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虽然和元春感情要好,但是孕妇不能见新妇,因此秦可卿待在房里并没有去贾母院中,想来是听了贾珠的话,因此便想出来走动走动,恰好撞见了贾珠和水溶在厅内说话,而水溶的女婢和贾珠的女婢则是全都在院外候着。
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水溶的表情自然是极为丰富的,秦可卿一开始没注意到站在里头的水溶,忙朝着贾珠说道:“大爷!你不是在前厅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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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见水溶出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和本王......”
秦可卿这才看到有一相貌英俊的男子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秦可卿急忙掩面,而后恭着身子朝水溶行礼道:“奴家秦氏拜见王爷!”
贾珠唯恐秦可卿有什么闪失,早在秦可卿行礼的时候,贾珠就上前将其搀扶起来,而后关心的说道:“可卿!王爷不是外人!不用行礼的!”
秦可卿虽然不理解贾珠为何这样话,但还是身子微微一伏,而后便朝房中走去,贾珠忙朝外嚷道:“晴雯!快来扶你秦姨娘回房歇息!”
门外的晴雯正在打量水溶的两名女婢,听到贾珠的吆喝声之后,赶忙走了进来,搀扶着秦可卿朝房中走去。
待院中只剩下水溶和贾珠之后,水溶方才朝着贾珠皱着眉头说道:“贾珠!你不该跟本王解释一下吗?”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贾珠也不是万能的,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秦可卿在院里,而且竟然还和水溶相遇了,贾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复是好。
沉默了一下,贾珠方才笑道:“王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得很像的人也是有很多的,贱内秦氏只是和王爷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罢了!”
若是别人,说不定贾珠这么说还真的能湖弄过去,但是水溶为了不被人识破身份,大部分时间都是以男儿身示人,只有很少的时间才是以女儿身示人,不是在沐浴的时候,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铜镜望着自己娇俏的容颜发呆。
所以水溶对自己的真容那是记忆犹新,因此怒视贾珠说道:“贾伯彦!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吗?你三言两语湖弄鬼吗?你若是不如实道来,本王这就入宫奏请父皇,而后召你的妾侍秦氏入宫!”
“王爷!别!我说还不行吗?”
贾珠顿时露出一副苦瓜相,而后又道:“王爷!未免隔墙有耳,还请王爷随我到书房相谈!”
水溶见此便随着贾珠来到了书房,待二人来至书房,贾珠便朝水溶说道:“王爷可还记得,我先前第一次目睹王爷真容的时候就愣住了,那是因为我发现王爷和我的妾室秦氏长得竟然一模一样。所以我暗中调查了一下,十七年前宁王作乱之时,秦氏被人遗弃在养生堂门口,后被秦业收养,所以我猜测秦氏想必和王爷是双生姐妹!”
水溶此时的内心是激动又矛盾的,但凡是讲究证据,因此忙问道:“口说无凭,可有什么凭证?”
贾珠忙道:“王爷且稍等!”
说着,贾珠便来到书架面前,而后将几本书拿下,但见呈现在两人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檀木做成的匣子,贾珠将匣子拿到水溶面前,而后打开,然后说道:“王爷且看,这就是凭证!”
水溶凑上前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块残缺的玉佩,水溶拿起来一看,赫然是半边凤形玉佩。
贾珠忙说道:“王爷也知道,我之前有幸见过王爷贴身带的半截龙形玉佩,想必和这块玉佩应该能凑成一对,这半截玉佩是当年秦氏襁褓之中所带的,我废了好大功夫方才寻到,王爷若是不姓,可将养生堂的主人召来一问便知,他们夫妇如今都在一品阁做事!”
水溶一边听着贾珠讲述一边将挂在胸前的半截玉佩取下,而后两截玉佩合在一起,恰好组成了龙凤血玉佩。
水溶此时的心情是激动无比的,忙用颤抖的语气问道:“只是不知本王是姐姐还是秦氏是姐姐?”
贾珠见此忙说道:“王爷!您当年持的是半截龙佩,秦氏持有的是半截凤佩,龙凤,龙凤,龙在前,凤在后,所以我推测王爷您是姐姐,秦氏是妹妹!”
水溶觉得贾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后紧皱着眉头直视着贾珠的说道:“本王的孪生妹妹,当今公主竟然给你做妾侍,贾珠你这是何德何能?对了,本王差点忘记了,当初你识破本王真容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本王和秦氏的关系了,可是你非但不告诉本王,反而还撩拨本王,竟然想行娥皇女英之事,你以为你是谁?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阴谋!”
