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随着御林军不断的扩招,人数已经接近三万八了,很快就能到四万。
秦河山的目标是五万。
高烈那边也没闲着,他按照秦河山的吩咐到城阳郡抓了二百个身家清白的年轻壮丁,年龄在十五岁左右,比小皇帝大不了几岁。
这种年轻的正是青春期发育身体的时候,再大点就定型了不好练。再加上他们心智还不是很成熟,更加容易教育,所以秦河山才选了他们。
人手招齐的第一天秦河山就开了一次动员大会,恩威并施,午饭还给这些刚经历饥荒的少年加了肉,一套组合拳下来,少年们完全无力抵抗,直接向秦河山献出了忠心。
后面操练的事情就交给高烈了,秦河山只需要偶尔的露个面刷刷存在感就好。
孙思域被找回来出任太医令一职,原本他是张栩的门客,现在俩人地位齐平,在朝堂上的气氛颇有一些微妙。
但孙思域就是个科研狂人,对政治斗争没兴趣,张栩也算是经历了生死,如今又拜入秦河山门下,俩人并没有闹出幺蛾子。
太学院那边按照约定更改了授课内容,新开了好几门关于科学的课程。天工一职暂时由孔恕担任,这个老家伙也算是德高望重,他来担任这个位比三公的职务没人不服。
整个长安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半个月后的今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王爷,南越使臣入都了。”有部下向秦河山汇报道。
秦河山听了正准备问鸿胪寺的人有没有接待,就有府里的下人跑来通报,“王爷,有鸿胪寺的官员求见。”
“把人带到大堂等我吧。”秦河山吩咐道。
下人回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而后秦河山又看向那名部下,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回王爷,同南越使者一同入城的还有八贤王。”部下回道。
秦河山也是一愣。
八贤王这三个字说熟悉也不熟悉,但说陌生也绝对不陌生。
此人也姓李,名唤李泰,是小皇帝李隆正儿八经的皇叔。跟那些在外面有封地的封王不同,这个王爷没要封地,只在长安留了一间府邸,管先帝要了些钱财就出去旅游了。
那可真是说走就走的旅程,护卫都没带,就带了几个仆人。
此人名声极好,还未成年的时候就有贤王之称,成年之后因为排行老八,索性就直接封了个八贤王。
秦河山早些年是见过这位八贤王的,八贤王年纪比他大了不少,印象里这位王爷的长相……嗯,不像陈道明,比陈道明演的那位八贤王可差远了。
至于为人方面,当时大家都年轻,秦河山还是个忠义之人呢,谁又能想到他后来会成为祸乱朝纲的一代奸佞?所以这位八贤王不管年轻时如何贤明,游历这么多年过去,他人变成什么样谁也不好说。
况且这个时间点未免也太敏感了,什么时候不挑,偏偏要南越使者一起回来,要说没点心思鬼才信。
想到这里秦河山特意问了一句,“八贤王跟南越使臣之间有没有交流?你能判断出他们关系如何?”
下属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回王爷,具属下观察,八贤王跟南越使者之间有过交流,但彼此十分客气,应该是刚认识不久,有可能是进城之后才互相认识。”
秦河山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若是这个八贤王跟南越使者之间没有交流反而好判断,那说明彼此之间有猫腻,八贤王故意跟南越使者保持距离。】
【但他们有交流,而且是刚认识的那种交流……八贤王受百姓爱戴的原因之一便是平易近人,他从不摆王爷架子,这点深得民心。以他的这个人设如果遇见南越使者,确实应该以大夏王爷的身份主动上前攀谈。】
【然而不管如何,光凭二者到达长安的时间点就可以判断出有问题,只是这个八贤王的城府比想象中的深,比王世贤那个直来直去的老家伙难对付啊…………】
“行了,你下去吧。”秦河山吩咐道。
下属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秦河山整理了一下着装便来到了大堂,见到了鸿胪寺派来的那位官员。
原本的鸿胪寺卿是王充,先前随着王世贤一块逃离了长安,如今的鸿胪寺卿暂时空缺,但鸿胪寺这个机构还在运行,下属还有不少官员,接待外宾还是能做到的,不然的话孟忧在长安都没法呆了。
来的这个官员比较年长,秦河山见过但是不认识叫不上名字。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接下来跟自己行礼的时候要自报姓名。
随后官员躬身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因为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没报名字。
行吧。
“咳咳。”秦河山压下尴尬,端着架子问道,“来找本王所为何事啊?”
“回王爷,南越使臣已经被安顿在鸿胪寺了,对方要求见王爷,特派下官来邀请王爷。”官员恭敬的说道。
秦河山听了倒是没觉得意外,毕竟现在自己是大夏的话事人,让三城的事也是自己提出来的,当然要见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就随着去见一面吧。
于是秦河山便让官员带路。
秦王府距离鸿胪寺不远,但秦河山身份尊贵还是坐了轿子。
一路倒是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秦河山没有摆架子赶人,百姓见了倒也主动让路,看上去一片和谐。
然而………
“听说了吗?咱们当初花了那么多银子,好不容易赎回来的三座城,又被秦河山卖了!”
“什么?真的假的?前段时间王爷又是赈灾,又是免费放药的,我觉得王爷是个好人啊。”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意把那三座城拱手送人,南越使臣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还好八贤王回来了。”
“是啊,八贤王是真正的贤王,不像秦河山这个卑鄙小人。”
“…………”
秦河山就坐在轿子当中闭目养神,仿佛这些话都没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