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
贾珠和金氏是郎有情妾有意,贾珠贪图金氏少妇的风韵,以及那种特别的感觉,而金氏则是爱慕贾珠的才华、地位、财富。
贾珠一个眼神之下,金氏便将院中婢女婆子全都支走,而后引领贾珠来至闺房,任由贾珠......
一番翻云覆雨,你农我农之后,贾珠便在金氏的陪同下来至侧院检查绣娘缝制一品阁女工的冬衣。
由于贾珠的异想天开,因此每当早晨女工上班和下班的途中,那鲜明的制饰工作服已经成了皇城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不过当下的女子多保守,因此制服都是以宽大的上襦下裙外袄为主,贾珠心中其实想将后世最能勾动男人征服欲以及最能展示女性身材的旗袍给做出来,但是眼下压根是不可能的,以后说不定能有这一天。
贾珠看向脸上红晕还未消散的金氏笑道:“想不到你这里已经初具规模,比之皇家尚衣居,只怕也差不了几分!”
金氏忙赔笑道:“多亏了大爷关照,若不然哪有这样的规模!”
贾珠若有所思的看着金氏,琢磨了一下,而后笑道:“你想不想把它给做大?”
金氏爱财,早年间刚嫁给贾璜的时候,也怂恿着贾璜做过一些生意,但不管是他还是贾璜都没有什么经商天赋,所以最终都是赔的血本无归。穷困潦倒之际,金氏和贾璜才去巴结荣国府和宁国府,这才勉强维持生计。
金氏本来想着利用贾珠贪图她的姿色,将这制衣的差事稳稳地拿在手中,如此一来每年最少也能入账二三百两银子,但谁又会嫌弃到手的银子多呢?
贾珠这么一说,金氏忙回道:“大爷!不知我该如何才能将它给做大?”
“走!回房,我跟你细细说来!”
金氏以为贾珠还想欺负她,脸顿时变得通红,手也是局促不安的揉搓着,却见贾珠并没有前往她的闺房,而是来至客厅,金氏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忙给贾珠沏茶。
贾珠抿了一口方才说道:“如今,你这院里的绣娘也只接我一品阁的差事,但依照我来看,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我有法子可以让你赚更多的银子,你若是愿意,那我就同你细说,你若是不愿意,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好,总而言之,凡是成了我的女人,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私底下的,我都会好生关照的!”
金氏自然懂贾珠话里的意思,因此忙笑道:“这若是能赚更多的银子,又有谁会不乐意呢?还请大爷直说,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银子?”
贾珠见金氏上道,这才说道:“我先前将一品阁附近的院落都买了下来,如今还是空置的,我想成了一品阁制衣院,由你来负责,赚取的利润,我们一九分成,你看如何?”
金氏不由得问道:“我九,你一?这也太少了,怎么也得五五分成才好!”
贾珠忙摇了摇头,而后笑道:“错了!是我九,你一!”
金氏顿时心中有些不乐意了,如今她这一年从贾珠手中赚了将近三百两银子,若是她只拿一成,那么只有三十两,但又不敢彻底恼了贾珠,因此撅着嘴朝着贾珠娇嗔道:“大爷!你方才那样对人家,人家都同意了,大爷却一点不念情份,想将人家的家业也给吞了,这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贾珠自然知道金氏为何这么说,忙自顾自的说道:“我可以像你保证,给你的一成,每年不会少于五百两,而且你别以为我拿的这九成全都是我的,跟你交个底,一品阁并不全是我的,但是这天底下除了那一位,也没人能动我一品阁!”
金氏不解道:“大爷!我接了你的差事,也就赚了二百两银子,不知大爷又如何一年赚取五千两银子?”