水溶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想着自己的亲妹妹居然成为了贾珠的妾侍,而且还怀有身孕,最重要的是她所信任的贾珠一直对她瞒着此事,并且竟然还想着得到她。
水溶忽然觉得贾珠太过于老谋深算了,虽说她和贾珠始终没有越雷池,但她已经被贾珠占尽了便宜,想到此,水溶气的浑身发抖,眼神变得极为犀利。
贾珠长舒一口气,而后说道:“王爷!当初我无意之中看到了王爷的真容,我便明白我若不做点什么,想必要不了几日就该暴病身亡了,所以我承认当初和王爷在一起仅仅是为了保全性命,保全我们贾府。只是后来和王爷的接触之中,我发现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王爷!”
水溶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却冷哼一声道:“哼!尽是些虚情假意的话!”
虚情也好,假意也罢!贾珠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水溶,但是贾珠知道的是他馋水溶的身子,毕竟双胞胎,并蒂莲,姐妹花实在太过于诱人了。
男人是否爱一个女人,取决于他是否想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肉体,如果很想很想,那多半就是爱了。
贾珠大着胆子,而后乘水溶不注意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水溶忙挣扎道:“松开!你若不松开!本王就禀告父皇,诛你九族!”
贾珠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将水溶抱住,任由水溶对自己拳打脚踢,良久,水溶累了,开始不再反抗的时候,贾珠方才说道:“水儿!不论是你还是秦氏,我都动了真情,所以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可以杀我,可以诛灭我九族,但是你却不能阻止我爱你!”
一十七年女扮男装的王爷生涯,对于男人,水溶向来都是隔着三尺说话,只有贾珠让她失了分寸,不但一尺每隔,甚至有些时候还任由贾珠吃豆腐。
水溶是对贾珠动了心的,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孪生妹妹已经成了贾珠的妾侍,她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抢自家妹妹的男人,但若果真让她放弃贾珠,这个念头方才仅仅是萌生了一下,水溶就觉得心里如同刀割了一样难受。
水溶苦涩的说道:“你方才说爱我?爱多久?一天、一月、一年、还是几年......”
贾珠沉默了一下,他心中也不清楚他对水溶的爱能持续多久,毕竟他对水溶乃至秦可卿、凤姐、尤氏等都是欲要大于情多一点的。
贾珠笑道:“我若说是一万年,想必你会说太假,所以我对你的爱没有一万年,人生匆匆不过百年,意外和明天谁先来都有可能,所以我对你的爱只争朝西,只要我还尚喘一口气,我就还想得到你.....嗯!爱你一分!”
水溶脸色通红的说道:“你若在乱摸,我可就喊人了!”
贾珠见水溶已经不再生他的气,方才松开了水溶,而后嬉皮笑脸的说道:“水儿!你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一时之间情难自控,险些走火入魔!”
水溶轻咬着嘴唇娇嗔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
贾珠忽然想起什么,而后问道:“水儿!当初我查秦氏身世的时候,只查到了十七年前宁王之乱,之后就查不到半点东西了,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查阅相关史料,也没有记载乱军打入皇宫掳走皇子或者公主的记载啊?”
水溶撇了贾珠一眼,而后说道:“你真想知道?”
贾珠本来是不想知道太多的皇室隐秘的,但如今贾珠已经上了水溶这条战船,若是中途下船只有死路一条,因此贾珠只能小心翼翼地为水溶这艘战船保驾护航,所以知道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只有这样,贾珠才能清楚敌人在哪里?采取的手段是强硬还是柔和。
贾珠忙笑道:“水儿!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我认为有些东西我应该知道比较好,比如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这么些年?为什么要夺嫡?还有陛下为什么同意了?”
