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这里面可能有误会,等我审问审问再说,现在这件案子先这样,你们把人带下去。”中年队长眼看群嘲四起,也不敢再乱搞,催促着手下先将人带回。
台下的吃瓜群众,也跟着一同回到保安所,继续抗议。
陆北见状,也没有追着不放,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那只怪物,其余的事情,只要解决了对方,一切都好说。
最让他忌惮的问题,还是这血祭的怪物,似乎能像病毒一般传染,那只狗和乌鸦明显就是普通的动物,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居然也变成那嗜血的模样。
先前听到的消息,也是村民打架,会不会是当时也有一批人与扒皮狗一样,自发去攻击村民。
多想无益,一切只能找到那凶手后再提。
在街上买了一些肉菜,陆北才与凝霜一同回到香烛店。
此时,香烛店内烟雾缭绕,而梦师婶与运高,咳嗽着从店内跑出,同时还制止提桶救火的寿伯。
“师婶,这么大的烟,是着火了吗?”凝霜丢下提着的烧鸡,快步赶了过来。
大贵黑着脸,物理上的黑,从店内迈出:“是你爹在我的店铺里面放火,我怀疑他是借题发挥,想要把我这毕生心血全都给毁了。”
香烛内只见烟雾,不见火光。
见到这里似乎不需要帮忙,也不像是走水,街坊们也慢慢散去。
毕竟有个不务正业,整天搞些西洋玩具的儿子,被雷劈也正常,更别说起火了。
等了片刻,呆在里面的九叔也憋不住了,才从店铺内急匆匆跑出,形象与大贵没有好上多少。
当场变成大洋彼岸那些采棉花的人种。
“寿伯已经在外面了,我还担心你被熏到了呢!”见到寿伯在外,他也松下一口气。
“林凤娇,你不会把我的店给烧了吧!亲师兄弟也要明算账,这店铺我盘下来当年足足花了百两……”
九叔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大贵,只是对着梦师婶点点头,也不知传达什么意思。
“师父,那人呢?”陆北环视一周,还以为放跑那个可疑的家伙了。
“大祸!还绑在阁楼里面,为了防止寿伯傻愣愣去解……”
寿伯:(╬ ̄皿 ̄)
拿着水桶靠近,附耳过去。
九叔开口道:“为了防止那人欺骗寿伯,所以我还把阁楼门给锁了。”
寿伯这才满意离去。
临走前,补了一句:“脑子还没我八十岁的人好用呢!才四十多岁,记忆力就不行了,我就说要坐月子吧!不做人都傻了。”
九叔:“……”
几人同时踏入浓烟之中,往着楼上的阁楼位置摸去。
陆北拔剑出鞘,将门锁砍断,阁楼也被浓烟所笼罩,根本看不清任何物品,别说是人了,拿着长剑四处乱点,却点到柔软之物。
“哎呦!小心点有人拿武器捅我。”大贵师叔一声大喝,阁楼顿时乱糟糟成一团,全部人都以为是那林墨藏在暗中偷袭,各种手段全部一同先前施展。
陆北默不作声,悄悄收剑,自己开的门,怎么师叔跑自己前面去了。
五颜六色的符咒光芒在狭小空间内爆发,将阁楼的脆弱窗户给爆破了,浓烟有了出口,这才给人恢复些许视线。
只见,林墨口吐白沫,眼神之中希翼与绝望掺杂,要多惨有多惨。
身上衣裳破烂,在面庞还有血淋淋的擦伤口。
眼瞅着就要不行了,已经脑袋一搭肩膀,晕死过去。
九叔连忙将人从柱子上解下。
“这人不像凶手,面对这种情况,濒临死亡,早就施展手段挣脱束缚了,老老实实被绑在这里,万一真的是我们要杀他的话,这不是死得太过委屈了。”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夜幕之中有鸟雀向南飞去,似乎是逃难一般。
陆北坐在屋檐顶部,饮着清酒,望着月色,没再去想那些邪道和修炼的事情,正如九叔所说,弓绷得太紧,弦会断的。
只不过,现在的酒确实饮不习惯,像是骚味的米水,饮上两口就不再多喝。
正一派的规矩并没有那么多,比如不能沾染荤腥和酒水等,他们只有五荤三厌四不食的规矩。
五荤包括葱、蒜、韭、薤、兴蕖,祖训有传五荤乃天地不正之气所生,食之易伤五脏元气。
四不食指的是牛、狗、乌鱼、鸿雁不食。
三厌指的是天厌鸿雁,地厌狗,水厌乌鱼。
除此之外并无太多规矩,可婚娶,可食肉,可喝酒,并无太多忌讳。
凝霜夺酒而过,仰头长饮,并不顾着陆北的阻拦,顷刻间满面红润,醉醺醺道:“不能喝酒坐下面小孩那一桌。”
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前言不搭后语道:“爹已经施法将乌鸦体内的血脉取出来了,明天就要去抓那只怪物,你有什么感想?”
白天弄出那么大的烟雾,就是为了追踪那逃得无影无踪的怪物,只是成功之时,已经临近夜色,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再去寻找那邪道。
而林墨也没有被再次抓起来,给了他一点钱去客栈居住,只等明天再一起去接他,一同去寻找其师妹。
陆北也没有放下戒心,毕竟以往接触到一起除妖的人物,不是知根知底,就是看过他们的电影。
这回半路杀出的来路不明,甚至说有些诡异的人物,不得不防。
屋顶此时气氛陷入沉寂,凝霜乐呵呵盯着月亮:“今晚月色真美啊!”
说完,晕乎乎起身就要下楼,艺高人胆大,走到边缘就要往下面九叔吃饭的桌子上蹦。
然而却被人一把揪住脖子,带了回去。
陆北:“……”
他跟提着小猫一样,提着师姐的脖子,往另外的一处楼梯走去。
根本不顾师姐的反对和抗议,也幸好师姐是炼体修士,耐折磨,不然这一下动辄伤筋断骨。
“唉!又发酒疯了,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