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若有所思,似乎想到点什么。
“大将军,匈奴入侵羌人这事,匈奴方面坚决否认。”
“说那事不是他们干的,是我们大汉匪贼赵云栽赃陷害他们。”
“赵云把他们匈奴的士兵抓去,拉到羌人杀死,扔在战斗现场。”
“纯粹是有意去挑起他们两家的仇恨,挑唆起战争。”
羌人研究专家说道。
“噢?可信度有多高?”
高仙芝明显来了兴趣,显得有些兴奋。
“大将军,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可信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们掌握的资料,赵云那山贼常干这样的事。”
“赵云就用这种手段,挑唆匈奴十多个部落造反。”
“还用这种手段挑唆,致使匈奴各个部落之间经常掐架。”
这位专家话还没说完,高仙芝兴奋地蹦了起来:
“高!高!实在是高!”
“哈哈哈!没看出来。我们大汉真有人......”
高仙芝把“才”字硬憋了回去。
这赵云毕竟是朝廷捉拿的重犯。
这事情闹得全世界都沸沸扬扬。
他把世界两个超级大国的和亲给搅黄!
这事高仙芝心底里,却对赵云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作为大汉朝廷在西北边关,最高级别的将领。
当然是坚决反对和亲的主战派。
和亲就是在狠狠的扇他的耳光。
这事最抬不起头的,就是他和郭昕两位西北边关最高将领。
现在听到这情况,他心里别提多酸爽。
大汉男儿要自强,和平焉用美娇娘!
我们大汉有的是人才。
一个小小山贼就能搅动世界风云。
高仙芝大将军从宝座上跳了下来。
显得兴奋异常,大手一挥道:
“好好好,既然形势如此大好,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起来,有所作为。”
高仙芝转身看向帐下的言官道:
“赶快上奏朝廷,建议朝廷立即和羌人全面开战。”
“匈奴和羌人交恶,我们趁机灭他一个,以绝后患。”
“匈奴体量很大,我们先灭羌人。”
高仙芝都开始摩拳擦掌,他对羌人早就恨之入骨。
言官马上开始起草,给朝廷上折子。
..........................
大汉皇都——长安城。
金碧辉煌的金銮宝殿上。
汉元帝端坐金銮宝座。
久居皇位的气势,不怒自威。
可他此时很愤怒,更是威压整座金銮宝殿。
大殿下群臣被他这气势压的大气都不敢出。
大殿内寂静的落叶可闻。
“自从被那个山贼搅黄和亲,和匈奴彻底交恶,边关无一日安宁。”
“羌人,契丹也都趁机入侵骚扰,每天听着这些战报,烦都能烦死朕。”
“可一个小小山贼,为什么到今天都抓不回来?”
“你们,谁给朕一个说法。”
汉元帝手向下一指,众官都脖子一缩没人出声。
陈汤,我们的陈大将军,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不出声?
汉元帝手一指殿前站的黑铁塔一般的武官。
这个被喊成陈汤的黑大个,黑炭一般的脸上透着红,满脸络腮胡子,挺个怀孕十月的大肚子。
他就是赵云的那个便宜老爹陈汤。
现在官拜镇定大将军,他和汉元帝关系匪浅,从称呼就能听出来。
最近,这大将军陈汤郁闷了。
特别郁闷。
因为他当年做下的孽,在民间留下个儿子。
现在给他闯下天大的祸患。
当然现在朝廷上下还没有一个人知道,赵云是他儿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听人描述抢昭君公主的人长相,使用的武器,山贼出身。
陈汤吓出一身冷汗。
他已经断定八九不离十,就是他造出的孽障。
赶忙差人去打探。
果然没错。
可陈汤不敢说,现在汉元帝正在气头上,火正大。
他准备等过一阵,汉元帝火降下去,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摊牌。
所以原本朝堂上一向最活跃的人,现在缩着脑袋不敢出声。
“陛下,老臣最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没有别的事。”
陈汤低下脑袋回道。
汉元帝瞥了陈汤一眼,欲言又止。
因为还从没见过陈汤偶感风寒就话少了。
“陛下,息怒,那贼子一直在匈奴境内,没有回来。”
“所以......陛下放心,只要那贼子一踏上我们的国土,定将迅速拿来。”
大殿下一位花白胡子老臣出列奏道。
“魏爱卿,朕可提醒你,欺君之罪,会灭九族。”
“一个小小山贼,他这么长时间待在匈奴,怎么可能?”
“那你确定那山贼还活着吗?”
匈奴汉元帝质问道。
“启凛陛下,老臣绝不敢欺君瞒上!”
“老臣说的句句属实,两天前的情报,那贼子还活得挺好。”
这位姓魏的老大人,赶忙双膝跪下,叩首道。
“噢?这就神奇了,那贼子可是抢了呼韩邪那老匹夫的新娘子。”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呼韩邪岂容他在眼皮下逍遥!”
“那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可不是唐僧去了,能受到礼遇。”
汉元帝说着猛的手一指那位老臣:
“魏爱卿,你确定说的是实话。”
“莫不是你手下办事不力?到现在抓不到那贼子,编瞎话搪塞。”
“吾皇陛下,何等英明!老臣绝不敢编慌欺君。”
魏大人又是赶忙磕头。
“那你倒给朕说,那贼子怎么能待在敌人境内不回来,还没死?”
汉元帝这一问,可把这位老臣难住了,吓得哆哆嗦嗦。
因为他知道实情,可是绝不敢说出来。
尤其是在这大殿之上。
大殿之下,立着朝廷文武百官。
因为这实情一旦说出来,就是公然打匈奴汉元帝的脸。
他有几颗脑袋?
“这,这......”
魏大人这这了半天,脑门上的汗珠像黄豆一样往下滚落。
“这,这什么?干嘛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汉元帝更加不高兴了。
“陛下,陛下老臣不敢说。”
魏大人趴下,脑袋点地说道。
“有什么话不敢说?说,不管说出什么话,朕免你无罪。”
汉元帝这话一出,老头这才敢说了,他要的就这句话。
“陛下,因为呼韩邪杀不了那贼子。”
“呼韩邪几次调集十万大军,不但没杀了那贼子,还吃了几个大瘪。”
“不仅如此,那贼子还搞的呼韩邪焦头烂额。”
“那贼子搞的匈奴各部落内乱四起,外部也狼烟四起。”
“现在的松赞干部根本无暇顾及那贼子,内忧外患啊!”
这魏大人话还没说完,匈奴汉元帝猛地坐正身体:
“什么?你说什么?”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小小山贼有这能耐?”
“他要真有这能耐,应该是我大汉宰相,怎么会是山贼?”
汉元帝一拍金銮宝座侧面扶手,右手一指魏宇:
“分明是一派胡言!”
魏大人吓得赶忙趴下,战战兢兢道:
“陛下明鉴,老臣所做的句句属实。”
“这里有一份,我们在匈奴斥候发来的密报,请陛下参详。”
魏大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卷宗,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一位老太监走过来,拿去双手递给汉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