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灵自己也做好了准备。这本小说不管怎么想，确实都和她之前的风格，甚至是和主流的三观什么的，都有些区别。发这样的小说，就意味着要接受更多的差评。
她沉默地刷着这些评论，手指滑动着，刷着刷着，脑子又开始空白了。
大概是因为这些不好的评价和好的评价一半一半，而且不好的评价基本上都一模一样。可以很肯定不是水军刷的，只能说是大家的意见都差不多。看着看着，姜奕灵又开始神离。
大概是因为这本写完太久了，看着评论，她居然有一种微妙的不是自己评论的感觉。
差不多看完了，姜奕灵退出了界面。转头却发现沈斯桐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
距离很近，姜奕灵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沈斯桐没多说什么，也没有挪动椅子，把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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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姜奕灵无神地看着窗外。沈斯桐放的歌也没有让她有开口的欲望。
她有些累了，虽然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但昨天那么累，让她今天的精力很快就已经用光。
对姜奕灵来说，只有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是不需要耗费太多精神的。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觉得累的特别快。
但现在，似乎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很累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好像都很疲惫，精力总是很快就见底。
沈斯桐安静地开着车，时不时瞥一眼姜奕灵。
恶评这种东西，作为公众人物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沈斯桐没想到姜奕灵也会面对这么多不好的评价。
之前的小说评论区他偶尔也会看看，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恶评。
他有些担心姜奕灵会因为这个评价而变得心情不好。但现在姜奕灵看起来似乎么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有些呆滞。
那她到底是心情好还是不好呢？沈斯桐想不出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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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没什么关系的。我们也会遇到很多。”
沈斯桐突然开口说话，让姜奕灵没有反应过来。
她把视线从窗外移到沈斯桐脸上。
“什么？你在和我说话吗？”
“嗯。”沈斯桐在心里吐槽“这个车里就你一个人我能和谁说话？”，但并没有说出来。
“什么没关系？”
姜奕灵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你小说的评价。有些确实是说的有点过分，但不是你的问题。”
姜奕灵忍不住笑了一声。沈斯桐难道是担心她因为这个评价变得心情不好吗？未免有点担心太多了，她对那些评价并没有那么在意的。
“我没关系的。在发出去的时候我就能想到会是这样的评价了。而且大部分的评价用的言辞都挺温和的。”
“嗯。”
沈斯桐有些听不出来姜奕灵到底是认真地还是只是在逞强。
“你们做艺人的，也会收到很多这种评论吧？”
“什么？”
“就是，恶评啊，黑子什么的。”姜奕灵尽量用自己认知内的语言去描述。
“会有的。说我们不是专业的艺人还要老是参加节目，恶意造成容貌焦虑，不务正业、恶意卖腐什么的。挺多的，有些时候用辞还挺激烈的。”
没想到沈斯桐还会详细地说这些恶评的内容，姜奕灵一下就觉得有些愧疚了：“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我说这些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
沈斯桐笑出了声：“你多虑了。这种话我打开微博私信都能看到很多，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是……”
真的值得吗？姜奕灵在心里问出来。
“钱赚到就行。”
没想到沈斯桐会理解姜奕灵没有说出来的半句话，更没有想到沈斯桐说出的话会那么直白。
“这么……这么现实的吗？都没有一点什么收获到很多喜爱这种客套的话吗？”姜奕灵忍不住吐槽。
“肯定是也有你说的这些，但最重要的肯定是赚钱啊。不然你写小说就单纯是因为爱好吗？不也是因为要赚钱吗？”
沈斯桐随意地说出来。这直白地态度却让姜奕灵莫名的觉得很舒服。
她知道这意味着沈斯桐是熟悉她信任她才和她说这种话的。
这让姜奕灵微妙地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贴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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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奕灵早该想到的，她没法阻止沈斯桐送自己回家，自然也无法阻止他帮自己拿行李，最后自然是无法心安理得地不留下沈斯桐休息一下再送他离开。
最近姜奕灵又买了几种有意思的饮品，但还是要先烧水。
看着姜奕灵又是洗杯子洗开水壶，又是过滤水，还要把厨房和桌子都擦干净的辛苦样子，在等待水烧开的时候，沈斯桐忍不住问出来：
“你有考虑过弄一个直饮水机吗？你喜欢喝各种饮品，有个直饮水机会方便很多的。”
“不要。这是我租的房子。”姜奕灵直白地说。
“好吧……”
对姜奕灵来说，这不是自己的房子，这种钱就算能很高的提高生活质量，也完全没有必要花。
茶泡好了，姜奕灵又从房间里搬出来椅子，才凑齐了让两个人都能坐下的场景。
沈斯桐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个点了，点个外卖吧。”
“啊？”
“你喜欢吃什么？我来点吧。”
“啊？”
姜奕灵突然觉得，自己说“不”的能力是不是应该增加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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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汉堡和炸鸡，姜奕灵有些好奇。
“吃这些你不怕胖吗？”
“我吃不胖的。而且平常工作挺忙的。”
工作挺忙？挺忙还一直在我这里磨磨唧唧的？姜奕灵在心里吐槽，马上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想。沈斯桐送自己回家，请自己喝咖啡和晚餐，应该好好感谢一下的。
可是应该怎么感谢呢？姜奕灵挠破了脑袋，实在不行等下沈斯桐走的时候，给他一包什么没拆封的茶吧。
那包洛神花好像不错，但是那个需要开水煮有点麻烦。柚子茶好像不错，但是已经没有完全没开封的了。
一边吃着汉堡，姜奕灵一边盯着自己的冰箱，盘算着里面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