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里才这么点钱,怎么够赈灾啊!总不能再加重赋税吧?”李安宁没好气的问道。
秦河山摇了摇头,“加税肯定不行,官员士绅沆瀣一气,百姓就更没活路了。就算税勉强够收上来了,经过各级官员的层层盘剥,最终能到国库里的根本没多少。到时候钱没收上来,反而制造了更多的难民,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大臣倒是有钱,可他们肯出么?”李安宁愁眉苦脸。
秦河山听了眼睛却是一亮。
“对啊,那群大臣一个比一个有钱,可以让他们出啊!”
“这怎么可能,那群大臣平时话说得好听,真落到他们头上一个比一个抠门!”
一想到这,李安宁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个冠冕堂皇的,说一套做一套,虚伪的要命!
“从他们口袋里掏钱?你想的可真美。”李安宁忿忿的说道。
秦河山突然笑了笑,问道,“我是谁?”
“你?秦河山啊。”李安宁被问的一连茫然。
“你再想想,秦河山是什么人?”秦河山继续问道。
李安宁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而后一声冷笑,“当然是个残暴不仁,祸国殃民的大奸臣!”
“被我残害过的忠良有多少?”
“数之不尽!”
“那我再多残害几个奸臣又有何妨?”
随着秦河山话音落下,李安宁的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抄家!”
秦河山斩钉截铁。
边上的两个大臣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秦河山淡淡的瞥了二人一眼,问道,“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记、记得!我们就是王爷养的狗,王爷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二人急忙表忠心。
秦河山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本王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你们两个都回去做好准备,马上就有钱粮收了。”
“是,王爷!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俩人异口同声,而后对视了一眼。
他们心里都清楚今天有人要遭殃了,幸好自己是王爷这边的人…………
等人都走了以后,秦河山又派人把高烈叫了过来。
人一到,就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一脸期待的问道,“王爷,您是不是要赏………”
“咳咳!”秦河山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了高烈,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本王有任务要交付与你,如果完成的好,连同上次的一百两一块给你。”
高烈这还不明白?
王爷是要欠着了。
虽然心里不高兴,可他哪敢说出来啊,只能陪着笑脸说道,“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高烈定然不负所托。”
秦河山轻轻一笑,高烈则是微微皱眉。
他总觉得好像有人要遭殃了。
…………
入夜。
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突然从皇宫里面出来,直奔一座豪华的府邸而去。
连门都不敲,直接破门而入。
府邸里面的人被惊醒,家丁纷纷出动,可他们一看来的是御林军顿时就没了脾气,全都躲了起来。
开玩笑,他们都只是奴才,按大夏的律法连人都不算。
敢拦御林军只有一个下场,被一刀砍了。
一时间,家丁四处逃窜,下人们惊慌失措。
夫人们早就被吓得丢了魂儿,只有姥爷一个人硬着头皮迎了上来,“你们干什么!御林军就能随便强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领头的御林军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员外张守财,花二十万两白银买官,按大夏律当抄家。识相的就不要反抗,否则刀剑无眼!”
张守财顿时怒道,“你胡说!我这官位是从御史大夫那买来的,堂堂正正,合理合法。”
“合法?你怕是过糊涂了吧,我大夏从来就有过合法卖官一说!”语罢,领头的御林军拿出一纸文书竖在张守财面前,“这是陛下手谕,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
张守财只看了一眼,便双眼空洞,浑身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冤枉,冤枉啊!!”
一声绝望的哀嚎响彻府邸。
如今大夏腐败不堪,买官卖官的情况泛滥不止。连当朝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李由都参与到了其中,以至于很多人渐渐的以为这事儿合法了。
对于张守财来说,这是灭顶之灾,可对于整个长安城来说,这却只是众多被抄家的府邸之一。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了长安的许多地方。
被抄家的无一例外都是员外一职,而且都是花钱买来的,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有人试图解释,但迎接他们的却只有御林军的铁手无情。
这个晚上,长安到处充斥着凄惨的哀嚎。
眼看着一箱箱的钱粮被搬运回来,白天被秦河山召去的两位官员眼睛都直了。
“这……王爷会不会闹得太大了?”少府卿有些担心的问道。
太农令卿不屑的哼了一声,“管他呢,谁还能把王爷怎么样啊?你就放心吧,咱俩只管捞好处就行。”
一听说有好处,少府卿的担心就全没了,他眼睛一亮,“你说得对,咱俩只管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