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的痛楚过后,陆离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等着。”
“呵呵!等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这次出来还能回的去吗?”这小子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又狠狠的在陆离的身上踢了两脚,陆离差点晕了过去。
“嗖!”
一阵如风吹落叶般的声音。不过陆离还是听到了。定睛看时,在李正两个人的身后站着一个黑影,尽管是一身黑衣,连脸都捂着,陆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竟然是叶姿。
这身手,让陆离确实感到意外。
“噗噗!”两声钝响过后,李正和那个小子就直接倒下了,人事不省。
“老公,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叶姿蹲下身,一边帮陆离解绳子,一边小声说道。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解开绳子,这丫拉着陆离就走。陆离可不想就这么走了,走到正在昏迷的李正面前,对准他的屁股,狠狠的一脚跺了下去。接着一声凄惨如杀猪的声音响彻整个大院。
不敢停留,匆忙和叶姿从小黑屋里跑了出来。周围黑洞洞的,除了门口;两只被叶姿灭了的狼狗以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老婆,你果然很厉害!只是怎么才来救陆离呀?!”站在大院的墙头上,陆离问道。
“唉!我找了老半天,想不到他们竟然把你关押在这里。我怀疑他们没有通过正常的程序关押你,完全是公报私仇。”叶姿牵着陆离的手。飘然下了墙头。
陆离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是自己真的犯了错也需要进行审理调查,而不是让李正那小子过来揍自己,想到这里,真后悔自己对那小子下手太轻了。刚才应该废了他的。丫的,早晚还有见面的时候。
又走了一阵,才看见叶姿那玛莎拉蒂。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最近的医院,包扎治疗了一翻。照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陆离更加恼怒,刚才咋就把这小子给饶了呢。其实他并不知道,李正这一脚把大腿骨都给跺劈了,要是不的话,他也不会在昏迷的状态下发出那样凄厉的叫声。
“老婆,咋办呢?我担心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陆离坐在副驾驶上,心中惶惶然。
“没事了!我在救你之前已经给华海的官打了电话,估计现在他正在跟你们县里的官通电话的,他会亲自调查这件事情,本来强赶农村上楼就是一件违法的事情。”叶姿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什么?你给华海领导打电话?不会吧?你认识?”陆离诧异的看着她,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话。
“是呀!我认识呀。”这丫头莞尔一笑。极其轻松的说道。
“你,你怎么会认识的?在大陆,市长可是很大的官的,不是一般人能够见得上的。”陆离说的当然是是实情。在天朝这应该算是四五品的官员了,可真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能够见得上的。
“我给华海开发区投了三个亿的资产,去年一年拿出近1000万做慈善事业,并且我爸曾经是华海最大的房地产商。你说我能不认识他?”这丫嘴角勾着,露出一股得意的笑容。
当晚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老爸老妈看着陆离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都伤心的哭了。老爷子非要找人家去拼命,被叶姿给拉住了;“爸!暂时先忍一忍,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人来给你送还公道,我们在家里等就是了。”
叶姿的话,老爸还真的听,检查了陆离的伤势,最后拿了一瓶祖传的跌打药交给叶姿,让她睡觉的时候给陆离敷上。
当晚,陆离和叶姿一床。睡得并不安稳,主要是小床太小,加上这丫头靠的陆离太近,一晚上未能平静。
第二天一早,陆离全身疼的厉害,想起昨天的事情,窝火的恨,要是再见到李正,就绝对不再客气。
还没有洗刷,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擦!不会是这伙人一大早就追过来了吧。”陆离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就要四下搜寻武器。
门开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走在前面,人高马大,气宇轩昂,那架势跟陆离们尊敬的毛爷爷似的。在准毛爷爷的一边,还有一个人,个子虽然不高,但是生也很有威严,不过气势绝没有准毛爷爷那般威风,点头哈腰,骨子里透着一个媚气。
“你好!这是叶总的婆家吗?”准毛爷爷面带微笑,跟有些不知所措的陆离说道。
“哦!黄市呀!贵客光临寒舍,想必是有什么事吧?!”叶姿笑意盈盈的从陆离家的西厢房里走了出来。
“叶总,看你说的,我作为华海市的一把,来下面看看也是应该的呀。”黄市脸色一红说道。
“请坐,您请坐。”旁边的周县急忙亲自从旁边拿起一个马扎子,递给黄市。黄市接过来,也就坐下了。
“叶总,这就是你婆家呀!还不错嘛。这大瓦房盖得,真是气派呀。”黄市有些胖,坐在马扎子上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双手按着膝盖,直着腰杆说道。
“是呀!我公公婆婆这么大年纪了,攒俩钱盖这房子也不容易。可是您看见了没?就要拆迁了?”叶姿眉毛一竖,她可不管这一套。
“拆迁?农民也拆迁?”黄友直脸色一变,转脸问周思宇。
“这————”周思宇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件事镇上确实跟他打过招呼,无非是借着就存改造的幌子套取些补贴,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把这事情闹得这么大,竟然黄友直这里了。“是这样的,这是市里的意思,就改造,建设主义新农村,要求村村通路,如岂旧村改造还不如直接盖楼,让他们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混账!农民依靠种地和畜牧业,做点小买卖是可以的。你让他们变成城里人?过上城里人得生活。这是什么?标准的资本主义腐朽。上面怎么说的?不准赶农村人上楼,要上,也要他们心甘情愿,当经济达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再上。”黄友直一听,当即就火了。
“黄市,我婆婆说了。陆离家这房子盖的时候花了十万多,可是镇上只给补偿三万。昨天开着推土机要来抢拆……。”看不出叶姿还挺煽情的,声情并茂,委婉动人。
“周思宇!这件事你给我好好查查,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结果的话,惟你是问。”黄友直很有魄力,大手一挥说道。
“是,是!”周思宇点头哈腰的回答道。
“黄市,大家都知道你是晴天大老爷,可是你看看我未婚夫被他们这群人给揍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叶姿指着陆离说道。
唉!确实很惨,刚才起床照镜子的时候,肿的差不多跟猪头似的了。
黄友直看了陆离一眼,叹口气摇摇头,接着脸色一冷,直接回头问道;“周县,这件事你来解释吧。”
周思宇全身一个哆嗦,就跟数九寒天里跌进冰窖离里的狗一样颤抖不已。“这,这该问陈大明,具体我不太清楚呀。”
“我不管!我只要结果,找陈大明的事你来做就是了。”黄友直面如冰刀,怒斥道。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人群里走出一个黑脸膛的汉子,虽然脸上也有些威严,但是气质和服饰跟这两个人绝对没法比。诚惶诚恐走了上来;“黄市,周县,这件事情是都是个副镇张宇弄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正镇陈大明,这件事他很清楚,平日里和副镇关系又不太好,恰好他负责这个项目,所以恨不能借这个机会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