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天上掉下个黑妹妹。
想不到我在非洲这么多年,竟然还能遇见这样的美事!
我无语的看着面前的朵拉,一时间脑子是抽的。
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我都感觉自己无法思考问题。
该怎么说呢……
我这个人虽然花心,但我对爱情的观念还是比较专一的。
这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接受东方教育的原因吧。
从小在国内,在江西,我的父母和老师就告诉我,爱情,就应该是一夫一妻的!
直到后来出国我才发现,小时候父母和老师说的可能不全对。
因为在世界上有很多国家里,其实他们都是一夫多妻的。
甚至尼泊尔那边,还有一个女人,嫁给一家好几个兄弟的事。
起初这种事我也不理解,只当老外玩的真花呀。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和文化,还有具体的国情有关。
女多男少,或者男多女少。
可不就该这么解决问题吗?
我心里无语的想着,心说这事该怎么和朵拉解释呢?
说实话,我挺喜欢面前的黑人女孩的。
她长的很漂亮,是我在非洲姑娘里,见过最漂亮的一个。
但喜欢,和娶回家,那是两码事。
而且我是个佣兵,居无定所。
如果我真的娶朵拉为妻,那和害人有什么区别?
“朵拉,你听我解释,其实……”
我在酝酿词句,想着该如何给这个黑人姑娘说明白的同时,又不至于让她生气。
“怎么,你不喜欢我?”
朵拉疑惑的看着我,仍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她好似有些生气了,眉头拧成了波浪线。
我有些无奈,心想好像越解释越糟糕啊!
此时老杰克重伤不支,巴布亚也受伤了。
面对哈达巴克和甘比亚人,我是绝不想和他们发生矛盾的。
朵拉看着哈达巴克,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不愿意?”
“不,我没有嫌弃你。”
我一头冷汗,也偷眼看向身后的哈达巴克。
这个该死的甘比亚人族长,此时正笑眯眯的盯着我。
但是他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里的砍刀上。
那把大砍刀,距离出鞘只有几厘米!
我警惕的盯着那个家伙的刀,心想这个野蛮人什么意思?
妈的,看他这扶刀的架势,搞不好我今天拒绝朵拉,他很可能会当场砍了我的脑袋!
我沉默不说话了。
面前的朵拉仍是生气的盯着我。
这时周围的甘比亚人在起哄,他们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见我有些发懵,哈达巴克笑着,再次搂住了我的肩膀。
这个强壮的黑人土着,他比我整整高了半头。
他看了看我面前的朵拉,又看看我。
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搂着我的脖子,小声说道:“嘿,小子,我可警告你,嫁女儿这事我说的算,你可千万别不识抬举!”
“妈的,我哈达巴克虽然是个粗人,但我在非洲部落里,大小也是个族长!”
“你拉了我女儿的手,这在我们的甘比亚族,叫作‘结手礼’,代表了你已经同意和她结婚!”
“如果你执意拒绝,哼,你可想清楚了,你让一个黑人族长丢了面子,让他的女儿失去尊严,那你的下场只有死!”
哈达巴克说完,腰里的砍刀咔的一声出鞘,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后方的老杰克和巴布亚一瞬间紧张了。
我无奈的看着哈达巴克,愣了足有两秒钟,心里直呼你真是我的拉菲基呀!
妈的,非洲土着部落已经这么缺男人了吗?
我把面前这个黑人大胡子当朋友,他竟然想让我当他女婿?
做甘比亚人的女婿……
这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着脖子上的刀,心里做着最后的挣扎。
哈达巴克眯起了眼睛,我对他说道:“哈达巴克,你真是一个好的拉菲基啊!我很喜欢你的女儿,但是,我有老婆了,这事实在对不起。”
我说的诚恳,实际是骗朵拉的。
我说的“老婆”,指的是丽萨。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丽萨只是我的女人,我们并没有结婚。
我说完,故作表情悲痛。
哪成想哈达巴克和朵拉一直呆呆的望着我,这父女二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我心头一沉,这下反倒给我整不会了。
这个时候,听说我有“老婆”,朵拉不应该生气吗?
哈达巴克不应该来句:哦,上帝呀,那实在太可惜了吗?
不好意思,甘比亚人好像信奉阿丹,不信上帝!
“嗯,你有老婆,然后呢?”
沉默片刻,哈达巴克愣愣的看我。
“然后……然……然后……”
我心里大无语,看着认真问我的哈达巴克,急急的说道:“哈达巴克,我的意思是说,我有老婆了,我已经结婚了,那会委屈你的女儿的!”
“就这?哈哈!”
哈达巴克大笑,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在我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只见哈达巴很是认真的对我说道:“朋友,拉菲基,你有老婆又怎么样?朵拉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你知道吗,在我们甘比亚部落,一个男人,是可以娶很多老婆的!”
“我有七个老婆,朵拉的母亲是我的三老婆,你才一个老婆,你还差得远呢,兄弟!”
哈达巴克说完,又用他们的话说了一遍,周围的甘比亚男人们全笑了。
我无语的看着哈达巴克,心想原来是我唐突了呀!
好家伙,我想多了!
甘比亚部落原来是一夫多妻的!
这些黑人土着,可以娶很多很多的老婆,我这区区一个“老婆”,在人家的眼里还真就像个屁!
我心中苦涩,转头看向老杰克。
此时老杰克脸色惨白,他强撑着在看我。
我心里很无奈,心想我好像摊上大事了!
看着抓着我不放的朵拉,又看看哈达巴克,我开始琢磨这个局面怎么解?
这时,哈达巴克也注意到了老杰克。
他显然记得老杰克。
哈达巴克收起了他的刀,对我问道:“拉菲基,你的朋友怎么了?先前你们在和谁打仗?”
“和谁打仗?”我冷笑,“还能有谁,奥兰治的叛军,还有该死的马匪们。”
我说完,周围大笑的甘比亚人瞬间脸色变得极其严肃。
我看了一眼同样皱眉的哈达巴克,这才想起来,他们和奥兰治的叛军有血仇。
“哈达巴克,我不是故意在拉仇恨。”
“我们真的打了叛军,还杀了他们的一个参谋长,他叫什么来着,帕德尼?”
我说着,哈达巴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招呼自己的族人向着老杰克走去。
老杰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难看的脸色,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哈达巴克盯着老杰克看了几眼,问他:“枪伤,叛军打的?”
“不是。”老杰克虚弱无力,“马匪打的,一个该死的垃圾。”
老杰克虚弱的说着,哈达巴克挥了挥手。
有几个强壮的甘比亚勇士走到老杰克的身边,他们竟然用兽皮和木头做了担架,把老杰克抬了上去。
我转头看着哈达巴克,心想这个家伙什么意思?
正在琢磨,只听哈达巴克说道:“嘿,拉菲基,跟我们回营地吧!我们部落有最好的巫医,她会治好你朋友的病!”
“巫医?”
我心中苦笑,看了眼担架上的老杰克。
本来老杰克都已经躺下了。
一听到“部落巫医”这几个字,这老东西就像回光返照的,竟然又挣扎着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