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山洞里我和老杰克,还有宾铁的笑声,女人们尖叫哭泣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了一些。
望着那山洞中血淋淋的加鲁鲁人尸体,看着那大锅下半生不熟的人肉。
还有那些散落在石头上血红的人类内脏,以及鲜血流淌的剁肉台。
在场的雅戈纳部落的女孩子们,围着那个失去孩子的女人,蹲在山洞角落里放声大哭。
这些女孩子们吓坏了。
她们虽然经历过被叛军囚禁的事,也经历过部落被屠杀的事。
但那两次事件的场景,绝对没有她们现在看到的血腥和恐怖!
石台上那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快被剁光了。
只剩下了一堆血淋淋的内脏,还有半截剥了皮的大腿,和半截看不出模样的躯干。
那场景难以形容……
雅戈纳部落的女孩们放声大哭着,显然她们认识那个死去的黑人少女。
这场面,我敢保证,你们不管在多么血腥恐怖的恐怖片里,都是看不到的。
这血淋淋的场景,无法用语言描述。
如果真要描述,我只能想到一个词。
——《地狱图》!!
是的,这场景,就像我们身在《地狱图》里,你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人类能做出的事!
“是他,是那几个家伙,是他们吃了我的孩子!!!”
“呜呜,我记得他们,就是这几个老家伙!!!”
“是他们要吃我的孩子,是他们让加鲁鲁人把我的孩子扔进开水里的!!!”
短暂的沉寂之后,那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女人,她突然看见了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的那几个老野人。
那几个全身涂满了泥浆的老野人,他们此时很惶恐,很害怕。
哈达巴克在用枪指着他们。
听到女人的叫声,那几个老东西当场惊呆了。
“不!!伟大的哈达巴克,请你听我们解释!!”
“那女人在骗人,那女人在骗人!!!”
“不是我们要吃那小孩的,不是啊!!!”
一个老野人大声叫着,看样子在极力反驳那个女人的话。
他们说的是土语,我们听不懂。
我招呼一个雅戈纳部落的少女过来,偷偷瞄着她乌黑的身体,把耳朵贴在她的脸上,听她给我们翻译。
这个少女的胆子还是大一些的,但是看起来很羞涩。
她美丽的大眼睛望着,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对我们小声翻译着。
在黑人少女的帮助下,我们大概听懂了女人和那几个老野人的对话。
哈达巴克在皱眉。
我心里冷笑,目光炯炯的看向那几个老家伙。
妈的,这是搞笑呢!
在这场争端里,我当然相信那个女人。
那几个老东西,他们是加鲁鲁人。
我们看过他们争食人类内脏的场景!
要说这几个家伙吃小孩,我是绝对会相信的!
“嘿,哈达巴克,不要和他们废话了!”
“妈的,加鲁鲁人,咔哒咔哒!”
我嘴里笑嘻嘻的说着,对着哈达巴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我后半句说的,是非洲的土语。
在非洲,不管是土语,还是斯瓦希里语,“咔哒咔哒”,那意思都是说砍了他,或者杀了他!
哈达巴克皱眉点点头,在女人的哭叫声下,当场就把枪举了起来。
哒哒哒!!
哒哒哒哒!!
身为甘比亚族的族长,哈达巴克自然比我们了解这些食人族的习性。
在非洲的部落中,这些食人族的习性,大多都是相同的。
就像我们先前提到过的,食人族杀死一个孕妇,或者少女,尸体的部位那些给老人食用。
非洲的食人族部落很讲究,除了族长和部落首领之外,他们很尊重部落里的老者。
所以这几个老东西想吃小孩子的肉。
以马甘珈等人的“孝心”,他们是完全能做到的!
“妈的,一群该死的败类!”
“当年知道你们还会吃人,我们真不该让你们活着!”
哒哒哒!!!
哒哒哒哒!!!
愤怒的哈达巴克喊着话,站在血淋淋的山洞里,当场向着那几个老野人扣动了扳机。
这一次,哈达巴克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同情。
在震耳的枪声下,哈达巴克的眼里,只有愤怒的火光,还有一颗愤怒的心!
我们全都看着那几个被子弹贯穿的老野人。
那几个混蛋还想说些什么,瞬间被愤怒的RpK打成了筛子!
他们的身体在剧烈抖动,鲜血流淌了一地。
望着那几个倒在血泊中的老东西,哈达巴克有些不解气,竟然拔出了腰里的大砍刀,递给了那个哭泣的女人。
“嘿,姆哈系嗦嗦,咔哒咔哒!!!”
[拿着我的刀,去砍了他们!]
哈达巴克说完,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接过了哈达巴克的刀,哭哭啼啼的就冲向了那几个倒在血泊中的老野人。
几个老野人中,还有人没死透,看起来奄奄一息的。
愤怒的女人大哭着,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咔咔的劈向那几个老野人。
鲜血在空中飞溅,一个老头的脖子都被砍了下来。
我和宾铁吓得直皱眉,看了看瞪着眼睛的哈达巴克,心想这“复仇教育”,真他妈血腥啊!
“哦,我的上帝!!!”
“哈达巴克,你觉得这样合理?”
宾铁瞪着眼睛,摊开双手,又摆出了他那副美利坚人道主义的嘴脸。
我无语的推了他一下。
心想哥们,我们他妈这可是在非洲呢,你少跟我玩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那一套!
在我和宾铁的注视中,那个发疯的女人砍了片刻之后,看起来累了,蹲在地上捂脸大哭。
鲜血顺着她乌黑的脸颊和身体向着下方流淌,在她的脚边汇聚。
女人蹲在地上哭泣着,看起来非常的悲伤。
哈达巴克沉默着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砍刀。
这把刀,是他从叛军手里抢来的,上面有着一个猴子的头。
哈达巴克看了看锋利的刀口,将砍刀插回刀鞘。
随后犹豫了一下,摸着那女人的头发说道:“阿鲁西卡伊,呜噜撒姆哒,姆啦珈努,噗呀尼咕!”
[别哭了,你已经给你的女儿报仇了,她会安息的!]
哈达巴克说完,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女人哭泣着点点头,她感激的看向哈达巴克。
女人赤条条的匍匐在哈达巴克的脚边,竟然摊开双手,去亲吻哈达巴克的军靴。
“吻脚礼”,这是非洲大山中,土着们对于恩人表达的最高感激。
虽然知道是感激,但那场景看起来有些古怪。
一个身高马大的“黑人大兵”,站在满地尸体面前,伸着右脚……
一个光溜溜的黑皮女人跪在他的脚边,虔诚的弯着身子,撅着屁股,去亲吻他的军靴……
这场面真美好!
让人看起来浮想联翩!
宾铁在坏笑,望着那女人美丽的黑臀,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说道:“嘿,兄弟,我们要不要给这些美女找些外衣?”
我转头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他妈别给老子多管闲事!
妈的,土着穿什么衣服?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我嘴里坏笑,瞪着宾铁,随后他也笑了。
在我们两个笑眯眯的注视中,老杰克看着满地的枪支弹药,对我们说道:
“嘿,小子们,行了,别扯没用。”
“这些枪支弹药我们得带走。”
“还有我们的作战服,防弹衣,还有头盔夜视仪。”
老杰克话落,我和宾铁无语的撇撇嘴。
我们两个人羡慕的看了一眼哈达巴克,随后双双转头看向了我们的作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