贾珠忙笑道:“这个眼下还不能说,待你确定加入一品阁之后,届时,你自然就明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朝代,女人和孩童的钱无疑是最好赚的,这个时代又是女多男少,多少女人为了留住自家男人的心,总是想方设法的精心打扮自己。
金氏犹豫了一下,觉得贾珠没必要诓骗她,因此便想应下,但是她忽然想起,若是加入一品阁,也就意味着她平常工作的地点不是在家中,因此忙道:“我倒是想满心欢喜的应下,但这事总该跟相公商量一下才是!”
在宋朝若是出嫁的女子相公待其不好,想要和离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在明朝,出嫁的女子那就是真正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是某家人,死是某家鬼了。
她们不能主动和离,除非犯了错事,被相公一纸休书休掉。
贾珠自然晓得金氏的顾虑,就拿院落中的十几名绣娘来说,若不是生活所迫,她们压根就不会迈出家门。
贾珠便给了金氏三天时间考虑,而后突然收到元春回府的消息,因此忙离开贾璜府上,朝家中赶去。
且说贾璜领了修建鸭舍的差事,兴致冲冲的来到了河东村,直奔金氏娘家而来。
金荣自被赶出贾府族学之后,由于贾珠的名声以及地位在哪里,因此也无其他出学堂敢收留,即便有,金荣的母亲胡氏也出不起束修。
早年间金荣到了上学的年龄,胡氏前去求夫家妹妹金氏,但是那个时候恰好贾璜因为听了金氏之言,做生意赔了不少钱,两夫妻正闹矛盾。
所以金氏提起娘家胡氏所求,贾璜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
胡氏自然是不死心,因此乘着金氏不在家,便亲自来求贾璜,最终虽然贾璜答应了帮忙,但守寡几年的她也被贾璜拿走了清白之身。
凡是有一便有二,寡妇一旦偷情,那便宛如洪水勐兽一般汹涌,挡也挡不住。自此以后,贾璜总是时不时的以各种借口熘到金家和胡氏偷情。
胡氏的儿子金荣偶然之间发现姑父贾璜将母亲胡氏摁在炕上欺负,但是金荣并没有揭发,而是借此向贾璜索要银钱和一群狐朋狗友风流快活去。
贾璜来至金家,恰好金荣不在家,而胡氏正准备烧菜,因此贾璜便将胡氏摁倒在灶台上欲行云雨之事。
因为近来没什么差事,金氏又将钱袋子管的紧,胡氏许久未得到贾璜的好处,已经有些揭不开锅了,自然不愿让贾璜白欺负,因此推搡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贾璜见此便将来意告知,先是以二十两银子买了金家河边的一处破茅草屋,而后又说待鸭舍建起来之后,便请胡氏担任小头目,工钱每月二两,胡氏这才让贾璜得逞。
不管论身姿还是容颜,胡氏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乡下女子,比之金氏要差了好几分,但是贾璜却是对其情有独钟。
因为只要他给了胡氏一点甜头,那么这个寡妇便会对他百依百顺,他从青楼窑姐那里学来的东西也全都使在了胡氏身上。
金氏院落内,自贾珠离去之后,金氏多少有些魂不守舍,早早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而后让秀娘们回了家,便让丫鬟烧制洗澡水,而后沐浴更衣。
上次在凤姐房中被贾珠得逞之后,金氏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服用避子汤,但今天金氏和贾珠欢好之后并没有喝。
因为一来她和贾璜成亲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贾璜为此已经说了金氏好几次,金氏也曾暗中瞧了大夫,但是大夫说她身体没毛病。
金氏想让贾璜去看大夫,但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便被贾璜骂了一个狗血临头,甚至差点被休,自此之后金氏便不敢再提及此事,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直没有孩子,让金氏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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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无法让她怀有身孕,金氏便想若是能怀上贾珠的孩子,那么也是他们贾家的血脉,虽然多少有些对不起贾璜,但并没有对不起贾家的列祖列宗。
最重要的一点是,金氏可以凭此从贾珠手中捞到更多的好处,就算是怀不上,被贾璜责备,以至于被休掉,但是只要加入一品阁,讨好了贾珠,金氏依旧能够过富足的生活。
所以一下午,金氏都在思索着该如何说服贾璜让其加入一品阁,成为制衣院的大管家。但金氏左等右等都不见贾璜回来,直到夜幕降临,喝的醉醺醺的贾璜方才在佣人的搀扶下回到家中。
金氏忙将贾璜搀扶至房中,而后更衣,洗漱,洗脚,大献殷勤,虽然从贾璜身上闻道一股刺鼻的香味,便猜出贾璜多半是去青楼鬼混了,若是往常金氏定会说上那么几句。
但今日金氏服侍贾璜躺下之后,便说道:“相公!我也知道我这肚子不争气,相公这几年都是白费力气,但相公也不能去那烟花巷柳之地,那些窑姐都是些没脸皮不干净的人,我可听说蓉哥儿和璜哥儿都是去青楼才得了那种病!”
