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楚鸢在花园里晨练,老本行不能丢。
别到时回去了,啥都不会,只会生孩子,那可真是……
关键是她现实中连男朋友都没有,上哪儿生孩子去?
她跳得最好的是芭蕾,不过古典舞也会一些。
刚跳没多久,就瞧见霍矜左躲右闪的路过花园,约莫要去宫里或者办什么事。
楚鸢眯眼,不对劲,这小猎狗不对劲!
想着,她的身体已经本能动了起来,翩飞的蝴蝶一般,拦在了霍矜必经的小路上。
男人下意识握紧了剑,要不是知道自家府中没外敌,恐怕剑已经不客气的出鞘了!
饶是这样,冰冷的铁器也凶狠的横在了楚鸢胸前。
对楚鸢避如蛇蝎一般,“退后!立刻!”
楚鸢莫名其妙,“提督大人大清早的,又喝醉了?”
这话出口,明显瞧见霍矜眼眸沉了沉,魅惑的桃花眼虚眯不悦,给人森然的感觉。
楚鸢自认自己还算个合格的“礼物”,好像没招惹过他吧?
这么凶?吃炸药了?
她哪里知道,霍矜最近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做不可描述的梦,而引发这种情况的源头,正是她!
她让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种羞耻的,无法言说的情欲冲动,令他倍感折磨。
尤其现在见到她,更是浑身上下都难受。
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蚀咬他,胸腔里堆满了羽毛,百爪挠心般的麻痒。
却又偏偏,疯狂的想看见她,靠近她。
方才,若不是看见她在这儿跳舞,他也不会急着出门。
只为这匆匆一瞥。
每晚夜深人静,她睡得香甜时,他更会控制不住潜入她的屋子。
坐在床头,摸摸她的脸,亦或是深嗅她身上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独特香味,一日比一日的深陷其中。
他真怕自己哪一日,就像那卑鄙的采花贼似的,对她欺身而上。
霍矜很困惑,这是什么?喜欢还是纯粹的占有欲?
但不管是什么,看楚鸢那一无所知,娇嗔愠怒的脸,他就很想破坏它!
于是乎,楚鸢猛地被霍矜捏住了手腕!
在她一叠声的“干什么”“别拉我”“去哪儿”的惊呼中,径直被霍矜带出了府。
“你不是会骑射吗?今日本提督得空,命令你与本提督赛马!”
楚鸢,“?”
还说没喝醉?这都开始抽风了!
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汗血宝马,楚鸢内心是拒绝的。
可没等她求饶,霍矜已经扶着她的腰,一压一送将她弄上了马背。
旋即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迫使楚鸢拉直了缰绳跟随马儿奔跑,还好他没下死手,所以速度不算快,楚鸢还能驾驭。
没多会儿,霍矜也跳上马背跟了过来。
他的马儿更高大,威武雄壮,看人时目光不屑,果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马!
霍矜居高临下,扫了一眼在马上战战兢兢的楚鸢,嗤笑,“就这速度?可比你的箭术差远了。”
楚鸢咬牙切齿,调动了全身上下的涵养,才没有怼回去。
霍矜拉着缰绳,走在楚鸢身边,“怎么样,适应了没有?要不要跑一跑?”
这会儿俩人在郊外,京城最出名的跑马场里,看那马场老板对霍矜的恭敬样儿,楚鸢猜测,他应该才是真正的幕后股东。
霍矜这个人,贪财,嗜赌嗜杀,唯独不好色。
“不……不了。”楚鸢拒绝,她是真的不太会骑马,光是骑着快走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然而,霍矜听了,蛊惑的桃花眼微挑,“鸢尾姑娘应该是有请求想对本提督说吧?这般态度,如何好意思提出来?”
楚鸢豁然抬眼瞪着他,属蛔虫的不成,这么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若不是有求于我,能这么乖的被我拐走?”霍矜骑着马原地走了走,好心给楚鸢解惑。
楚鸢见瞒不过,索性放开了,“好,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就约法三章。我答应你跑马,事后我如果侥幸不死,你就答应我一个请求,如何?”
霍矜想了想,蹙眉,“放你走不行!”
毕竟她是皇帝才赏的,贵妃身边的心腹,不如之前那些舞姬歌姬的好办。
其次,他还没弄清楚,她身上到底什么东西令他着迷兴奋,如何能轻易放了她?
楚鸢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反应很是平静,“行,我不走,说实话,从皇上将我赐予你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没想过要走。”
还得生孩子呢。
而且就算没有生子的任务,住在霍府好吃好穿,人少事儿少,顶多偶尔配合一下男主人抽风,不好吗?
为什么想不开要走?
出去靠什么生活?她可不是那些主见的穿越大女主,她很菜,她喜欢当腿部挂件。
当然,前提是站着当,睡着勉强也行,跪着就算了!
听到楚鸢“真诚”的话,霍矜片刻的怔忪,黑眸牢牢锁住她,“为何?”
楚鸢,“我娘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我并非提督明媒正娶,却到底算提督的人。我……我不介意提督那方面不行……”
“你说谁不行?”霍矜脸色骤然一沉,身子偏了偏,冷冽的威压朝楚鸢侵袭而来。
楚鸢盯了眼他的胯,“怎么,提督不是太监吗?”
他假太监又终于开窍的事情,楚鸢是从系统知道的,霍矜并不晓得。
那晚的事,她也可以完全当没感觉。
霍矜能拿她怎么办?
果然,霍矜捏紧了缰绳,手背青筋爆出,气得不轻。
十分想让她就地试一试,他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