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本以为圣旨是给他的,因此虽然有些疑惑尚未解开,但还是快步朝荣国府走去。
不曾想刚出宁国府的门,便发现贾政及其门客正在目送宫内的马车离去,贾珠因此忙上前朝着贾政作揖问道:“父亲!不知圣上传达了什么旨意?”
贾政看了贾珠一眼,却是掳着三寸胡须,笑而不语,不过脸上却是洋溢着一众难以隐藏的喜悦。一旁的一名长衫门客忙朝贾珠拜道:“公子!刚刚圣上下令,令尊迁升齐州知府,真是可喜可贺啊!”
贾珠见此忙拜道:“孩儿恭喜父亲荣升!”
贾政忙谦虚的拱手道:“当今圣上如此器重贾政,贾政定不负圣恩,珠儿!你且通知下去,为父三日之后就去期州赴任!”
贾珠不禁问道:“这么急?”
贾政忙正色道:“承蒙圣上器重!为父担任齐州知府一职,自当尽快赴任,为君分忧,对了!你这身上什么怪味?赶紧下去洗洗!”
贾珠嗅了一下身上汗臭夹杂着香味以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闻气味,贾珠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而后故作镇定的说道:“父亲!孩儿方才在东府大老爷书房内研习策问,想来是那房中久未打扫,因此难免有些味道,孩儿这就下去沐浴更衣!”
说完,贾珠忙朝贾政拱了拱手,而后朝园内走去,贾政虽还有话要问,但是一众门客连同随贾珠出来的宁国府管家等,纷纷朝贾政恭贺,因此贾政也没再顾得上贾珠的异常。
且说贾敬的书房只有一扇小门窗,今儿个贾珠去寻找书籍,不想被别人给看到,因此那扇小窗是关上的。银蝶离开的时候又将门给关上了,而尤氏的话语惹怒了贾珠,因此贾珠是牟足了力气,将尤氏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空气不流通的房间、激烈运动、又是盛夏,这三个条件加在一起便产生了贾珠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
不过相对于贾珠身上难闻的气味而言,尤氏的状况则是更为糟糕。
且说贾珠前脚离去之后,银蝶后脚便走就了书房中,却见书架上的书已经散落了一地,原本摆放整齐的书桌已经变得倾斜,书桌上散落着一件紫色抹肚和一件同样颜色的亵衣。
而尤氏却是躺在三落在地上的群书中,没有半点动静,似乎只有那起伏的胸脯才能说明尤氏还活着。
银蝶忙小声的喊了一句:“奶奶!你可还好?”
未着寸缕的尤氏这才反应过来,忙挣扎着坐起来,而后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遮挡住丰满的娇躯。
银蝶虽然知道二人在房中偷情,但是也没有想到战况竟然如此激烈,想不到向来保守的奶奶竟然还有如此放浪的一面。
银蝶忙拿起桌上的抹肚和亵裤服侍尤氏穿上,抹肚还好,虽然被某人扯断了系在腰后的系带,但总还能套在脖子上,不过那件性感的亵裤却是直接被某人给撕碎了,穿上等于没穿。
银蝶于是便说道:“奶奶!我再去房中给您取一件亵衣!”
尤氏忙吃力的拉着银蝶的手,急道:“别去!银蝶儿!你过来先帮我把襦裙穿上!”
银蝶见此忙捡起不远处书桌一角的襦裙,而后服侍尤氏穿上,不曾想尤氏不由得轻哼一声,秀眉紧皱,五官扭曲,表情很是痛苦。
银蝶这才注意到尤氏丰满臀部上面的道道红印,不由得说道:“珠大爷一表人才,又是秀才之身,总会如此糟践我家奶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尤氏穿好衣服之后,搀扶着银蝶的手臂,方才悠悠的说道:“是我不好!不该惹怒他的,若不然我也不至于受这一遭!”
银蝶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让尤氏慢慢地坐在凳子上,她则是掏出随身所带的梳子去帮尤氏梳理散乱的发型。
待尤氏被打扮的同来时没什么差异的时候,尤氏方才起身要回房,但刚走两步,便不由得发出哎幼声,银蝶见此只得上前搀扶着她,而后小声的说道:“奶奶!你这样可不行!”
从贾敬的院落到贾珍的院落可是要穿过好几处回廊和小路,沿途肯定有丫鬟婆子,若是被人给看到她这幅惨状,那可就不好了。
尤氏心下一思量,而后朝银蝶说道:“你先将我搀扶出去这院子,我自有计较!”
