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卡?
德鲁戴夫·卡恩卡?
听着对面那个垃圾的叫声,我和身旁的老杰克,还有宾铁,我们三人的心中充满了诧异。
丽塔在偷偷看那个白人,显然她也听说过德鲁戴夫·卡恩卡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属于世界上最着名的几大军火商之一。
丽塔是做过雇佣兵队长的,她能知道德鲁戴夫·卡恩卡,这事我们一点都不稀奇。
“德鲁戴夫·卡恩卡?”
丽塔在我身后小声嘀咕着,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我也在偷偷打量面前这个白人,我发现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德鲁戴夫·卡恩卡。
因为我们曾经看过德鲁戴夫·卡恩卡的照片。
那个混蛋是个老头子。
由此可见,面前这个叫做卡恩卡的家伙,他应该是“卡恩卡家族”的人。
至于他是德鲁戴夫的什么人,这事我们不知道。
但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想他应该是个大人物,也许……他是德鲁戴夫的儿子也说不定!
“嘿,你们几个,刚刚的身手真漂亮!”
“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打斗,继续保持,大兵们!”
就在我们几人偷偷打量面前白种男人的时候,他对着那名黑人巡逻官不屑的撇撇嘴,随后转头笑眯眯的看向了我们。
这个家伙的眼睛很毒辣,就像是西伯利亚的老鹰,他在打量我们每一个人的脸。
我们几人没有说话,全都在人群里低着脑袋。
宾铁在呲牙坏笑,哈达巴克瞪着这个人。
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先前的那些车,已经停在了道路中间。
很显然,刚刚这个人,一定是在那辆豪华的越野车里看见了我们。
他欣赏了一场大兵之间的战斗,他觉得很开心,仅此而已。
“谢谢您,尊敬的卡夫卡先生。”
“我们是奥普顿林场的士兵,我们不想惹麻烦,但我们为我们的无礼向您道歉。”
望着面前卡恩卡家族的这个男人,宾铁笑着对他敬了一个军礼。
没办法,此时我们几人中,宾铁,哈达巴克,玛卡,达克,他们是黑人。
我们其他人,都是伪装的。
哈林姆那个小子从防御工事里爬了出来,晕头晕脑的抹着自己的鼻血。
面前的白人卡恩卡笑了笑,他并没有理会宾铁的话。
这时我注意到,他身边的黑人士兵有些不一样。
这些家伙,应该不是内格玛军团的兵。
他们穿的都是美式的装备,戴着通话耳机和棒球帽。
这些人,应该是私人保镖,或者说是有钱人养的杀手!
“呵呵,尽情享受这个美丽的夜晚吧,不要在意,小子们。”
卡恩卡微笑,看了眼防御工事里的哈林姆,接着对我们说道:“明天是七月盛宴的第一日,我今晚给你们准备了不错的礼物,有酒,有食物,还有有女人。”
“呵呵,小子们,听我的,不要搞事情,去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吧,相信我,你们会开心的,因为你们可以尽情的享用你们的礼物。”
“哦,很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你们的军团长可是约了我吃晚餐,再见。”
白人卡恩卡对我们挥手致意,这混蛋带着他的私人保镖团,转身走向他们的车队。
我们无语的盯着他,全都不屑的撇撇嘴角。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比较矛盾的。
比如说,邪恶的坏蛋,通常来讲,都是粗鄙恶心的家伙。
但是再往上,坏蛋的头目们,他们往往都会表现的非常友好和绅士。
就比如面前的这个卡恩卡,乌尔塔莱大屠杀的发起人。
如果不是知道乌尔塔莱死去的那些平民和他有关,谁能想到,这个带着微笑的欧洲绅士,其实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妈的,玩的真变态呀!”
“欧洲的大佬,越坏越喜欢装好人!”