水溶见此方才将前些日子,景安帝所说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贾珠。
这件事追本朔源的话要从景安帝的出生讲起,且说四五十年前,先帝狩猎途中遇到一山中村妇,见其模样好看,便起了色心,于是一茅草屋内临幸了这名村妇。
虽说这名村妇是有夫之妇,但普天之下皇帝最大,只要皇帝看中你的妻妾,那么做臣子的就得乖乖献上,更别提一猎户之妻了。
于是景安帝的生母就这样进入了皇宫,而后不满十个月便生下了景安帝,但景安帝的生母却因产后调理不周身亡。
由于景安帝非足月出生,后宫嫔妃多有怀疑景安帝非先帝亲生之子,甚至有嫔妃进言直接溺死处置,幸得一无生养的妃嫔出手相救,景安帝才侥幸活了下来。
虽说景安帝是活了下来,但既不受先帝待见,也不受其他兄弟待见,经常受他们欺负,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本以为离开皇宫开府之后便可躲开众兄弟的欺负,但是没想到的是欺负变成了欺辱。
景安帝大婚之际,数名兄弟将其灌醉,而后淫辱了他的正妻,以至于正妻精神恍忽,入府不到两月便早早逝去。
虽说此后景安帝虽然没娶正妻,但侧妃还是纳了好几位,只是这几名侧妃都没能逃脱他那些宛如恶魔一番的兄弟蹂躏。
所以景安帝的四个儿子,包括已逝前太子,都非景安帝亲生,至于他们的生父是谁,景安帝也是不清楚的。
先帝重病之时,诸皇子为争夺皇位大打出手,闹的不可开交,只有景安帝一人侍候在先帝身边,端茶送药,擦拭身体,看着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儿子,先帝方才幡然醒悟,而后一道诏书册封景安帝为帝,做出了一个让谁都始料未及的举动。
众皇子自然不相信先帝会立出身卑微的景安帝为帝,因此在先帝灵柩面前就对景安帝拳打脚踢,直到锦衣卫及皇城禁军到来,且三呼万岁之际,众皇子方才罢手!
而景安帝也因为先帝灵柩之前被殴打一事以致于落了残疾,无法生育。不过在此之前数月,景安帝入宁王府赴宴,喝醉酒而后走错地方,稀里湖涂的就和宁王的一名侧妃张氏发生了关系,彼时张氏刚入宁王府不久,还没有服侍过宁王!
景安帝登基之后,为了稳定朝局,起初对众兄弟都是加封拉拢,但是张氏却是在这个时候怀了身孕,宁王不是傻子,一看有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忙持剑逼问张氏。
张氏无奈之下说出腹中胎儿乃当今天子的孩子,宁王得知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但宁王不知从何处探听到景安帝无法生育的事情,因此拿张氏作为要挟,妄图让景安帝将皇位传给他。
景安帝自然也明白如果他真的让出皇位,那么不但他有性命之忧,张氏腹中的胎儿只怕也保不住,因此一面同宁王虚与委蛇,一面暗中调拨兵力。
最终在张氏产子不久后,景安帝发起了铲除宁王的举动,宁王自然不愿束手就擒,因此叛乱一触即发,但是宁王显然低估了景安帝,叛乱很快被剿灭,宁王被射杀于玄武门城下,但其余诸王见情形不妙,纷纷起私兵作乱,一时之间皇城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但谁都没有想到景安帝居然调动了辽东铁骑入京,因此诸王叛乱很快被平定下去,但彼时国库空虚,景安帝压根就拿不出军饷或者赏赐之物,因此景安帝默许辽东铁骑杀入作乱的诸王府洗劫财货、奸淫掳掠以作立功赏赐。
因此不论是宁王妃,还是宁王侧妃,就连宁王的女儿都成为了辽东铁骑发泄欲望的对象,当景安帝急匆匆地率禁军赶到宁王府时,已经晚了,张氏不愿受辱,已经自杀身亡。
恰在此时,隔壁院中传来婴儿啼哭声,景安帝急忙赶了过去,但见院内,几名辽东将领正在蹂躏一名奶妈模样的婢女,而院内的石桌上则是躺着一名嗷嗷待哺的婴儿。
景安帝忙将婴儿抱入怀里,在襁褓之内发现了半块龙形玉佩,便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因此忙挥手让麾下禁卫救下年轻奶妈。
但辽东将领向来桀骜不驯,景安帝又没穿龙袍,因此对景安帝出言不逊,景安帝一怒之下下令关上院门,而后处决了辽东铁骑数名武将。
年轻奶妈虽然被救了下来,但已经是奄奄一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然身亡。
景安帝将婴儿抱入皇宫而后一检查方才发现是女孩不是男孩,景安帝还以为抱错了,因此抓了不少王府管事门客等逼问,结果得知张氏本就生的是女儿,只是宁王为了要挟他,对外才说成是儿子。
得知是女儿后,景安帝自然大失所望,但毕竟是自己的唯一骨血,因此便打算将错就错,将所有知情人士全部处决之后,张氏之女就成了景安帝的第五个儿子,也就是北静王水溶。
只是景安帝不晓得的是,张氏当初生了一对孪生姐妹,张氏知道宁王拿此要挟,不想景安帝绝后,因此交到宁王手里的是姐姐,妹妹则是被藏了起来,而后叛乱的时候被人放在了养生堂门外。
值得一提的是,借助这次平叛的机会,景安帝不但铲除了叛乱的诸王一雪前耻,而且一举掌控了辽东铁骑,正式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主人。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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