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拮据,所以不得不住在九龙街那般鱼龙混杂之地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隔壁可是国子监祭酒的府邸!
楚鸢还在纳闷儿,楚栩已经开心的冲对方招手了,“盛大哥,这里这里!”
盛宽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和身边苏府的管家说了两句,便对楚栩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府门。
楚栩立马爬下楼梯,还伸手接楚鸢,“快下来阿姐,我们去外面和盛大哥说话,他怎么突然住到隔壁了呢?”
楚栩对盛宽敬重感激,之前就觉得他不能一起住这边,挺过意不去的。
现在设想达成,还不高兴得跟个小老鼠一样。
楚鸢心有疑惑,想了想,倒也跟在了楚栩后面。
三人分别出了院门,转眼就见上了。
楚栩果然跟个小老鼠似的,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盛大哥,你怎么住我们隔壁了?你认识这家人吗?我之前让木桐给你送的信,你可看了?”
问得盛宽摸了摸鼻子,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主要是楚鸢在场,这让他有点放不开,眼角余光不由自主落在她晶莹的小脸上,美到晃眼。
当初的豆芽菜,如今出落得实在太好看了。
京城的水土果然养人。
“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啊,盛大哥!”楚栩急不可耐的,就差摇晃他手臂了。
盛宽目光闪了闪,教训他:“马上就要参加秋闱的人了,怎还这般孩子气?是因为有你阿姐赚钱回家,才养成你这般心无城府的样子,你看看村里,好多跟你一般年纪的,都成亲有孩子了!”
楚栩咧了咧嘴,“哪有,先生不就还未成亲?”
盛宽,“……”
真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楚鸢低头看他脚:就说你疼不疼吧?
两人嘀嘀咕咕,楚鸢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了几耳朵。
大致就是,苏祭酒突然找到盛宽,说欣赏盛宽的才学,知道他在备考,邀请他住到家里,方便一点。
苏祭酒这人性格古怪,欣赏刻苦的青年才俊,以前也做过差不多的事,所以并不稀奇。
盛宽一开始没同意,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可今儿早上,忽然来了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非要租他那间房子,出手还十分阔绰,东家大婶瞧见了,眼睛放光,退了他钱喊他立马搬走。
盛宽试图和那个壮汉讲道理,却被人推了一趔趄,苏祭酒把他扶起来一番说服,他便同意了下来。
只是竟不知,苏府就在国子监附近,楚家的隔壁!
这会儿,盛宽既尴尬,又有种难以描述的悸动。
很快,他得知楚鸢被霍矜赶了出来,悸动就更厉害了,浑身上下仿佛圣光普照了一般,力量充沛:“鸢……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叫你鸢儿吗?”
楚鸢眯了眯眼,“还是叫楚姑娘吧。”
她敢同意?让霍矜知道了,不打断她的腿!
盛宽肉眼可见的失望,不过一想到楚鸢以后和霍矜那种奸臣没关系了,又觉得非一般的高兴,“好,你才和离,避嫌是应该的。”
楚鸢:她什么时候说自己和离了?
这个盛宽脑补的能力,强强强啊!
“楚姑娘。”盛宽说,“以后我们就又成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我会像照顾小栩一样照顾你的,我们……还是朋友。”
但他深情似水的眼神,可超越“朋友”太多了。
楚鸢随便敷衍了两句,赶忙走人,怕被霍矜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霍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这晚,便有一个身穿夜行衣,伸手矫健的男人爬了她的窗,见她熟睡着,也不叫醒,盘花儿似的在她脸上、各种白软的地方摸来摸去。
楚鸢被痒醒了,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霍矜逗她,“小娘子,我乃人称‘雨矛今’采花贼是也,小娘子是否独守空房孤单寂寞?就让我‘雨矛今’今夜好好抚慰你一下吧!”
楚鸢背着他,白眼翻到天上去,“霍矜,别闹了。”
霍矜哂笑一声,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能真是采花贼吗?”
楚鸢,“那霍提督确有当采花贼的天赋,之前在府中,夜夜到我房里,坐在床边盯着我看的人,和霍提督应该长得挺像的吧?”
霍矜,“……”
要死了,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还不拆穿他。
小东西蔫儿坏。
对付这种蔫儿怀的女人,霍矜眼中精光一闪,他有的是办法!
翻身便将人压住。
密集的热吻落在楚鸢每一个一碰就轻颤的地方。
才没多会儿,楚鸢便吟出了声。
楚母起来上厕所听见,觉得古怪,站在门外问了句,“鸢儿,是不舒服吗?”
屋内动静戛然而止,楚鸢也猛的夹紧腿坐了起来。
扯动到霍矜的手,他瞪了她一眼,但并未收回。
反而更加倔强的触碰。
楚鸢有种如火焚身的羞恼,气息也不稳,等了片刻,才回答楚母,“娘,我没事,刚才有个蚊子咬了我一下,您赶紧回去睡吧。”
霍?蚊子?矜:“有蚊子?咬你哪儿了?来来,我替你看看是红了还是肿了。”
说着一把掀开被子,往下一滑就要去看。
楚鸢白皙的脚丫子朝他蹬过去,“你要命啊,我爹娘弟弟都在,你故意让我出丑是不?”
霍矜哼哼两声,“本提督就知道,让你住这儿来,就不能畅畅快快的做事了!”
“怀孕呢,本来就不能做。”
“唉,好吧好吧,不做就不做,那玩会儿总行吧?”说着掏出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
楚鸢一看,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往后躲了躲,咬牙切齿,“你你你,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
霍矜笑意暧昧的挥了挥,“你不是怕我掌握不了分寸伤害孩子嘛,用这个就不会,来,让我试试。那些不要脸的为了贿赂我,送了一箱子,我还一个都没试过呢。嘿嘿,看到底是我厉害,还是它们厉害。”
楚鸢不敢置信,神魂俱裂,有种想把霍矜弄死的冲动。
什么人啊。
这么羞耻的招数,他咋想出来的?
但她很快就被威胁了,“不愿意?也行,我这就去打那姓盛的一顿,白天和你说话挺高兴呢。我霍矜的女人,也是他能肖想的?!”
楚鸢都要疯了,“你干嘛,人家就说了几句话,这都要被你报复?”
“你看你看,你心疼他了!必须打,这就去!”
楚鸢一把将人拉住,“霍提督,提督大人,我的最爱,别发疯行不行?”
倒也不是心疼盛宽,主要是人家真没做错什么啊。
回头还要考试,被打得皮青脸肿还好说,万一伤了手,她不是罪过吗。
霍矜就知道她不忍心,即便知道是自己逼的,也莫名感到不爽,俯身在楚鸢胸前咬了一下,“不去也成,除非你让我试。”
试什么?白璧无瑕,玉质温润,形状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