我心里想着,当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整个第3区所有人,都在目送这个卡恩卡离去。
等这个混蛋上了车,再次和众人挥手示意后,那个先前点头哈腰的巡逻队队长,他再次露出了一副凶狠的嘴脸,瞪着我们几人大叫。
“妈的,垃圾们,今天算你们走运,卡恩卡大人为你们求了情!”
“但记住老子的话,滚回你们的帐篷去,不许再给我搞事情!”
“如果你们再敢给我找麻烦,相信我,小崽子们,我会把你们全都办了的!”
这人凶狠的说着,眼珠子瞪的滚圆。
我们几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后转身,默默的走向我们的帐篷。
“妈的,真是一群土豹子,奥普的临场?那是什么鬼地方!”
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黑人巡逻队长双手掐腰,站在我们的身后大声骂着。
“霍利,卢克,快把这几个垃圾抬走!”
“该死的,这是班菲尔舍?”
“哈哈,平日里牛逼闪闪,想不到,竟然让人打成这个嘴脸!”
望着地上几个名被打成猪头的黑人坦克兵,大喊大叫的巡逻队长招呼着其他士兵。
那些装甲营的人,此时脸色都很难看。
不管怎么说,我们打的是他们的人,他们全都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我们。
今晚要格外小心……
我想着,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家伙。
我们众人没有说话,快速在营地的边缘,找到了我们的帐篷。
妈的,那帐篷该怎么说呢,实在是太脏太臭了!
一个很大的军绿色帐篷,里面脏兮兮的,摆着落满灰尘的弹药箱,那就是我们今晚的床。
这帐篷里地面泥泞不堪,旁边好像还有人在这里小便。
几个弹药箱搭建的床上,铺着防水布,摆放了一具黑皮肤女人尸体。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赤条条的,瞪着眼睛,她死了。
女人的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弹药箱的两端,身子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显然她生前遇到了不好的事。
“哦,上帝,愿耶稣可怜你,阿门!”
看着弹药箱上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老杰克皱着眉头,走过去合上了她的眼睛。
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平民,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懂。
卡西西亚皱着眉头,一旁的丽塔走过去,拔出军刀,砍断了女人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
女人看起来死了有几天了,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味道。
在炎热的天气中,密闭空间的尸体很容易变质。
老杰克对着宾铁挥手,随后他们两个人把尸体抬出了帐篷,随意丢在了营地的角落里。
我们几人坐在帐篷里抽烟,此刻大家的心情都有些糟糕。
一个死人的帐篷,还是一个女人!
叛军们竟然让我们住这里?
呵呵,这些该死的混蛋,他们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们?
“一群垃圾,妈的!”
“嘿,杰克,咱们算是混进来,接下来准备怎么干?”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坐在一旁的哈达巴克,叼着香烟,皱眉对着老杰克问道。
哈达巴克是个野人,他并没有太多的鬼心眼。
听见哈达巴克的问话,我们几人吓了一跳。
老杰克吓得连忙摆手,示意哈达巴特别说话。
我和宾铁交换个眼神,双双走出帐篷,去查看周围的环境。
万幸,周围只有垃圾,还有尸体,没有发现其他黑人士兵。
显然我们所在的这个角落,平日里那些高傲的装甲营士兵们,他们是不屑过来的。
“嘿,哈达巴克,现在我们在敌人的大本营,说话和行动都要小心点!”
“妈的,你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
“记住,伙计,不要乱出声!”
“如果被敌人听见我们的对话,我们会全完蛋的!”
老杰克小声的警告着哈达巴克,哈达巴克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老兵达克在苦笑。
这混蛋自从到了乌尔塔莱,他那怕死的毛病更严重了。
我和宾铁守在帐篷的两端,小心的看着我们的四周。
丽塔和卡西西亚在喝水,突然间,我和宾铁发现了一个情况。
就在我们来时的路口,那里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黑人。
他坐着椅子,端着水壶,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杂志。
他不时会看向我们这边。
我们隔着五十米远,这混蛋,他好像在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