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在草丛里飞射,一瞬间,我抓住面前白人的尸体,用他挡住了子弹。
步枪打在尸体的后背上,发出噗噗的闷声,白人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他的那双眼睛,此时仿佛对我充满了怨恨!
“嘿,哥们,看什么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嘴里冷冷的笑着,黑胡子还在开枪。
他此时也不确定我在什么位置,他只是大概确定他同伴的位置,凭经验向我射击。
“萨克!”
砰!
黑胡子在大叫:“你他妈还活着吗?妈的!”
砰!
黑胡子一枪一枪的打着,他很快就打完了一夹子子弹。
我心说机会来了,丢掉手里的尸体,去捡我的枪。
先前那个叫嚣的白人也在开枪,他此时脸上出现了惊恐,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可不像先前那么嚣张了。
我在草里看的那个人,这家伙也不傻,转身拔腿就跑。
我心里冷笑,新说你刚才不是想让我开枪打你吗?
现在我有时间了,你为什么要逃跑!
我笑眯眯的想着,已经抓到了我的枪。
躲在草里,我偷眼向外看去,只见那个奔跑的白人,此时他非常的惊慌!
除了他和黑胡子之外,草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在哪,他也爬过来了吗?
我琢磨着,对着远处奔跑的那个白人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响了,子弹穿过草叶,在空中发出“biu”的声音。
那个白人还在大叫,他还没有意识到死亡已经来临,他这个炮灰,真的让我盯上了!
“嘿,阿金斯,情况怎么不对!”
“你不说他会上当吗,你这个混蛋,现在怎么办!”
砰!
空中传来枪声,我的子弹直接击中了那个家伙的后背。
由于前冲的惯性,这人翻滚着摔进草里,口中喷吐的鲜血。
显然,我这一枪打出了他的肺!
“该死的!”
“阿……阿金斯!!!”
骨瘦如柴的白人倒在草里大声叫着,我没有去看他,马上变换位置。
在战场上,肺部被打穿的人,是不会马上死的。
肺部中弹,不会死于流血过多,而会死于血液倒流进肺部。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活活把自己憋死,他们大多只有十分钟!
“咳咳,阿金斯……”
“救我……救我!”
“你不说我不会死吗?你这个骗子……上帝呀……咳咳!”
草地里白人还在喊叫着,此时血液应该已经开始冲击肺部了。
我静静的趴在草里,等着那个黑胡子出现。
显然我高估了他,他不是我这样的雇佣兵,他不会跑出去救自己的同伴。
“尼昂纳,别叫了!”
“妈的,你会把那个东方小子引过来的!”
几分钟后,草地里终于传来了黑胡子的叫声。
这家伙在故意引诱我去杀他的同伴,但此时听声音,他应该距离我八十米了,显然他在悄悄退后。
“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啊!”
我心中冷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此时我的脸,还有我的手,火辣辣的疼。
这是先前AK破碎时留下的伤痕,虽然伤口不深,但很容易感染。
我趴在地上,扯开袍子做布条,也开始包扎我的手腕。
此时我知道,对面还有两个人,他们应该比我更紧张。
“东方的杂碎,你到底在哪,滚出来!”
“老子是阿金斯,野狼谷的阿金斯!你杀了我们野狼谷的人,我们狼兵团,不会放过你的!”
砰!
砰!
黑胡子在草丛里开了枪,他打的不是我,而是打那个中枪的白人。
子弹穿过野草,击中了那个倒霉蛋。
喉咙里发着“咕噜咕噜”声响的白人,当场没有了声音!
周围又安静了,只有微风吹过草地,发出的“沙沙”声响。
五分钟后,另一个躲在草里的白人忍不住大叫。
“阿金斯,我们现在怎么办?”
“妈的,老子昨天刚抢了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少妇,我还不想死!”
白人在草里叫着,他此时就在黑胡子那旁边趴着。
野狼谷,狼兵团?
我心中冷笑,暗想这些马匪竟然还给自己取了个番号。
呵呵,狼兵团……这名字听起来还真有点吓唬人……
我不屑的笑着,干脆躺在了地上,目视前方的草丛。
此时敌不动,我也不动。
这是比拼耐心最关键的时刻,草原面积很大,我们距离不算太远。
只要我们谁敢先动,另一个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阿金斯,说话呀!”
“该死的,不行我们撤退吧!”
草里的白人又开始叫上了,在这样的煎熬中,足足过去半个小时,他们有些熬不住了。
对面那个叫阿金斯的家伙还是没说话,显然他在抱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我好笑的看着那片草地,心说哥们你疯了。
我是个狙击手,你是个快枪手,和我比耐心,你够看吗?
我不动声色,在闷热的草地里继续躺平。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对面的草地里,终于传来了黑胡子的骂声。
“闭嘴,伊布,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黑胡子在草里喊话,这又是另一个诱敌战术。
我猜他正在小范围变换位置,他躲的很小心,周围的草没有大面积摇晃。
曾经在一次战役中,我奉命去追杀一个美国的狙击手,对方很狡猾,也是把我引诱进了这样的草地里。
当时他躲在草里等着我追他,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和他耗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三天夜里的时候,我摸到了他的背后,当我举起刀子的时候,那家伙竟然抱着枪睡着了!
想着这些事,我咽了一口气唾沫,滋润了一下我发干的咽喉。
这时,对面的两人好像吵了起来。
只听那个黑胡子说道:“伊布,闯出去,你身上还有炸药吗?对方应该是个狙击手,该死的,我们耗不过他!”
“你把炸药全着,然后丢过去,只要他敢开枪,我保证一枪打爆他的头!”
“好!”
在长时间的对峙中,对方终于有所行动了。
我本以为他们这次又是虚张声势,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草里的白人,他真的站了起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炸药,表情紧张的看着我所在的方向。
他的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拿着煤油打火机,点了好几下,那个老式的打火机才冒出了火苗!
对方这是玩阳谋了?
我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从草地里站起来的那个白人。
那个黑胡子阿金斯,他此时就在白人旁边的草里。
他们故意用这个白衣人吸引我,只要我开枪,那个黑胡子就会瞬间对我开枪。
而我如果不开枪,那个白人真的会把炸药丢过来的!
我该怎么办?
你妈的!
我冷笑,缓缓举起了我的枪。
就在那个白人点燃炸药,准备扔过来的瞬间,看着冒烟的引线,我扣动扳机打向了他的手!
子弹呼啸而过,砰的一声轻响,那个白人举着炸药的手腕冒出了血雾!
他的手被打断了,疼得倒在草里惨叫。
对面的黑胡子也开了一枪,我连忙贴地翻滚。
子弹贴着我打进了地面,我听见了对面黑胡子的骂声。
那个白人手里握着的炸药,就在黑胡子的脚下。
黑胡子大叫着:“ mother fuck!!!”
随后他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草地里急急的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