都露出震惊莫名的神情,完全陷入了呆滞之中,一万铁骑,连人带马,想要杀干净的话,哪怕对方站着一动不动随你砍杀,没有数个时辰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但是现在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被杀光了,而且连碰都没有碰到对方一下,男赫的引颈长刀连敌人的鲜血都没有沾上一滴,便在空中硬生生的被折断了,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窝囊的死法了!
常笑伸手擦了擦鼻子,这火药的气息,是常笑最喜欢嗅的,每次嗅上几口都觉得精神百倍,心情爽朗。
常笑双目望向处于一片震惊之中的男赫蛮国军卒,淡淡的开口道:“杀,全部杀光!”
随着常笑的言语,那五百军卒立时长身站起,随即开始向前推进,经过那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血洞死不瞑目的尸体,将这些尸体尽皆践踏在脚下,半路上遇到尚未死干净还在那里哀嚎不休的,往往就是啪啪啪的数枪打在脑门上,红白相间的东西瞬即流淌起来,这秀娥军卒死得是一点痛苦都没有。
越过这尸堆的时候,也是这五百军卒尽皆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战马的时候,一万匹马数量不少,他们虽然杀了个痛快,却依旧还是有些漏网之鱼的。
这五百军卒上了马,气势变得又不一样起来,一个个原本的沉默寡言身上气氛肃杀,但是现在,这些军卒一个个看上去似乎已经和那些战马融为一体了,沉默寡言得连那些战马看上去似乎都变得怪异起来,不可捉摸起来。
随后五百军卒之后,出现了常笑的身影,常笑此时也已经骑在了一头高头大马身上,这马明明和其他军卒坐下的马差不多高低,但是在常笑坐下,无论如何都给人一种这匹马高了别的马好几个头的感觉。
常笑身前的军卒们已经齐齐将手中的火器攥紧,随后猛地一夹马腹,这些军卒轰然而出,他们坐下的战马一个个放蹄狂奔,竟然生出了一种千军万马般的气势,整个战场上就听到如雷般的马蹄击地的声响。
直到发现这五百军卒竟然是朝着自己冲来,守着大军左翼的战将猛的传令下去,左翼上上下下总计有十万军卒分布其中,区区五百军卒,从高空上看下来的话,完全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点正在不断地靠近着一个庞然大物,这样的悬殊差距,似乎那五百军卒就是在找死一般。
他们自然不会找死,在马背上,他们娴熟的一只手牵着缰绳,另外一只手则将火器举起来,这些火器上都有扣锁,可以将其固定在手背上,同时还不妨碍换取弹夹,尤其适合马背上应用。
此时瓢泼般的箭雨从天而降,朝着五百军卒狠狠地倒灌过来。
不过这五百军卒身上的甲胄非同一般,寻常的攻击更是无法伤害到他们,此时箭雨撞击在他们的甲胄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密集无比的捶打铁器般的声响。那些羽箭撞击在甲胄上,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火花,同时这些羽箭锋利的箭尖全都变成了钝头,原本的锋锐再也不见了。
虽然这些箭雨伤不到这些军卒,但被密密麻麻的敲击,五百军卒们前行的速度也就变得越来越慢,就见这五百军卒将手中的长枪举起,首当其冲的男赫军卒立时大乱,他们都是刚刚看到了这五百军卒手中的火器喷吐子弹,收割起人命来简直就像是割草一样简单。
一时间那些被火器举着对着的存在们齐齐爬了下来,甚至藏身在台阶后面,场面大乱,而常笑前面则立时显现出一个大洞来。
五百军卒拍马前行,好似一把锋利的快刀切割到了黄油之中,两帮的军卒飞速的散开让出最好的道路,不敢拦阻分毫!
忽然之间五百军卒手中的火器长枪再次喷吐出火苗来,这些火苗算是五百军卒对于之前的瓢泼之箭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