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的帮助之下,他俩用塑料纸和木棍搭了一个小帐篷,在里面铺上凉席,又在凉席的上面铺了被褥,在这样的初夏天气,倒也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洗刷完毕,为了遮老爸老妈的耳目,陆离就钻进帐篷里。老妈亲自看着他躺下,这才回到她的房间。躺在帐篷里,陆离无心睡眠,老想着房间里的苇小茹,透过塑料纸,是一片模糊的光影,这是他房间玻璃透出来的光芒。真心的郁闷,原以为到家了,会和苇小茹好好地温存一番,想不到竟然被他那传统的老娘给搅和了。真是天不遂人愿。
其实,他并不知道,老太太老爷子废了一番心思。叶姿的事,让他明白了,睡了。不一定能成。所以,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有太多的遗憾。不成也无所谓,反正没有那种事情。
叮铃!就在陆离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竟然收到一条信息。
“嘿嘿!在外面睡很舒服吧?”打开信息,是苇小茹发过来的。
“很舒服,你也过来吧。”陆离急忙回信。
“不去!伯母说好了,不定亲不能住在一起的。”那边很快回了信息。
“过来吧,我想你了。”
“想也不行,这事原则问题,再说了,老太太还没睡觉呢!”
“等她睡着的时候你再过来行么?”陆离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行!你的帐篷太小,睡不开两个人。”
“那,那我去你的房间……你不要栓门。”
“不行!我是你姐姐,不许胡闹。”
“切!”
“切什么切?我说的不对么?”
“对!你今天晚上要是栓门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爱理不理,我就是不开门。”
看着苇小茹的短信,想着她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十米的位置,陆离真想冲出去才闯进去,丫的跟我嘴硬,等我进去有你好看。可是他不敢,因为老娘的房间里还亮着灯,而且他还能听见爸妈的说话声。
“不开拉倒,我睡觉了。”陆离佯装生气道。
“爱睡不睡,跟我什么关系?”苇小茹恢复的信息不疼不痒的。看了这信息,倒是激起了陆离的欲望,丫的,一会爸妈睡了,他要破门而入,到时候有她好看。
“姐姐,不带这样玩的。”陆离无奈回复。
“嘿嘿!有本事你现在过来吧,我给你留着门。”
“我,我不敢啊!我老娘还没睡呢,你是不知道哦,她的思想可传统了。”
“不跟你聊了,我困了!”
“好姐姐,我睡不着,你也别睡好么?咱俩再聊会。”陆离听说苇小茹困了,有点小着急。
“聊什么啊?白天不是都说完了么!”陆离仿佛看见苇小茹那倦倦的神情。
“好吧,既然无话可说的话你就睡吧,只是你一定给我留门,你以前就说过的,有机会你会好好补偿我的,今天晚上就是好机会。”陆离一脸恳求的表情,可惜她看不到。
“再说吧,只是你的门栓坏了,我根本就栓不上。”
“啊!你,你怎么不早说,好了,好了,你早些睡吧,养足精神,我半夜里过去找你啊!”陆离心里一阵欣喜,急忙回复。
透过模糊的塑料纸陆离看见苇小茹的房间熄了灯,心里一阵阵的痒。要是他现在也在里面该多好啊!
可是现实不容他从帐篷里钻出来,进入苇小茹的房间,帐篷距离老爸老妈的房间更近,她俩还没睡,陆离有一点动静她们都能听得到,要是被老妈从苇小茹的房间提溜出来就丢人了。所以,陆离一动也不动,躺在那里无聊的看手机。看着看着,就把苏小雪的手机号翻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女孩怎么样了。许是处于担心,也许是出于儿时的记忆。我不由自主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小雪,睡了吗?没事了吧?”
很快,小雪就恢复了信息;“离哥,我还没睡,但是没事了,很安全的,你放心就是了。”
陆离看着这信息,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毕竟小雪论辈分是他的姑姑,可是现在却喊他哥。
“哦!那就好。”陆离本来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年不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你怎么还没睡啊?”过了一小会,小雪回信。
“睡不着,就给你发信息聊天了,没打搅你吧。”陆离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你说的,我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好打搅的,只是你这么聊天会妨碍嫂子休息的。”
看着她的回信,陆离有些茫然,若要论起来,他和苏小雪算是姑侄关系,她是我比较远房的一个姑姑,只是他俩一直从小就哥哥妹妹的喊着,现在也就习惯了。
“不怕!她在屋里睡了,我在外面。”陆离说道。
“啊!你怎么会在外面?”苏小雪惊讶道。
“我妈是个老传统,不准我们住在一起,话说回来了,我们还没定亲,住在一起真的不方便。“陆离说道。
“倒也是,农村就这样,你睡在外面不冷么?”
