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空山中。
所有人都以为,驻守的只有太初古地内门和外门的弟子。
殊不知,古地的大人物一直随行。
只不过他们需要考验弟子的心性,所以一直未曾露面,只在远处偷偷观察,或是抵挡修为高深的妖兽而已。
吴昊乾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了大人物的驻守之处。
简单地跟其他峰主打了个招呼,问清楚宗主的位置之后。
他第一时间,赶往驻地最深处的帐篷。
“瀚海峰主吴昊乾,拜见宗主!”
吴昊乾伸手抱拳,站在帐篷外静静等候。
“宗主不在,有事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片刻后,伴随着帐帘掀开,一道和煦的声音传入吴昊乾耳中。
只见,帐篷中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袭白衣胜雪,剑眉星目,脸上始终挂着平淡的笑意。
白长生,太初古地副宗主!
别看他看似年轻,实际上年纪比眼前稍显老态的吴昊乾还大了一轮!
他的修为同样深不可测,数十年前曾一人剿灭一处魔宗,被世人尊称为“皓月剑尊!”
没想到,他竟然也到断空山来了?
“副,副宗主!”
吴昊乾吓了一跳,赶紧抱拳问好。
“最近宗主不在,让我暂时管理断空山的琐事。”
“你的事宗主也跟我提起了,听说你已经暗中观察孟海了,此子如何?”
白长生一脸好奇的发问。
“此子确实是……,不怎么样。”
吴昊乾一言难尽的摇起了头,孟海的各项资质非常平庸,根本不值得入眼。
更何况,他询问过外门负责训练的长老。
此子入门之后三年苦修,境界也才是可怜的三重天。
就连比他后入门的李红菱等人,都已经突破六重天到达后天之境。
他都有些怀疑,这孟海到底不是那位恐怖如斯的大家亲生的。
不过,吴昊乾稍作考虑之后,还是将自己对孟长海的猜测说了出来。
“若是你说的情况属实的话。”
“我倒是觉得,这是孟大家对此子的考验,相比厚积薄发,未来踏入仙路会更加平稳!”
白长生稍作思考之后,表情也稍显忌惮。
哪怕未曾谋面,但想到此等高深莫测的布局,也令他感觉很有压力。
“这么说的话,我太初古地,岂不是他们父子的磨刀石了?”
吴昊乾脸上涌起一丝不忿,孟长海的手段,对太初古地也是一种羞辱啊!
“这倒不好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方既然有如此手段,我们便也受着,不然世人该说咱们小气了。”
“这样吧,就任由此子继续下去,咱们看看孟大家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白长生脸上露出笑意,他也很期待,此等手段之下会培养出什么人才。
若是真的可行,太初古地倒也不介意效仿。
“恩,还有件事,周康宁身死之后,最近多处有魔修余孽的踪迹,咱们该如何应对?”
吴昊乾又想起魔修的事,一路走到断空山,魔修余孽的活动迹象好像更强了,说不定他们又有所预谋!
“继续观察,若是胆敢越界,那便由我亲自处理!”
白长生眉头一竖,森然剑意透体而出!
哪怕这些剑意有形无质,但就在身前,吴昊乾也感觉到后脊发凉,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明白,我这就去做!”
吴昊乾一抱拳,赶紧离开现场。
同一时间。
交接完东西之后,孟长海正准备回外门营地。
可出刚走出帐篷不远,身后便再次传来了李红菱的声音。
“孟师兄,等一下!”
“还有一件东西,差一点漏掉了!”
李红菱拿着那块漆黑的铁牌,赶紧追了上来。
“这是什么?”
见到铁牌的那一刻,孟海脸上写满了诧异。
“不知道。”
“这东西也在包裹里,应该是伯父给你的吧?”
李红菱笑着开口道。
“唉!肯定是我父亲的杰作!”
“你不知道,我那父亲每日都在写字,写不出来就出去饮酒作乐美其名曰找灵感。”
“或许这是他随手做出来娱乐自己的,顺手放进包裹里,自己也忘了吧。”
孟海叹息一声,无奈的说出自己所知的情况。
哪怕自己爱胡闹的爹,总算是靠谱了那么一次。
但是也不至于,打消他这个做儿子的刻板印象。
再说这铁牌上的字晦涩难懂,说不定是自己的爹又效仿前辈大家,自己造字了。
“啊?那师兄你的意思,这铁牌不要了?”
李红菱有些惊讶,牌子的造型虽不好看,但上面的文字也算新颖,丢了太可惜了。
“师妹,我看你还挺喜欢,不如你勉为其难帮我收下吧。”
孟海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李红菱对铁牌的喜爱之意思。
再说了,这三年来,他也没少被对方照顾,送一个铁牌而已,也不算什么。
“那,那我就收下了,说好了,我只是帮你处理不喜欢的东西而已,不是找你要的!”
李红菱满脸通红的说道。
“是是是,以后师兄再有这些东西,希望师妹都帮师兄收下!”
“师兄你真讨厌!”
第一次收到心仪师兄送来的礼物,李红菱脸上浮现出难掩的害羞神色。
目送孟海离开之后,她便第一时间赶回帐篷,满脸通红的举着牌子端详起来。
“师兄真是讨厌。”
“明明送给我东西想讨好我,又故意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真是坏死了!”
李红菱心头小鹿乱撞,下意识的伸出手指,顺着铁牌上文字的纹路蹭了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她的摩擦,这铁牌上的纹路却变得犹如刀锋一般,割的手指生疼!
“啊……!”
李红菱叫着抬起手指,可眼前的画面十分诡异。
几秒之前,她清晰地感觉到,手指好像被刀割一般,一阵生疼。
可是,抬起手指再看,竟然没有一点伤口!
再摸铁牌,上面文字的纹路粗壮厚实,完全不像能割破手指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殊不知,就在这一刻。
远在万里之遥的云江州,一处破庙之内,传出几道惊疑不定的声音!
“皆字令被人炼化了?”
“怎么可能,这令牌不是被周康宁偷走了吗?”
“会不会是七杀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