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垃圾,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呸!!蠢货!!”
望着死去的黑人士兵,我不屑的一笑,向着他那张丑陋的脸上吐着口水。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沙沙的响声。
我回头看去,发现是老杰克和宾铁。
他们带着卡西西亚和丽塔,已经来到了我的背后。
至于哈达巴克他们,全都蹲在距离我们十米远的树林里。
我们几人蹲在尸体的旁边,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地上死去的这个家伙,丽塔不屑的撇撇嘴,扫了一眼黑人放在坑边的RpK轻机枪。
那是一把很破的枪。
看起来使用多年,膛线都快磨平了。
老杰克对我们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我和宾铁去兵站里侦查一下。
我和宾铁互相点头,两个人飞快的从土坑上爬了过去。
哈达巴克也悄悄来到了老杰克的身边。
望着地上死去的黑人叛军,老杰克突然说道:“哈达巴克,把他的衣服换上,扛着他的枪,去他先前站岗的位置盯着!”
“妈的,我们现在不知道兵站里有多少人,大家都小心一点,不要节外生枝!”
老杰克说完,一旁的哈达巴克不爽的瞪起了双眼。
看着地上黑人机枪手那副死相,哈达巴克很郁闷,瞪着老杰克问道:“为什么是我?”
老杰克也在瞪眼,指着他自己张白脸和大胡子,也瞪着哈达巴克说道:“嘿,蠢货,你看我像个黑人吗?妈的,老子如果是黑人,这事还轮得到你?”
老杰克话音落下,哈达巴克瞬间感觉好尴尬。
一旁的丽塔和卡西西亚在坏笑。
就连躲在十米外树林里的哈林姆和玛卡,这两个小子都在嘿嘿的笑着。
哈达巴克很无语啊。
看来长得黑,在非洲也不是什么好事!
心里郁闷的嘀咕着,哈达巴克快速脱掉了自己的作战服,换上了黑人叛军的衣服。
他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皮带,伸手抓起了土坡上的那把RpK轻机枪。
要说打仗这种事,哈达巴克也真是没说的。
虽然他不知道老杰克让他伪装成这名叛军做什么,但是只要和打仗有关,他都是会去做的。
“哈达巴克,小心一些!”
“你到那具女尸旁边去,如果没人,你就在那里盯着!”
“如果有人,记住,不要轻易暴露,知道吗!”
老杰克千叮咛万嘱咐,哈达巴克站在土坡上,很不爽,撇嘴说道:“知道了,白人,你们的鬼主意可真多!”
哈达巴克目光中充满了郁闷,提着手里的枪,大摇大摆的向着地上的那具女尸走去。
对于这个野蛮的家伙,老杰克也很无奈啊。
哈达巴克还没有完全适应现代化的环境,他的思维还是甘比亚人的那一套。
如果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兵,他必须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个野人!
老杰克郁闷的想着,蹲在土坡下闷头不再说话。
一旁的卡西西亚看着他和丽塔,犹豫着说道:“他……不会也对那具尸体感兴趣吧?哦,我的天,我以前可听说甘比亚人是吃人的!”
“谁……谁说的?”
老杰克和丽塔同时瞪起了眼睛,就好像听见了什么大新闻。
卡西西亚有些脸红了,显然这是道听途说。
甘比亚人的祖先,曾经在几千年的寒冬灾难之前,确实吃过人。
但是几千年过去之后,如今的甘比亚人,他们可不是食人族!
在几人小声的嘀咕中,哈达巴克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地上女尸的身旁,随后一脸郁闷的靠在了沙袋上。
他在打量地上的那个女人。
在他们这些非洲本土人的眼里,他们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甚至是非常漂亮。
高高的颧骨,大大的眼睛,光溜溜的大脑门,塌鼻梁,厚嘴唇,牙齿中间还有道缝……这是典型的非洲土味美女标配!
哈达巴克想了想,嘴里骂了一句:“真是浪费!”
随后他竟然扯下了掩体后面的一块防雨布,“哗啦”一下盖在了女尸的脸上。
……
我和宾铁此时已经跑到了兵站的西侧墙壁后方,正准备顺着墙厚的窗户向里面观看。
突然间,我们看见了哈达巴克,还差点以为那是个叛军。
这混蛋自从被宾铁剪了头发和胡子后,你还真别说,他和叛军长得好像啊!
我和宾铁很无语,心想别人伪装是演的,哈达巴克直接来了个本尊!
我和宾铁偷偷坏笑,全都看着哈达巴克脚边那个死去的女人。
宾铁铁笑嘻嘻的,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我。
我和他蹲在墙边,瞬间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只见我们所躲避的墙壁,与前方兵站房子之间的缝隙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不是很清晰,我们还听见了房子里有人在大吵大闹。
我微微一愣,瞬间跳起来,双手抓住房子后窗的窗沿,将身体提上半空,探头向着窗户里张望。
这是兵站西侧的房子,一整排的大营房,看起来就像个军用仓库一样。
此时营房内灯火通明,透过窗户向里观望,能看见里面有很多黑人叛军。
他们敞胸露怀,竟然在喝酒赌钱。
一张张用弹药箱搭建的桌子旁,里面足有三十几名叛军。
他们大喊大叫着,说着下流的,桌上摆着不同的酒水,还有肉食,与花生和豆子。
几个瑟瑟发抖的土着女孩,她们端着酒瓶站在人群中,穿着兽皮做的短裙,赤着双脚,完全被当成了性感的服务生。
女孩子们此时很害怕,愣愣的站在房子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们的身上,也戴着一些样式精美的饰品。
那些饰品,都是玛瑙和石头,还有动物的骨头做的。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发现这些女孩应该也是雅戈纳部落的人。
因为她们的头发都是脏辫,她们赤膊上身,只穿短裙的打扮,也和萨拉依很像。
“该死的,还真被抓到这来了?”
我心里嘀咕着,这时屋中的一个女孩,在叛军们的骂声中,正瑟瑟发抖的给一名黑人叛军倒酒。
那名黑人叛军看起来长得好凶啊,他解开了军服上衣的扣子,露着一身健壮乌黑的肌肉。
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刀砍的。
他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他们在玩“提亚拉”,这是非洲特有的一种赌博游戏。
把不同的图案,刻在动物的骨头上,然后能组成一些有趣的数字。
说起来,这种游戏有点像我们国家的推牌九。
但他们的玩法,好像要更简单一些。
“嘿,鞑靼,小心一点,有人过来了!”
就在我趴在窗口,身体悬在半空,偷偷向着营房里偷看的时候。
蹲在我身旁的宾铁,突然伸手拽了我一下,小声示意我赶紧下来。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缓缓顺着墙壁将身子滑了下来。
不足十几秒,在我们面前的营房,与前方岗哨夹缝中的那几道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
他们在向我们靠近!
我和宾铁彼此交换一个眼神,瞬间将身体全都贴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