银蝶见此只得上前搀扶着尤氏往外走去。
贾政升官,贾母、王夫人等自然高兴,一高兴就会打赏两府的下人,因此宁国府这边的丫鬟婆子凡是不当值的都跑到贾母或者王夫人房中恭贺领赏钱。
所以尤氏出了贾敬院落之后,并没有看到什么丫鬟婆子,及至来到她居住的院落门前,才听到里面有丫鬟吵闹的声音。
尤氏见此忙松开银蝶的手,而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然后嚷道:“哎幼!”
这一嗓子可是将院内正在追逐打闹的丫鬟全都给引了过来,要将瘫坐在地上的尤氏给搀扶起来,却不想尤氏也不说哪里疼,只是一个劲儿的捂着腰喊道:“哎幼!哎幼!”的喊。
银蝶心领神会,忙朝一众丫鬟婆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奶奶扭伤了腰,还不快去将屋里的藤椅抬过来!”
众人见此赶忙返回院中,将贾珍本来躺的一张藤椅抬过来,而后将尤氏轻轻地放在上面,恰好贾蓉刚从西府回来,看到众人这样,忙上前询问状况。
待得知尤氏闪了腰之后,贾蓉急忙让人去请太医,尤氏本就是装的,自然不愿瞧太医,但是贾蓉执意请太医,想要尽孝心,尤氏终也不好拒绝,只得提心吊胆躺在床榻上等太医前来诊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贾蓉请来了张太医,但由于尤氏自说扭伤了腰身,张太医也不便查看尤氏的伤口,只是坐在外间,让银蝶检查尤氏的伤处。
银蝶和尤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是一心,很容易就蒙骗过去,张太医最终也只是开了一副膏药,然后叮嘱尤氏好生歇息,便领了诊金离去了。
贾蓉期间一直忙上忙下,端茶送汤,一副大孝子的模样。
直到尤氏熟睡之后,贾珠见四下无人,方才拉起银蝶的手来到外边角落,又是搂抱,又是吃嘴,若是往常,银蝶定会同他玩闹一会,但是如今银蝶心中装着贾珠,便对贾蓉的轻薄左躲右闪起来。
贾蓉见此忙舔着脸说道:“好姐姐!以往难寻得机会,如今母亲扭伤了要,你到让我亲上一口,日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银蝶偷瞄了贾蓉一眼,而后说道:“少爷!你若真心喜欢我,那就向太太讨了我做姨娘,你若是存心玩闹,那还是找别的丫鬟去吧!省的弄我一脸口水!”
贾蓉和银蝶之间的这种暧昧关系已经持续了一两年,但是贾蓉每次顶多只是搂抱吃嘴,从来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让比贾蓉大好几岁的银蝶很是失望。
先前还能说是畏惧贾珍的缘故,毕竟**之婢可是大大的不孝之罪。但如今贾珍已然成了植物人,虽说贾蓉才刚满十三,但如果贾蓉行事为人能撑起宁国府来,那么银蝶定会对他高看一眼。
只是贾蓉非但没有扛起宁国府,反而依旧同先前一样,放浪形骸,若不是有西府珠大爷约束着,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贾蓉见银蝶奚落他,不免赌气的说道:“你不同我好,那就等着好了,等少爷我继承了咱家的爵位,定要你好看!”
银蝶的脸色顿时落了下来,望着贾蓉离去的背影一动也不动,直到屋内的尤氏喊了她一声,她方才转身走回房中。
闺房中,躺在床上歇息的尤氏见银蝶进来,忙急道:“银蝶!你快去准备一盆热水,然后去厨房,再给我弄碗避子汤,小心点,别让人瞧见了!”
银蝶顿时惊道:“奶奶!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吗?”
尤氏叹了一口气,而后满脸愧疚的说道:“方才蓉儿对我嘘寒问暖,忙里忙外,俨然是把我当成了生母,而我却和那人做出如此之事,我已经对不起他们父子俩了,又岂能再怀上那人的孩子,来玷污这宁国府的血脉!”
尤氏本就性子软,为人保守,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今日贾珠在书房虽然征服了她的身,但是面对贾蓉的嘘寒问暖,尤氏懦弱的性格却又暴露无遗。
银蝶万万没有想到尤氏竟然反悔了,因此银蝶忙跪在地上,而后泣不成声的哽咽道:“奶奶不知!方才奴婢在外间,被少爷堵住轻薄,奴婢不愿意,不曾想少爷竟然说......”
