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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要见我?”

听到手底下人的汇报,张汉荣面露诧异之色,喃喃道:“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之间来找我做什么?”

漕运司虽然是在河州境内,但是跟河州州牧郭念文没有半点关系,他的直属上峰是户部尚书焦奇志。甚至在很多时候就连焦奇志都管不到他,大离越是安稳的时候,便越是如此。

历代几任漕运使都是这么过来的。

虽然有些人跟州牧会建立私交,若是足够大方,也可能会把手里的好处分给周某一些,就是为了培养交情,关键时刻能够用得上这位封疆大吏。

可是到了他这一任,别说是与郭念文培养交情,两人之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想到这里,张汉荣放下了手中的海图,问道:“派人问过了吗?”

“张头,问过了,但那位州牧大人什么都不说。”

手下的人低声道:“而且表情很难看,感觉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这就奇了。”

张汉荣摇了摇头。

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那位州牧大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跑过来兴师问罪?

难道是后悔不要自己的银子,这会儿跑过来算总账了?

他不与郭念文打交道的原因之一,就是郭念文不肯收银子,或者说,他不肯收漕运司的银子。

在张汉荣看来,为官一任,就没有不贪的,区别只是有没有把公事放在前头。

办好了自己该办的事,贪点银子,也是无伤大雅。所以他才会选择给郭念文准备了一份好处,结果却被人家给拒绝了。

算一算,这件事也过去好多年了。

从那以后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集,如今郭念文主动登门,很难不让张汉荣觉得是秋后算账。

就是这‘秋’得也太长了。

心中琢磨了一下,想不透郭念文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张汉荣干脆起身说道:“先叫人好生招待着,我去准备准备,随后便去会会他。”

“明白。”手下点了点头。

……

过了没多久。

张汉荣换上一身官袍,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遥遥对着坐在那边的郭念文拱手说道:“漕运司诸事繁杂,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没让郭大人久等吧?”

郭念文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无妨,张漕使贵人事忙,比不得老夫清闲。等一会儿,也就等一会儿了。”

这句话让张汉荣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容却不改分毫,大咧咧坐在郭念文侧手边,“那就好,来,请茶。”

他主动为郭念文添茶倒水。

不想郭念文只是瞥了一眼,连扶杯这种动作都懒得做。

如此来者不善的架势,令张汉荣眼皮微跳,皮笑肉不笑的,添完了一杯茶水。

随后便开门见山道:“郭大人今日登门而来,想必是有要事了,不妨说给张某听听,如果张某帮得上忙,绝对不会推辞。”

“张漕使当然帮得上忙。”

郭念文冷笑了一声,“不过在说正事之前,还有几件小事,老夫想要与张漕使聊上一聊。”

张汉荣坦然相对,“郭大人但说无妨。”

倒是摆出了一副没有什么可心虚的样子。

不过硬要说来,张汉荣觉得自己在郭念文面前,确实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地方。一来两人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打过几次交道,二来郭念文当初拒绝了自己给的好处,那就等于是离开了漕运的核心圈层。

就算想要挑事儿,他手里面也没什么证据。

能够坐在漕运使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张汉荣肯定不会是个碌碌之辈,如果是草包的话,他早就被人拿下去了。

所以在见到郭念文的时候,张汉荣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尤其看到郭念文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想要从哪方面做文章。

无非是要说自己这些年来虚报损耗,或是在漕运漕粮这方面贪墨了银子。

张汉荣敢做,那就不怕被人抓到,至少不怕被郭念文这个河州州牧给抓到。

见他神色如此坦然,郭念文笑了笑,拿起张汉荣亲自倒的那一杯茶水,“张漕使,可知老夫在来漕运司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张汉荣面不改色道:“郭大人去了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无论郭大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知道了什么事,想必与张某都没有任何关系,张某行得端,坐得正,为官多年,兢兢业业,经得起查。”

“哦?”

郭念文的笑容更盛,“既然如此,就请张漕使为老夫解释解释,为何户房那边,你们漕运司交上去的所有文书都经不起推敲呢?”

“如何经不起推敲?”张汉荣这会儿终于知道郭念文为何而来,但也毫无惧意:“漕运司的所有账目,最后都是要交到户部尚书手上亲自过目的。这些年来从未出过任何问题,怎么到了郭大人口中,却成了经不起推敲了?”

他先是把焦奇志拉出来,扯个虎皮镇住场子,同样也是隐晦的提醒郭念文,自己背后不是没有靠山。

如果要来漕运司搞事情,最好先想一想能不能过得了户部这关。

郭念文当然知道张汉荣那点心思,云淡风轻的饮了口茶,随即道:“漕运司每年都有船只报损,次次都是沉船,漕粮霉损过高,十折其一,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的范畴。如果这两件事,也是户部尚书点过头的,那老夫倒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把漕运司当做什么地方了?”

“你们自己家的营生吗?”

