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章还没感慨完呢，就见王东升打蛇随棍上：“黄总，要不要去京东方考察一下，考虑一下京东方加入供应链的事？”
只见陈东升摆手：“帝都的五代线连个彩膜都无，m1是没指望了。近段时间就劳烦王总赶紧考察选址落实一条4.5代线，看能不能赶上m1S或者m2吧。智能机爆发估计就在这两年，把握好机会，咱们京东方一把翻身！”
这话说得王东升顿时又激动了起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安排完京东方的事宜，陈东升本来还想去黄章的别野喝喝可乐吹吹牛逼，居然接到了郭晓达的电话。
“东升，企鹅偷咱们的家了！”
陈东升眯起眼睛，琢磨起自己的业务范围，问：“企鹅买了搜狗？”
“不是，唉，超级女声啊！”郭晓达有点急了，“今年给超女投票，q币低至3折的口号你知道吗？”
“哈哈，你说q币啊？”陈东升笑了，“q币就一虚拟币，怕个鸟。”
“不会威胁到人人支付吗？”
陈东升笑道：“人人支付是正规支付，虽然没牌照，但好歹有中关村拉来的几家银行背书。q币算什么？游戏币而已。”
“买纪念品送票？这样啊。”郭晓达有点懂了，又问，“超级女声里面，你有看得上的新人吗？虽然天娱非逼着20强跟他们签约，我们动手捞的话，估计他们没那个胆子翻脸。”
“怎么滴，你看上谁了？”
“我观尚雯婕有冠军之资。”
“你特码……这种女人你也碰？”陈东升摇头，尚雯婕那是什么人？敢把14岁员工往老板房间送，能把旗下艺人逼成抑郁症还告上法庭要500万赔偿的人间之屑。
哪知道郭晓达一听这话，更兴奋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要为民除害了！”
“滚滚滚！你乐意自己去签。”陈东升摆了摆手，有凤凰传奇和张靓颍两棵摇钱树，蓝光娱乐去年光彩铃就干了两个亿，养几个艺人的钱还是有的。
想了想，陈东升又问：“人人视频那边，版权收的怎么样了？”
“还别说，东升，有视频版权联盟在，买版权是真便宜。”提到这个郭晓达就兴奋，“前几天王氏兄弟和冯裤子都主动带着《夜宴》上门求合作呢。”
陈东升也来了兴趣：“嘿，有没有和哪个冰冰耍耍？”
“哪有，作陪的不是四旦双冰，玩得很开，就记得胸挺大的。”郭晓达的声音充满了回味。
“艹，把你扔蓝光文娱算是扔对了。”陈东升没忍住骂了一句。
“唉，东升，张靓颍问我能不能给你打电话？”
“你是老板，做不了主吗？”想了想，陈东升说，“把我号码给她。”
“好嘞。”郭晓达笑嘻嘻挂断了电话，把陈东升号码发给了张靓颍。嘴上还不忘嘀咕：“我特马也想做这位真·女菩萨的主。问题是人家天天想着叫你学英语呢。这要是万一成了，不成老板娘了吗？”
没多久，陈东升电话响了：“喂？张靓颍？”
“老板……可以叫我靓靓吗？”张靓颍在陈东升面前，明显有些气势不足。
“行啊，靓靓，啥事呀？”
张靓颍仿佛松了口气，又紧张地问：“那个，老板，能不能请你把谭维维签下来？她是我朋友。”
“嗨，这点小事！我还以为你要教我英语呢。”陈东升松了口气，“回头我就跟郭晓达说，让他安排。”
“老板，谢谢你。”张靓颍感激地挂断了电话，可又感觉哪里不对，“老板不是英语满分吗？怎么一副怕我教她英语的样子？难道我的英语很差，会把他教坏了？不行，我得好好练习英语口语。”
挂了张靓颍这边的电话，孙镌打了过来，开口就是认错：“老板，我搞砸了，处理我吧！”
“什么搞砸了？”
“炫舞团冠名的舞林大会，那个孟广美，在湾湾的节目里歧视大陆人。”
陈东升皱眉：“节目组让她道歉了没？”
“道了。”
“那这事赖不到你头上，告诉郭晓达，我们内部拉个劣迹艺人清单。有问题的全产业链不合作。”
“好的老板。”
“正好我有问题问你，企鹅用q币给超级女声投票，估计会大赚一笔，你有没有招？”
孙镌道：“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预案。”
“怎么说？”陈东升松了口气，孙镌这个外置大脑还是管用的。
“首先，咱们可以响应下号召，信息产业部已经发文了，要求博客率先落实实名制。”
“你是说人人网、qq空间这样的，都有博客的性质，也是要落实的？”
“没错！”孙镌点头，说，“现在超级女声势头正猛，企鹅正在风头浪尖，不抵制会失去做票的收入，抵制则会暴露做票的行为。”
“还有呢？”
“淘宝。”孙镌解释道，“淘宝是二手买卖q币的重灾区，甚至和企鹅达成了某种默契，正好搂草打兔子。”
陈东升点头：“很好！干活！”
孙镌的动作很快。
比去年沉寂一些的人人网超级女声话题里就出了一篇报道：
“‘给超女投票，q币低至3折！’这是淘宝网上q币卖家的口号。之超级女声开播以来，由于纳入了企鹅q币投票的形式，让许多有渠道搞到q币人找到了商机。他们纷纷打着‘给超女投票’的旗号在淘宝上叫卖q币，一些公司还以海量投票的方式为‘粉丝’提供‘代投票’。堂而皇之的进行刷票行为，干扰超级女声的选拔。”
“q币买卖带来诸多问题，首先，q币不是货币，是否有代币之嫌？类似小日子的柏青哥，明明是赌博机，只因为在玩耍加了一道购买弹子的手续，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将赌博变成‘游戏’，q币有没有类似风险呢，或者说在qq空间网页游戏里用q币玩转盘游戏，也可以称之为赌博呢？”
“其次是内部腐败问题，q币是企鹅发行的虚拟币，并没有一般等价物，能否阻止q币的监守自盗？或者说企鹅内部有多少人在监守自盗后，再到网购平台上发卖呢？”
“最后是监管问题，由于qq空间这类博客空间并未实名，q币的买卖在刷票之余，也可能成为黑产的中介，即非正常渠道流入的资金，经由q币中转，再被多次买卖后，q币转化为投票，资金被不法分子回收。”
“老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篇文章一开始出来的时候，很多内容只是猜测，但经过陈东升的修改后就显得很真实了。孙镌对此大感疑惑，感觉自己老板就是做这行的。
他哪里知道，后世这些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虚拟币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最常见的就是洗钱，什么“误刷礼物”求打折退款、虚空上舰、低价话费慢充等等，甚至能让普通人不知不觉进入黑产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