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回：“嗯？”
她本以为对方会久一点再回她消息，因此正准备转身去拿个外卖，这时听到叮的一声，她回头一望，见是温九欢又回了消息。
【你是他吗？】
黎歌应：“是。”
接着是一阵持久的沉默，黎歌看着上面状态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没发过来，便先去取了外卖回来，而等她落了座，方才看到温九欢打的如同小作文似的长篇大论。
总结一下就是说了她自己的经历，又夸了一遍黎歌很厉害，接着谈到黎歌做了明星，说到自己可以帮忙，她托人去问了一遍，知道黎歌没有经纪人只入了个看起来像空壳公司的娱乐公司，便主动说可以做她的经纪人。
最后是关于新世界的问题，她想要和黎歌合作，因为她的怪物没有办法独立行事，因此她总要找个队友合作，不过其他队友哪比得起黎歌靠谱，最后问了黎歌在那个世界的后续发生了什么事。
黎歌懒得解释先前的事情，她无所谓道：“随便都好。”
既然事已至此，要么等时间冲淡她们的热情，要么就顶着这个头衔继续前进，对此，黎歌都没有什么感觉。
而且她脑海里很快浮现出肥啾找到的资料，显示在温九欢出了事故之后，这人就变得很佛系，她火了之后定然会忙碌许多，就算她不想，接下来也会有各种邀约，如果运气再不好一点，很可能会再次火一场，肥啾简单计算了一下，发现火的概率足有百分之七十三。
如果真的要做，找一个最不会惹麻烦，且知道她的秘密的经纪人再好不过。
而且瓦戈组织那边，似乎也没有打算让她放弃，辽安安为了表达她的抱歉之情，告诉黎歌，她可以要求瓦戈组织做一件事。
黎歌“喔？”的一声，在公群里回道：“那就大家都来做明星吧。”
众人：“……”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说呢？”
在众人沉默之际，辽安安黑着一张脸摁着每个人点了同意。
“不过boss那边……“辽安安虽然有办法让大家都同意，但面对boss，她心里还是犯怵。
结果她的话刚打完，boss就回道：“可以。”
于是黎歌切到微博画面，给温九欢发去了自己的地址。
温九欢第二天就到了黎歌的公寓报道，接着就将人带进了摄像棚里拍了几张硬照出来。
而同时，她也得知，黎歌不是因为新世界按的身份是女的，而是她本来就是女的。
只是长相太具有欺骗性，让她忍不住忽略性别问题。
见到真人的黎歌惊讶发现，温九欢面对着别人确实是那副冷艳的样子，话里带着腊月寒，眼眸吊着，妆容精致得就算挤在人群里也闪闪发光，面对黎歌时说话也很顾着人设，并没有啊啊啊乱叫那种情况出现。
这让黎歌稍微放了点心。
她不确定自己面对迷妹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一时心烦把人摔地上去。
而温九欢显然很会维持自己的人设：“待会儿总共要拍三组照片，不会立马全发，到时候给你固粉用的，你的资源我来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不会和你进新世界有任何的冲突。”
黎歌没接话，抬手瞅了眼时间，现在才是早上八点钟。
因着黎歌肌底好，面容佳，化妆师很快结束手头的工作，温九欢将人领到摄影棚里，接着就听据说很难搞的摄像师给自己提各种要求，黎歌面容淡淡，一副清贵的妆容更挑出了这抹冷淡感，她往镜头一站，白光立马朝她追来。
温九欢正犹豫着要不要偷拍两张照片，这时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见是熟人。
熟人看了眼黎歌，又看了眼温九欢，显然将她当作接下来要上去的人，便安慰道：“没事，人家长得好看你也不差，上去不用紧张！”
温九欢笑着给他一拳：“那是我手底下的人，我决定当她经纪人了。”
那人面露惊愕，张了张口，最后咽下一口口水：“当经纪人多累啊，你还接了个新人，是新人吧？”
温九欢不答，那人继续道：“这样你怎么有时间调查你之前说的什么，精神病的事？喔那个什么百风精神病院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温九欢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看你话挺多的，不然来我们公司做吧？”
那人：“……”他浑身一哆嗦，立马摇头：“不不不，我还是不必了吧。”
“我们公司的厕所缺个陪人聊天的，我看你就很不错，不如考虑考虑？”
那人：“……”他敷衍了几句，立马开溜。
黎歌淡淡的目光扫过两人，随后收敛目光，做出垂睫思考的样子。
她想，百风院里会出现什么意外，导致病人被送进新世界里？
照片很快拍摄完毕，据说很难搞的摄像师对黎歌给出了至高的评价，随后黎歌就跟着温九欢坐车回公寓去。
车是温九欢开过来的，她在前面开着车，黎歌在后座休息，沉默了几秒后温九欢手机响了，她本想顺手打开免提，很快想起来后座坐着人，便拿出蓝牙接通。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温九欢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聊天时间不超过一分钟，黎歌撩起眼皮，看到温九欢几乎出神似地将蓝牙耳机放回原位，她淡淡出声提醒：“开车别分心。”
温九欢一瞬间回过神，她抱歉地低了下头：“我失态了。”
“之前听到你和那个人说到百风院……”黎歌手肘撑着车窗，静静看着听到这话时浑身一僵的温九欢，“我正好有兴趣，想去看看。”
温九欢轻轻吐了口气，她牵出一丝笑来：“可以啊，要什么时候去？”
“闲着也是无聊，就现在吧。”
温九欢调转方向，往郊外开去。
黎歌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哪个是你认识的？我记得有个叫初西，绛红？刘川还是……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
提到最后一个问题，温九欢的身体更僵了，她本能地继续开车，露出来的半张脸已经青到发白，她嚅嚅薄唇，最后像是放弃地叹一口气：“我演得这么不好？”
“我不太相信。”黎歌说。
温九欢本来以为她是说不太相信温九欢会做她的迷妹，结果黎歌却道：“我不太相信，在当初的情况下你会找我合作。”
所以，是有什么因素，让她找上了黎歌。
这点之前黎歌一直都不明白，但听到百风院这三个字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