贾璜借着酒意搂着金氏的脖子说道:“娘子!今儿个我去河东村办差事,里正为了讨好我,将我带去逍遥院,好生招待了一番,但是娘子放心,我只是喝酒听曲,没和那些窑姐做那种勾当!”
金氏信了贾璜的话,想起今日的事,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因此忙道:“相公!我这肚子是不争气,相公若是愿意,待我攒上几百两银子,便去寻一良家女子给相公做妾,好为相公生儿育女,相公看如何?”
贾璜看了金氏一眼,觉得金氏有些反常,虽然大明朝女子地位很低,但是男人若是要纳妾还是需要得到正妻点头才行,若不然告上官府会被以偷情之罪重大三十大板,徒边一年。
贾璜笑道:“娘子!今儿个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娘子竟然想让我纳妾?”
金氏忙将贾璜推开,而后都着嘴说道:“我还不是为了相公你着想,相公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贾璜见此倒也不恼,而后又重新搂住金氏的脖子,笑道:“娘子!纳妾传宗接代之事,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好歹是一大爷,若是随便挑个黄毛丫头为妾室,传出去会让人看笑话的,若是寻正儿八经的高门两家女子,你也知道,咱家什么情况,出不起买妾之资!”
金氏这才说道:“相公下午离去之后,珠大爷跟我说想要在一品阁成立制衣院,聘请我去当管事,月钱五两,并且每年享有一成粉红,且珠大爷保证不会低于五百两,相公觉得如此差事我能胜任吗?”
贾璜顿时酒也醒了,而后忙朝金氏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差事,你没赶紧答应下来吗?”
金氏忙扭捏的说道:“相公有所不知,一品阁的管事平日里都是要居住在一品阁之内的,每七天可以回家两天,我担心如此一来无人照顾相公的起居生活!”
对比起金氏娇小苗条的身段,贾璜更喜欢胡氏那丰乳肥臀,一想着金氏若是应了这差事,那么他便有更多的时间和胡氏在一起。
因此忙勐地拍了一下金氏的大腿,脸色忽然黑下来,而后急道:“这样的差事,能落到你头上,那是珠大爷看得起你,早知我不离去便好了,这下可好,你当众不给答复,想必定然恼了珠大爷,可就我如何说你是好!”
金氏见贾璜竟然开始怪罪她,因此忙说道:“珠大爷说了,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想必不会言而无信!”
贾璜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拉着金氏的手说道:“既然如此,你明儿个一早便亲自去那府应下此差事,只要你将这差事应下,那么自此之后,你我可算是真正的衣食无忧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金氏爱财胜过爱贾璜,同样贾璜爱财也胜过爱金氏。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悄悄话之后,便各自合衣睡下,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距离,但是夫妻俩却是揣着不同的心。
贾璜想的是自此以后和胡氏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而且假以些许时日,还能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妾,因此带着美梦沉沉的睡去。
而金氏想的是该如何将这份差事给干好,再者就是她如果怀了身孕,又该如何让贾珠相信这孩子是他的!
殊不知一切都在贾珠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