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玛小声的抱怨中,老杰克提着手里的医疗箱,急匆匆的跑向营地的大门。
路过克尼根身边的时候,老杰克在克尼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这混小子竟然在搓泥球,里面还塞了石头,把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给打哭了。
“嘿,该死的克尼根,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兵?”
“妈的,把泥球丢了,快点!”
“蠢货,拿上你的武器,守着帐篷!”
“我不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进去,知道吗!”
老杰克大声叫着,只有十四岁的克尼根吓得目瞪口呆。
看着这个傻小子的模样,老杰克吹胡子瞪眼的叹了一口气。
一转头,他发现了索巴尼。
这个该死的树洞族大垃圾,明明比玛卡的年纪还大,竟然蹲在地上和孩子们玩石子呢。
“妈的!”
“这一届的兵……好像有点不好带呀!”
老杰克郁闷的说着,看着身穿迷彩服的索巴尼和克尼根,老杰克郁闷的挠起了他的大胡子。
而此时听说我们回来后,正扛着枪看管比尔斯博士的哈林姆,也闻讯跑了过来。
在我们捡的这些臭小子里,哈林姆现在是最靠谱的。
不知道是不是崇拜我的关系,哈林姆这个小子,现在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很像我。
“杰克大叔!”
“团长回来了,团长回来了!”
哈林姆扛着我的干预者m200狙击步枪,一脸兴奋的大声叫着。
老杰克对他微微一笑,两个人继续向前奔跑。
此时自由会营地的大门前,真是非常的热闹。
我们驾驶着冲锋舟,已经来到了营地门前。
丽塔和卡西西亚在欢呼大笑,开心的向着我们奔跑。
哈达巴克叼着香烟,这位皮肤乌黑的甘比亚人族长,自持身份,竟然不屑向小姑娘一样的向我们靠近。
听见声音的莫尔·兰顿也跑了过来。
多日不见,这个有着银色长发的老女人,此时还是那么的“爷们”。
身材肥胖的东尼奥,此时趴在担架上傻笑。
瞧着这个家伙撅着的样子,我想,上一次营地里有人叛变,这家伙真是伤的不轻啊。
“鞑靼!!鞑靼!!”
“哦,我亲爱的老公,你可算回来了!!”
“嘿,宝贝儿,这一路玩的还好吗?你都不知道,我真是想死你了!!”
丽塔是个典型的欧洲女孩,她可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很会表达自己的爱意。
我站在冲锋舟的船头上,看着丽塔和卡西西亚爬上了我们的船。
毫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丽塔飞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柔软的胸口,撞在我的脸上,此时我的鼻子里全是丽塔香甜的味道。
我有些尴尬。
身为一个东方人,在爱情这方面,我骨子里是有些腼腆的。
丽塔可不在乎这些。
小野猫紧紧的搂着我,两条修长的美腿都盘在了我的身上。
我紧紧的抱着丽塔的腰,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丽塔搂着我的脖子,迷人的蓝色大眼睛看我,粉红的小嘴儿里,散发出少女般的娇笑。
“哦,上帝!”
“鞑靼,这个要死的女人是谁?她……她还活着吗?”
就在丽塔跳到我身上,让我抱着她转圈的瞬间,丽塔终于注意到了老兵达克怀里抱着的费尔玛。
此时的费尔玛,真的就像个死人。
要不是她的胸口还在起伏,我真的是要怀疑她断气了。
“嘿,丽塔,别瞎说,这是……这是达克的女人,是他的老婆。”
丽塔说完,我尴尬的转头看向坐在船里的达克。
此时的达克,还坐在船里抱着自己的妻子。
他听到了丽塔的话,这个家伙哭的更伤心了。
丽塔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转头看向卡西西亚。
卡西西亚也在看我。
见我看她,这个漂亮的柬埔寨混血女郎,也对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随后她注意到了船上还有其他人。
那是玛卡,还有两个小娃娃,伊豆,和迦娜。
卡西西亚快速扫了几眼玛卡那个家伙,随后瞬间脸红,转过头去说道:“哦,天呐!玛卡,你……你怎么不穿衣服?你这个坏家伙!”
卡西西亚说完,我和丽塔微微一愣。
丽塔也想去看玛卡,我连忙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妈的,玛卡是光着的,这事我们差点给忘了。
先前我们在桑德鲁大山大战马匪和猎人,还击毙了阿克波潘。
玛卡这个小子,他打仗的时候草裙掉了,这混蛋这一路一直是光着屁股的。
“哦,玛卡,我的小舅子……”
“你……你真是太让姐夫难为情了!”
我笑嘻嘻的说完,扯下船上的防水布,挡住了光屁股的玛卡。
此时玛卡还在发烧呢,这傻小子如今的模样,看起来愣头愣脑的。
“嘿,鞑靼,看来你们这一趟不容易呀。”
“竟然连玛卡都受伤了,你们经历了什么?”
一旁的卡西西亚转过头来,眨着蓝色的大眼睛看我。
她注意到了玛卡身上的伤,这让我感到很欣慰。
不等我说话,坐在发动机旁边的宾铁叼着烟露出了坏笑。
这个混蛋,此时看到我和丽塔拥抱,他竟然对我很羡慕。
我还记得宾铁年轻时候的梦想,是娶一个皮肤雪白的白人老婆。
只可惜,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他的这个梦想,到现在还没有实现呢。
“经历了什么?”
宾铁叼着香烟,坐在船上苦笑。
看着痛哭的达克,又看了看我,宾铁对卡西西亚说道:“美女,昨晚我们经历的,真是一个恐怖的故事。”
“你知道被一百多名猎人和马匪包围是什么感受吗?”
“没错,险境突围,九死一生!”
“我们在桑德鲁大山发生了混战,马匪打我们,猎人打我们,还有那几个该死的屠夫,后来他们又自己人打自己人!”
“哦woman,相信我,那绝对不是小孩子该听的故事!”
“我们昨晚真是太惨烈了,简直枪都要打报废了!”
宾铁坐在船尾,故作高深,这个黑鬼在认真的吹着牛皮。
一听说我们昨晚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此时船上,不仅是卡西西亚,就连挂在我怀里的丽塔都瞪起了眼睛。
我心中苦笑,偷偷看了眼宾铁。
宾铁这个混蛋,虽然有时说话不靠谱,但是讲故事的确是一把好手。
我把丽塔从怀里放了下来,两个同样漂亮的女人围着宾铁,听他大吹特吹着。
莫尔·兰顿和哈达巴克终于也走了过来。
我们彼此打过招呼,哈达巴克看我们的目光很欣慰。
他看到了发烧的玛卡,小声询问了我怎么回事。
我小声的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没有惊愕,也没有愤怒。
哈达巴克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好大儿玛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玛卡,不愧是我的孩子,你真是好样的!”
哈达巴克说完,魁梧有力的大手,还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