贾蓉喜欢和婢女胡闹一事,尤氏也是知道的,但见银蝶这般委屈的模样,忙问道:“蓉儿说了什么?你快说!”
银蝶抽泣了一下,方才说道:“少爷说只要他继承了爵位,别说奴婢得任由他玩弄,就连奶奶你也得乖乖伺候他!”
尤氏不由得惊声道:“什么?蓉儿竟然敢......你莫要诓骗于我!”
银蝶心下一狠,而后信誓旦旦的说道:“奶奶!银蝶若有半句谎话,那就生毒疮,不得好死!”
尤氏见此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怒骂道:“真是畜生啊!畜生!”
但是骂着骂着忽然想起贾珍的为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胸中的怒气顿时消散大半,开始为日后她的处境担忧起来,如果真如银蝶所言,将来贾蓉会对她怎样的话,那她还不如一死百了。
尤氏之所以和贾珠偷情,那是因为贾珠和她是平辈,而且是她是贾珠名义上的嫂子。
因为在建文帝北伐失败之后,朝廷损失了几十万青壮,失去丈夫的妇人比比皆是。为了恢复人口休养生息,建文帝立了一条法令,那就是若丈夫战死或者因病去世,年纪未满四十岁的嫂子必须改嫁小叔子或者丈夫同族同辈的弟弟。
及至如今承平年代,虽然这条法令被取缔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那就是丈夫去世之后,小叔子虽然不能再迎娶嫂子,但晚上却是可以去嫂子房中歇息的,而若是生下孩子,那也是算在哥哥这一房名下的。
不过总得来说还是边陲之地保留着这一旧令,至于像长安这样的大城市,这种事还是少有发生的,不过尤氏一家来自闽越地区,也算是边陲之地。
所以对于小叔子和嫂子之间的旧令,尤氏是知晓的,是而先前贾珠在王夫人房中对尤氏的调戏,以及后来贾珍瘫痪,二人之间发生关系,除了尤氏懦弱性格的原因,多有其纵容的原因在里面。
且说银蝶见尤氏的骂声停止,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奶奶!这热水和汤药还要吗?”
尤氏斜躺在床上,一手托腮,良久方才说道:“不用了!你且去准备一盆温水来!”
待银蝶离去之后,尤氏忽然将一侧的被子放在了床尾,而后将双脚耽搁在上面,双腿抬高,更有利于受孕。
以往尤氏和贾珍行房之后,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贾珍虽然给了她荣华富贵以及地位,但是却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力。
所以尤氏再听了银蝶添油加醋的描述之后,对贾珍和贾蓉父子二人是彻底的失去了信心,既然父子二人都靠不上,尤氏自然会另谋生路。
尤氏一开始把赌注压在了贾母身上,后来贾珠病好,尤氏便转而将赌注压在了贾珠身上,甚至在贾珍瘫痪之后,尤氏还半推半就的把身子给了贾珠。
贾珠并没有让尤氏失望,贾珍病倒之后,贾珠不但确保了尤氏宁国府女主人的地位无忧,而且还出手化解了宁国府一连串的麻烦事。
但是今日书房之内,贾珠如此蹂躏尤氏,让尤氏明白贾珠看中的不过是她的身子以及她身份带来的征服感。至于先前所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罢了。
所以尤氏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想保持低位牢固,必须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才成,而且只要她这次能怀上贾珠的孩子,那么就可以反过来要挟贾珠除掉贾蓉,到那时候,宁国府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
长安城,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之内,正响起吆五喝六的声音,为首的赫然是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的贾蔷。
就在贾蔷喊着大小通赔的时候,贾蓉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后凑到贾蔷面前,趴在他的耳朵上说道:“蔷哥!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好东西!”
贾蔷见此便将面前的几贯钱直接抓起一洒,而后说道:“蓉哥儿来看我!这些银钱大爷我赏给你们了!”
说完贾蔷便拉着贾蓉的手一路来至寝室,贾蔷遣散丫鬟婆子之后,竟然直接抱住了贾蓉的腰身,而后说道:“蓉哥儿!你给我弄啥好东西了?”
贾蓉似乎很享受贾蔷如此亲密的搂抱,因此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陶瓷瓶,而后献媚的说道:“蔷哥!好东西可都在这陶瓷瓶里!”
......
(此处引起作者君强烈不适,是而省略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