他这话倒是没有什么火气。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却让张汉荣眉头微挑,凝视着他,反问道:“船只报损,缘由都在文书上写清楚了。大离运河受到天地异变影响,本来就比从前危险了许多,气候诡谲,漕粮保存不当,霉化折损,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他虽然底气十足,并不怕郭念文兴师问罪,但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

可惜这两句解释不能让郭念文感到满意。

“郭大人,你我之间本无交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必要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为难张某人。”见郭念文笑而不语,张汉荣也是直言道:“您心中清楚这点事情,在大离根本算不了什么。

有我在的漕运司,这些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大事,几十年前留下来的烂摊子,也是张某一力承担,稳住了大局。

想凭着这点小事情扳倒张某?郭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吧。”

张汉荣的话音刚落,郭念文突然之间放下茶杯,抚掌言道:“好,说的很好!可惜,在老夫面前说得天花乱坠,就不知换个人当面,张漕使还能不能发挥这等口才。”

张汉荣脸色微变,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郭念文。

他哪里听不出来郭念文话里的威胁之意?

同时也思考起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说,郭念文的背后究竟还有哪些靠山?

“不用费心琢磨了,老夫在大离官场走到这一步,虽然有些助力,但比起户部尚书来说还是逊色了一点。”

郭念文话锋一转,“不过老夫今日前来,还是想要提醒张漕使一句,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眼下有人保你,再过段时间,那些人可未必保得住你了。”

“郭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张汉荣终于冷下脸来,沉声说道:“张某自认从未得罪过郭大人,这些年来也是以礼相待,今日郭大人登门拜访,张某更是笑脸相迎,未有半点怠慢之处。倘若这样,让郭大人觉得张某软弱可欺,那您可就大错特错了。”

说完张汉荣向一旁的山羊胡中年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时会意,站在门前吆喝了两声,随后漕运司的所有官吏便都聚了过来,站在门外,气势汹汹。

其中有不少人还带着刀兵,杀气腾腾,显然是有些修为在身。

漕运司这种衙门不可能没有武夫坐镇。

甚至,就连张汉荣自己本身也是个六品武夫。

没点本事的话,拿什么在水上吃饭?

只要张汉荣点头,随时随地都能拉出百十来号精兵,彻底封锁整个漕运司,哪怕是乱刀杀了郭念文,也没人阻止得了。

当然,张汉荣摆出这种阵仗,只是为了告诉郭念文,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动手杀了河州州牧这种大官。

但只要吓住了郭念文,也就足够。

“大胆!”

“张汉荣,你想做什么!?”

郭念文带来那两名护卫,立刻抽出了腰间的兵器,神色冰冷地盯住张汉荣。

张汉荣面无表情,望向郭念文道:“郭大人,关子卖够了,是时候说说你的来意了。”

然而郭念文又岂是会这样轻易就被吓住的?

他抬了抬手,让自己带来那两名护卫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接着就缓缓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张漕使以为,就这么点人手下得住老夫么?”

没等张汉荣回答,只听郭念文笑呵呵道:“老夫虽是文臣,在你们这些武夫看来,手无缚鸡之力。但年轻时也曾上过战场,与妖蛮厮杀过,你这么点人,还吓不住老夫。”

“郭大人说笑了,我这些兄弟脾气不太好,只是以为大人想要对我不利,特意前来保护我而已。”

张汉荣肯定不会承认这一点,“咱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郭大人不妨直说。”

“误会倒是没有,不过老夫这次来,确实是想提醒你一句。”

郭念文抖了抖袍袖,淡淡说道:“你那点事情可大可小,老夫的手伸不到户部,管不了你们上下勾结,但别忘了大离有人管得了你们。”

“就言尽于此吧,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郭念文转身就走。

路过那山羊胡中年人的时候,还用肩膀撞了对方一下。

那山羊胡中年人观察着张汉荣的脸色,也不敢多言,只能主动让开。

两名护卫随后跟上,警惕地看着外面那些漕运司的官吏。

当郭念文走到台阶上时,突然大吼一声:“还不给老夫滚开?”

外面那群官吏面面相觑,可是没有张汉荣的命令,他们也不敢随意行动。

只能被逼着一点点后退。

看到这些人色厉内荏的模样,郭念文心中暗自冷笑。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漕运司虽然有户部做靠山,但其实就是关起门来分好处的泼皮。

让他们杀官造反,他们可没那个胆量。

更不要说跟监察司那些煞星相比。

真惹恼了自己,直接调兵打进漕运司,张汉荣一样得低头服软。

这就是实力上的差别,靠山再大,也不如自己有实力。

就当郭念文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随后只听张汉荣道:“郭大人请留步,咱们话还没说完呢。”

郭念文转过头去,斜眼看着张汉荣:“张漕使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次张汉荣的态度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颇有几分前倨后恭之意,赔着笑脸道:“方才是张某不对,还请郭大人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郭大人的话,张某也仔细想了想,确有几分道理。有些事,不能单纯遵循旧例,自古皆然,也未见得全对。”

他低头服软,说了几句好话后,这才喝退了周围所有的官吏。

随后就低眉顺眼的想请郭念文回去详谈。

郭念文没给他这个面子,“张漕使,老夫好话已经说尽了,到底该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

“是,是,郭大人说的没错,这肯定是张某自己的事。”

张汉荣腆着脸笑了起来。

随后小心地朝左右看了看,凑到郭念文身旁,“敢问郭大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郭念文似笑非笑道:“张漕使觉得呢?”

咕咚!

张汉荣的喉结一颤,因为紧张,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难,难道,难道跟那些人有关?”

原本到了嘴边的监察司三个字,对张汉荣来说却好像烫嘴一样,根本就说不出来,只能用那些人来替代。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郭念文也没有继续吊着他,淡淡道:“宁州州牧送了封信给老夫,有件事,需要你配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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