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比轻松的稚嫩声色,与刚刚那低沉且有些年老的声音,完全就是天然之别!可奇怪的是,这说的是差不多一样的话,人竟然还是同一人所说!
如此诡异的一幕,那打更男子其手上的铜锣已然落地,同时还发出一声清响的“哐当”声!他紧紧抓住打锣的木棍,手微微颤抖,神色慌张道:“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暗色红衣,手持“血”珠!这般扮相,就算是只有一眼,那也要叫人记忆深刻!打更男子虽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对那身衣服,还有人手上的“血”珠早就映入了脑子里,化成灰都认得!
红衣少年走前几步,那打更男子就回退几步,神情极其警惕!
也怪不得这打更男子这般紧张,那红衣少年的举止实在骇人!就连说话,都要叫人心里毛上一阵,怎不叫人警惕些许?
见人慌得手脚并抖,那红衣少年倒是连笑了几声!笑声盈盈,颇有几分书生之气!但与其一身的扮相同看,哪有什么书生之气?简直就是骇人的阴森邪笑!
那打更男子听到这笑声后,面容顿时拧起,朝那红衣少年丢出那根敲锣的木根,转身就要逃离!同时扬声就要大喊,“救命!”可等他费力喊了好几声,大街上就是没有听到半个声响!
大根男子一顿!拧起的面容,这就又刷白了几分!原本双眸中还含着的水色,这下便落了下来!他很想喊“救命”,但是却一直没听到声响!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聋了,怎就是听不到自己的求救声!
良久!身后又传来少年稚嫩的声音,带有几分寒意,幽幽道:“大叔!以后大街上,可别乱发脾气!指不定吃亏的是自己,还是他人呢!哦不,好像你已经没有以后了!”
话落后!那打更的男子瞳孔剧缩,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红衣少年小步走到这尸身旁,垂眸看了下脚边的尸体!只见那尸身口目长大,自己的右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颈,竟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掐死,窒息而亡!
少年拂袖一扫,尸身化成一团星雾,旋即便只剩下一滩血泊在地!
红衣少年拿出那散发“血光”的珠子,一时有道道“血红”灵气从四处云集而来,在这血珠周边,凝集而起!
地上那滩血泊,被这些灵气带入血珠之中!只见那个珠子在“饮”完地上的鲜血之后,珠身一闪!
“这大叔的血,也不怎样,根本比不上那些鲜嫩的青年血!这一口老血,喝得我都觉得苦涩苦涩的!呸呸呸!”这声音较为苍老,与之前打更男子听到的那老者声音是同一个!只是这四周除了那红衣少年,却再也见不到任何人……
良久后,那红衣少年敛去血珠周身的灵气,只散出“血色”的光华!淡淡道:“可别这样说,这些血可不是给你喝的!”
话完!四下又传出一道男音,“本来还以为国师是体内是有两个灵魂,看来并不不是啊!”这人说完后,目光便落在了人手中的那颗血珠上!
而这暗色红衣少年郎,就是东域的国师!
国师将血珠收起,面色无波无澜,淡淡道:“又是你!这么久不出现,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你究竟是谁?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后面两个问题,他正了色,双目冷冷的看着屋顶上带着面具的男人!这带面具的男人,已经在他面前出现了两次了,而且两次都只跟他一人相见!其居心不得不防!
只见那带面具的男人却直接消失在了屋顶上!半空只留下一句话,“放心!我不会阻碍你的去路,你所做之事,我一概不知!”
国师听到后,拿血珠的手便紧了几分!谁都不愿有任何把柄在他人手上,他本人也是!虽那戴面具之人确实没有做对自己不利之事,而且有些事情还是那人相告的,可他还是不能放下警惕!
良久之后!那苍苍老者的声音又再一次传出,“不是我多嘴,那人虽帮过你一次,但是敌是友皆未分,还是得派些人手去查探一二才行!”
闻言!国师拿出了袖中的血珠,对着它道:“不必担心,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希望这结果是我能够接受的吧!”说罢!他的神情又多了几分忧色!
血珠中又传出老者的声音,“就是不是友,但也别是敌才好!若不然,恐怕要很棘手!”
那面具人对国师算是有些了解,可国师却对面具人一概不知!连是敌是友都有些分不清,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国师再次将血珠收起来,身影化作成了红气,消失在了大街上!
……
僻静夜色!阡陌把梵星等人带到了一处极难察觉的角落里!四处除了较为老旧的屋子,就剩下老旧的道路!两边花草颇多,仅到脚踝处!要不是被那些华丽繁闹的街市建筑挡了去,这里也算是一处景色吧!
窄巷老屋!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样子!
梵星和墨羽一直跟着在阡陌的身后,绕了好久,才到这里来,中间还重复的走过许多路,一下就引起了梵星的警惕心!
梵星抬手,拦住了身后墨羽的去路!一双眼死死盯着在身前带路的阡陌,不再跟着走!
而阡陌也是再走了几步,才发现身后的不对!转身看着身后齐齐定住的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不走了?我们快到了!”他神情有些不解,似乎还未发现梵星的异样!
梵星一双眼睛打量了下阡陌,内心真不知这人是否可信!良久,她才幽幽道:“阡陌公子是真的快到了,还是快把我们骗到了!”
说完后!梵星内心的警惕大起,这世上之人,哪儿有人带路带这么久的?就算是有,那也不该弯弯绕绕这就么多才是,而且期间还有带重复的,试问世上哪个引路人会是这样?
除了不怀好意!梵星已经想不到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