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寡不敌众,塌肩膀用那双鹰隼一样的眸子,瞪了吴邪和风唯一眼,随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没入深林之中。
胖子还想追,但被吴邪拦了下来,这山里他们并不熟,要是贸然追上前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无疑。
“穷寇莫追,东西拿到手了,回去看看是什么。”
虽然细节方面有些不同,但那是因为有自己在,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吴邪他们拿到了铁盒,风唯这才放松了许多。
四人下了山,回到了阿贵家,此时阿贵的女儿云彩,正在一旁给阿贵打着下手。胖子一看到这清秀的村寨姑娘,瞬间眼睛都直了。
在大城市里浓妆艳抹看多了,如今换换口味,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王胖子就是这么一个活的肆意洒脱的人。
吴邪把这个有些沉重的铁箱子放下,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个铁块,上面有一些纹路,但就这么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阿宁和戚灵这时候也从屋子里出来,见三人围在一起,也走了过来。
“你们见过这个东西么?”
吴邪看向这两人,阿宁怎么说曾经也是裘德考手下,这些年耳濡目染也见过不少宝贝,没准能认出这是什么物件。
至于戚灵,当日风唯跟着她离开后,解雨臣只和他说了一句话:这个女人,九门惹不起。
他说的不是解家,不是吴家,而是用整个九门来称呼,可见戚灵的来头有多大。
不过这俩人看了一阵之后,都是纷纷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个铁块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别看我,我也不清楚这东西什么来头,术士又不是万能的。”
见吴邪把目光转向他,风唯连忙摆手称不认识,要是这么快解开谜底,那冒险的意义就没了,他大可直接带着吴邪他们进入巴乃远山那座湖底一探究竟。
吴邪只能作罢,看起来这个村寨没有那么简单,还有一个神秘人似乎想要掩藏小哥的过去。
将盒子拿进屋,风唯突然看到阿贵家里有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竟然也有陈文锦的身影,至于和陈文锦合照的那人,长得和阿贵叔有几分相似。
将在厨房忙的阿贵叫了过来,吴邪指着照片询问:“阿贵叔,这照片上的人是谁,您认识吗?”
“哦,你说这个啊,可有年头了哩,这左边的男人,是我的父亲。右边的女人,是个考察队的知识分子,当时那支考察队,就是从我们村子路过……”
阿贵说起往事滔滔不绝,但吴邪听完之后,大为震惊,西沙的那支考察队,竟然出现在了这里,难不成这里也有和西沙海底一样的宝贝?
“您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考察吗?”
“说是山里有什么东西,搞了好几年,后来没了下文。至于是啥,我们也不晓得。”
这些本应该在酒后由胖子忽悠出来的话,现在却一股脑地抖了出来。
风唯在一旁置身事外,就听着他们聊天,最后吴邪决定,去找找那个阿贵父亲安排的向导,或许他能了解,陈文锦当年带着考察队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村寨远处冒起一阵黑烟,村寨不太大,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着着火了,他们连忙出去一看,结果发现起火的地方,好像就是小哥以前住的木屋。
“完了!快去救火!”
众人一起朝着木屋跑去,尽管风唯用了一些术法,但面对已经烧了一大半的火场,根本就回天乏术。
最后一些归于灰烬,好在吴邪还从废墟里找到一张照片的边角,上面有一个男人的形象。
拿给阿贵看了之后,他便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谁,正是当年给陈文锦他们带路的那个向导,阿贵称他为盘马老爹,就住在村寨之中。
“您能带我们去找那人吗?”
“行嘞,不过咱先吃饭吧,饭菜都做好了,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去盘马老爹家。”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跟着阿贵朝着村寨之中走去,不过在半路上,风唯和小哥突然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怎么了?”
王胖子注意到两人的怪异行为,便好奇地询问他们,不过两人都没有回答他。
“你继续跟着吴邪他们,我去看看。”
“注意安全。”
风唯主动请缨,刚才他感觉到从树林中传来一阵精气气息,瞬间被他捕捉到,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塌肩膀所为,看起来巴乃还有第三个势力存在。
和吴邪他们分开,风唯直接冲向那片树林之中,潮湿的地面上有着一串新鲜的脚印,或许是那人刻意留下来的,风唯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前去追寻。
“小娃娃你还真是不怕死,真不怕我会弄死你们么?”
突然,一个带着狰狞的狻猊面具人从一棵高大树枝之上跳下来。
这人不就是在大夫墓里设下法阵,差点把他们团灭的那个面具神秘人么?这个家伙竟然来了巴乃,也不知道有何意图。
“哼,弄死我,还真会说大话。你要想杀我,前面就会选择偷袭,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站在我面前,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
“有趣有趣,不过……你真觉得,我不杀你?”
狻猊面具男突然身形一闪,速度比之前碰到的塌肩膀还要快上许多,直接来到风唯近前,一双手搭在风唯的双肩之上,他根本没有机会反应过来。
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只见风唯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竟然是被拆了关节。
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巨大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脑神经,让他此刻无比痛苦。
“看来你和其他术士根本没有区别,身体孱弱的很啊!嘿嘿,等我把你身上的关节全部卸了,再一点点让你感觉你的头颅,和脊柱分开的感觉,啧啧,想想就兴奋呢。”
狻猊面具人发出一阵令人感到颤栗的笑声,紧接着如同他所说,这人竟然一拳轰在风唯双腿之上,没一会儿,他还是被超出承受极限的疼痛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