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将照片交给俞生。
俞生一愣,“这个真是当年击毙我爸的那个警察?她多大?”
“傻小子,不要光看年龄。你小子也才19,但你文叔就信你,虎父无犬子,你听你文叔的,把这个小妞弄回来,保证以后粤市有你文叔在,你在这边从此说一不二。”
“弄回来?”
“哈哈,弄死太便宜她了。不过时间只有半年,半年以后,不要怪文叔不给你机会,到时候有的是人来完成这个任务。
俞生,好好想想,这机会可来之不易。你也不想你妈天天给人洗马桶吧。”
俞生看着照片中一身古装在闭目打坐的女人,良久点了点头。
文叔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文叔,我怎么接近她?”
“英雄救美。”
“我去救她?”
“哈哈哈,我是说她救你,你小子长的不错,不利用可惜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长得好也是资本。你听文哥的话,保证万无一失。再说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小子可不要让我失望。
你走以后,你母亲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只要听话一切都不是问题。”文哥的毒牙已经露了出来,和之前笑呵呵的样子判若两人。
俞生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他点点头,拿起酒杯敬了文哥一杯酒。
走出娱乐城,俞生看到角落里抱着自己,低头坐在角落的妈妈。
“妈,回家吧。”
“儿子,你没事吧?”妈妈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儿子,不时四处摸摸。
“我没事,过几天我要离开粤市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傻儿子,你不要和文天混,他不是个好东西。”
“妈,我们没有选择,在爸爸走上这条路后,我的命就注定了。”
“我可怜的儿子,你的学业可怎么办?”
“妈。没大学会要我的,我考试不过是为了你高兴罢了。回去吧。”
俞生搂着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妈妈往回走,很早脸上就丢了笑容的男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他明白自己只是一把随时可以丢弃的刀,想要不被欺负,喊冤是没用的,他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办法就是往上爬,踩着其他人的血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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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潘子安的道歉视频发到了网上。
他抱着自己两岁的儿子,身边是打扮贵气却长的有些刻薄的妻子。
二人一边哭着抹眼泪,一边发誓要守护好自己的家庭。话里话外都说是自己一时糊涂,没有经受住考验,一时陷入了陷阱。
“这男人真不行。”苏蓓指尖夹着一支香烟,拿着手机看着潘子安的道歉视频,一脸嫌弃的评价着。
“苏蓓姐,你能不能把烟掐了,娄老师回来要是看见你吸烟,我就完蛋了。”蛮蛮拿着小风扇不停将烟驱赶到窗户外,而苏蓓则瘫在沙发上悠闲地吸着烟。
“怕什么,他就是我配偶,我们法律上是平等的。再说,这烟可是好东西。这么贵的牌子我还没吸过呢。”
“苏蓓姐,你多会儿学会的吸烟?”
“干我们这行,不会吸烟怎么能行。我吸烟还是带我师傅一点一点教的,你说奇怪不,之前我怎么也学不会。可师傅牺牲后,我躲在他办公室吸了一晚上烟,整整一盒半,后来我吸烟再也不咳嗽不嫌呛也不会醉烟了。
这烟呀,吸的是压力是寂寞。”
“可是你现在有什么压力,没日没夜的打游戏,都有黑眼圈了。虽然娄老师外出工作不在魔都,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可逃不出娄老师的视线。看他回来教训你。”
“我怕他?当年在我表十八里的老姨家住的那几年,三个表哥多混账,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娄瑾是我兄弟,我知道他底线在哪里,在他底线上再怎么蹦我还是安全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小时候可傻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社会的大染缸,把我的小跟班都教坏了。”
“你说的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蛮蛮表示不相信。
“你可以相信,我小时候确实天天被这丫头骗光零花钱。”娄瑾上二楼的脚步声一点没有,吓得蛮蛮差点摔下沙发。
“回来了?”苏蓓扯着嘴笑,试图将烟灰缸拿到茶几下层。
“小丫头有眼光,挺会抽,这烟可不好买。”娄瑾示意蛮蛮下楼,并抓住苏蓓拿着烟的手,仔细打量着苏蓓。
蛮蛮像兔子一样一溜烟下了二楼。
“听说我不在这两天,你先是熬夜开黑,然后开了酒柜,现在又抽起烟来。这两天你生活挺丰富多彩呀。”
“我本来就是这样,怎么?后悔娶我了?娶我之前我是不是特别乖,告诉你,我那是装的。”
“呵,苏蓓你这次的性格可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骗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不要试探我。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越是喜欢就越想将其赶走。只是你这种性格八岁以后就消失了,如今倒是又跑出来了。人的思想和性格真是变幻莫测。不过你是吓不走我的,放心吧我一直都在。”
“你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我是说,不要糟蹋自己。你就是吃出二百斤,我依旧还是我,一样抱得动你。”
“咦~好油腻。”
“明天和我去参加个活动。”
“什么活动?”
“明年春天的征兵视频。”
“现在才秋天!”
“嗯,所以时间不算很紧。”
“那我去做什么?”
“当女兵一号主演。和我一起。”
“你是男一?”
“苏蓓,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娄瑾永远和你并肩,自然是男一。”
“你牛!”苏蓓伸了个大拇指。“对了季医生呢?”
“回帝都了,他很忙。”
“我以为是他恋情曝光,回去在师傅面前罚跪去了。听说他们师承是很传统的。”
“陈老收徒时候就是知道他们关系的,有时候偏见只是在世俗,真正超脱的智者反而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伦常。”
“哦。那还不错。对了,盛哥让我看了那个叫潘子安的新闻,是不是你弄的?”
“嗯,压压咱们这边的热度。”
“看不出来,你这招声东击西也够狠的。”
“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他最爱搞一些小动作,平时懒得管罢了。”
“那男的不打码时候,可真逗。”
“你说什么?”娄瑾收拾茶几的手顿了一下。“该死的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