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争怎么都行,但死了人就必须慎重对待。
王世贤一党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龙椅旁边的秦河山。
“王爷,给个交代吧。”王世贤淡淡的说道。
秦河山打趣道,“王相还真是大公无私啊,自家公主被侮辱的时候不见你站出来。现在别人向我们讨说法,你反而第一个发话。莫非王相早就有了二心?”
“我也只是为了大夏的安危考虑,此事因王爷而起,还得王爷您亲自解决啊。”王世贤语气不咸不淡,逼迫的意思却很明显。
被他这么一说,那些大臣们的注意力也都被转移到了秦河山的身上。
秦河山心中冷笑。
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腐败成这样,难怪大夏会孱弱到如此地步。
他看了看两句尸体,淡淡的说道,“死去的两位使臣,我深表遗憾,但本王也是受害者,你们想要本王交代什么?”
“呵呵,王爷怕不是忘了,这二人是死在公主房间里的吧!”孟忧冷笑道。
此话一出,现场百官如遭雷击。
在所有人惊疑的目光注视下,秦河山缓缓开口,“那请南越使臣解释一下,这二人当日为何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公主房间?莫非贵国的使臣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么?公主房间也是他们能乱闯的?”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承认这二人的死与你有关了?”孟忧冷声道。
秦河山丝毫没有掩饰,“人是因我而死。”
在场人皆是一愣,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就这么承认了?
“好胆量,有担当。既然王爷亲口承认了,杀人偿命,就用王爷你的命来抵吧。”孟忧面色阴沉的说道。
秦河山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人是因我而死,但并非我所杀。”
语罢,他朝着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去告诉高烈,叫他带上来吧。”
“诺!”太监恭敬的退下。
王世贤面无表情道,“王爷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哼,临死之前的挣扎罢了。”孟忧说道。
秦河山面色从容,对二人的话置若罔闻。
很快,高烈带着人走上殿来,身后跟着的人也抬着尸体,只是不同于南越的两具,高烈带来的是五具。
而后他跪下来恭敬道,“御前侍卫统领高烈,参见陛下。”
小皇帝看了秦河山一眼,才敢开口,“平身。”
高烈站起身来,主动对孟忧说道,“猛将军,眼下这五人就是当日杀死贵国使臣的凶手,昨日已被王爷抓住就地正法。今日特命我将其带来,听候将军发落。”
孟忧猛地瞪了秦河山一眼,厉声道,“秦河山,你当我是傻子吗!随便找几个替死鬼来就想糊弄我?”
“王爷草率了啊。”王世贤也在一旁附和。
秦河山轻轻一笑,反问道,“杀人者偿命,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们二位不在乎凶手是谁,只想把罪名按在本王身上?”
“王爷说笑了,只是你如何证明这五人就是凶手?”王世贤主动开口道。
“那你们又如何证明,那两个人是南越使臣?说实话,来的时候我们怎么没见过?”秦河山也问道。
孟忧似乎早就料到秦河山会这么说,拿出两个腰牌,“这就是此二人身份的证明,毫无疑问,他们是我南越的将士。”
“高烈。”
秦河山喊了一声,高烈马上会意,也掏出了五个腰牌,“这是我大夏将士的证明,这五人便是当日公主的护卫。外面正值民乱,这二人又擅闯公主房间,才被当做乱民格杀的。”
一旁的王世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孟忧心也气的只想骂人。
五条命换两条命,彻底堵死了他们的借口。
没办法,孟忧只能咬着牙说道,“既然找到了凶手,我南越便不再追究。不过按照原本的计划,公主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南越的路上了。如今被乱民耽搁,时间紧迫,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一同出发吧。”
李安宁一听,不由得凄然一笑。
最终自己还是不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也好,至少能保大夏一时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