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音闭着眼回应,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偏楚鸢不依不饶,他不说,就往后退,不给他亲亲。
宋棠音深感折磨,“鸢儿。”
“你快回答!”楚鸢催促。
最后,宋棠音还是选择不害羞了,“喜欢。”
“喜欢谁?”
“楚……楚鸢。”
楚鸢这才放过他,不再说话,和宋棠音一起沉浸在亲密的快乐当中。
直到宋棠音的喘息渐重,修长手指在她腰身四周来回摸索。
“别,一个月还没到。”楚鸢忍住笑,残忍提醒。
宋棠音有种砸墙的冲动,狠狠在楚鸢腰上掐了一把,“小坏蛋!”
“嘻嘻……”楚鸢只是笑,起身将宋棠音牵着往外走,“为了弥补阿音,我可以伺候阿音沐浴。”
宋棠音咬牙切齿,“那还是算了吧。”
他当然能看出楚鸢是故意的,挑逗他,撩拨他,不过这样的故意他并不反感,甚至觉得有几分新鲜。
所以便随她去了。
孩子没了,她心中难过,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劝说自己接受现实,才将性子变开朗。
他不能打击她。
楚鸢:您可真能为自己找理由呢。
当然,楚鸢不会傻到去戳穿他。
当夜又睡了一个素觉。
翌日楚娉和知月打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宋康氏还在为昨日宋棠音忤逆她的事情难过,闭门不出,躲在屋中看笑话。
“瞧瞧,这就是楚家教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还不如我们乡下的农女。”
宋秀儿贪图在宋府过好日子,打秋风,万分不愿意回去魏家受气,当然顺着宋康氏说。
“娘说的是,还好没有让小弟一起娶了楚娉,不然这个家得乱套了。”
宋康氏哼唧一声歪在榻上,“你觉得现在还不算乱套?我总觉得最近那楚鸢怪怪的,当年你小弟非要娶她,我就觉得不好,长得太妖媚了,不像正经人家的姑娘。”
宋秀儿撇撇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娶进门了。
这个楚鸢胆儿是真肥了,现在想想,昨儿就是被她摆了一道。
“那不是没办法,那时候小弟初在京城崭露头角,需要助力,楚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不过,要是楚鸢过两年还生不出孩子,母亲难道还这么忍下去不成?”
这是又要撺掇宋康氏搞事儿。
宋康氏这次学乖了,没上宋秀儿的当,“再说,再说吧!”
宋秀儿独木难支,愤愤想着以后总有办法的。
楚夫人罚了楚娉下跪,知月那就更惨一点了,脸被打得稀巴烂,经过一晚上已经发炎红肿像个猪头。
“去请个大夫替她瞧瞧。”楚夫人到底没那么狠心。
责问楚娉,“你为什么打她?”
楚娉义正言辞,“她对姐夫有龌龊的想法,我是为了姐姐才教训她的!这个小贱人,以为姐姐问了她那么一句,自己就有希望当姨娘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概在楚娉眼里,除了她自己,别人肖想一下宋棠音都是犯罪。
楚鸢适时做吃惊状,“啊,知月,真的吗?你……可我昨日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不愿意?”
知月顶着一张猪头脸,看起来凄惨不堪,几乎相当于毁容了,她低泣,“夫人,奴婢蒲柳之姿,入不了姑爷的眼,何况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你省省吧!”
楚娉大喝一声,“我都在你房里搜出姐夫的袜子了,还是放在枕头下面的,你说你对姐夫没想法,谁信呢!”
这是个有味道的指控,楚鸢惊讶的看了知月好几眼,多重口味啊,收集袜子!
不过宋棠音的吃穿用度都是原主亲力亲为,她一个丫鬟能偷偷藏起来一双袜子已经不容易了。
莫名觉得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楚娉除了搜到袜子,还搜到了不少别的,知月本想反咬一口,楚娉看着她慢吞吞取下腰间荷包摆弄,知月顿时瞳孔骤缩,便再也不敢开口了。
那里面装着她偷盗贵重物品出去典卖的证据。
知月不想死,含泪认栽,“奴婢对不起夫人,奴婢恳请调到最偏的西院去洗衣服。”
先保住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楚鸢不奇怪,这个知月本就不是楚娉的对手,不然原主最后的结局不会那么惨。
“带下去吧。”楚夫人眼不见为净。
但她还是很生气,觉得楚娉和一个丫鬟打架有失身份,“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和她动手,你是小姐,她是丫鬟,再遇到这种事,告诉母亲或者你姐姐,我们还能处置不了那小蹄子不成?”
“知道了。”楚娉答得快,心中却不以为然,告诉她们有什么意思,自个儿动手摧毁一个人的感觉更好啊。
看那小蹄子没了那张娇艳的脸,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洗衣服?别把自己洗井里去了。
楚鸢乐得看两个人狗咬狗,她都用不着动手,就能解决了知月这个大麻烦,不美吗?
“母亲,我有点累了,想回去歇息。”
楚鸢离开。
楚夫人又说了楚娉几句,还说等楚鸢小月子坐满了之后,便要回安庆府。
这下楚娉慌了,“这么快?娘,咱们多在京城住一些日子吧,最近光顾着担心姐姐,我都还没出去玩过呢。马上就是中秋了,听说京城过节张灯结彩很漂亮,还会放烟花,我们过了中秋节再走不迟。”
楚夫人瞪眼,“过中秋,你把你父亲一个人扔家里过啊?”
楚家就两个女儿,要说楚大人最遗憾的是什么,或许就是膝下没个儿子吧。
所以他对两个女儿教导严厉,期望甚高。
直到二女儿将大女儿害死了,鸠占鹊巢,楚父一夜间苍老十岁,辞官回乡,和楚娉断绝了父女关系。
楚夫人郁郁寡欢,没多久染上了病,不到四十就死了。
楚娉就是楚家的噩梦!
嘴巴都说干了,楚夫人也没同意楚娉留下来过中秋的想法,毕竟是姑爷家,住久了要被说闲话。
若不是楚鸢流产,她实在担忧,也不会来打搅他们。
楚娉回到自个儿房间,掰着手指头数,“小月子坐完?那不就只有十来天了!”
这怎么行,她还没让姐夫对她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