“不冷,一点都不冷,好几层被子呢,又是夏天,只是睡不着,才和你聊天的。”陆离说道。
“行!陪我聊聊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好久不回家了,这突然间回来还真是没了睡意了。”
“是啊!我也是这感觉,在华海的时候,倒头边睡,可是回家了竟然睡不着了。”其实陆离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可是还是装的跟很纯似的说道。
他俩就这么聊着,从孩提时代聊到长大,最后陆离知道了她这些年的经历,她离家之后,去了青岛,在青岛的一家服装公司打工,公司是中国温州的一个老板开的,主要为韩国企业加工服装,后来老板因为投资房地产,就把服装加工公司转给了苏小雪,倒是被她经营了起来,再后来认识了东北一个男孩子,经常帮她出头撑腰什么的,就结了婚。结婚以后才发现这家伙好吃懒做,赌博,养女人……小雪实在是看不惯了,两个人就离了婚,就连公司也一分为二。小雪元气大伤,现在公司里只有几十个人维持着,还好,够吃够喝的也还不错。
听了这些,陆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场面上的安慰。倒是小雪看开了,并不觉得哀伤。
“哥,童年的记忆真好啊!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可不像现在,都累死了。”
“是啊!那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家家,下河抓鱼,晚上逮螃蟹…………”陆离列举了一串,不过我记忆最深的还是过家家,那时候,陆离脱掉了她的衣物,还模仿大人的样子做了那事,当然,没有成功,也没有感觉。只是好奇而已。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螃蟹?”小雪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咱俩去抓螃蟹吧?”陆离也突然间心血来潮。
“好啊,好啊!……不过,你不陪嫂子了?”
“不用陪,她都睡着了。”陆离心里一阵莫名的期待,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童年的那些往事,就有些心动。
“好的!我在家等你,我家里有手电筒,你提一个水桶吧。”语气里,陆离能感觉到小雪是很兴奋的。
“嗯嗯!我带一个水桶。”陆离心照不宣的回答道。关于捉螃蟹带水桶的事,还有一段小故事,那时候他俩也就是十多岁的样子,晚上约了一起去西边的小河捉螃蟹,说好了小雪带手电筒,陆离带水桶。可是陆离却带了一个篮子,螃蟹捉了不少,可是放在篮子里都爬了出来,害的小雪都哭了。后来再去捉螃蟹的时候,陆离就带水桶了,里面放些水,螃蟹一个也爬不出来了。
陆离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轻轻地敲一下爸妈的窗子;“爹娘,我出去走走啊!”说完,抓起水桶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外面夜色朦胧,一弯初七八的月亮挂在天上,陆离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时代。
到了苏小雪家的门口,小雪已经从家里出来,袅袅娜娜的站在门口,初夏天气,换一身短袖的运动装,马尾辫,健康向上的感觉。
“这么大一个桶啊!”看着陆离手里的桶,小雪惊讶道。陆离笑一下,知道她也回忆起童年往事了。
他俩走到村西的小河边。小河虽然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小河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小河,河边的细沙没了,清清的溪水也没了,只剩各种各样的白色污染,溪水也不再清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俩的兴致,沿着小河一路找了下来,虽然河水被污染了,但依然还是找到了几只小螃蟹。
看到第一只小螃蟹的时候,小雪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那感觉,使陆离看到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哥,我们休息一下好么?”走到下游的时候,小雪提议道。
“好!我也有些累了。”虽然没捉到几只螃蟹,可是桶里的半桶水累的陆离够呛。
他俩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小雪一点也不扭捏羞涩,和陆离靠在一起,偶尔动一下,陆离都能碰到她的胳膊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已经十多年了。”小雪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说道。
“是啊!弹指一挥间十几年过去了。”陆离把伟人的话稍微改动了一下说道。
这个时候,天上玄月洒下昏黄的光辉,远处一片灰蒙蒙的,近处的树林黑乎乎的,被风一吹,树叶哗啦啦直响。陆离这才突然间明白过来,感情他俩已经离开村庄很远了。
是的,他俩确实离开村庄很远了,小河在村西,沿着小溪一路直下,这里距离村庄大概有好几里路了。
那时候,陆离和小伙伴们经常来这地方玩,其中小雪就是其中的一位。小雪从小出落得水灵,每次玩过家家的时候,她总是给陆离做媳妇。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陆离把她的小裤裤给脱掉了。现在想来,陆离的脸忍不住红了。还好,小雪并没注意,她的眼睛在望着远处黑乎乎的树林。
“哥,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沉默了一会,小雪打破沉寂问道。
“我们,我们认识不长时间。”陆离有一种负罪感,不该欺骗她的,她是自己最好的童年伙伴,怎么能够骗她呢?可是一个谎言一旦出口,只好用另一个谎言来圆了。
“挺好的,你是男人,一定要有个男人的样子,敢于承担责任,别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小雪苦涩道。
“嗯!你,你离了…………现在一个人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