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通巴耶夫是干刑侦的出身,按道理并非不能抵挡一阵,只因事发突然,对方又是三个人,一个是气急败坏的父亲,两个是武功超绝的功夫高手,一时间便完全处在下风。别说还手,就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援兵,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因此,立即大声的呼喊起来。
“别慌,我们来了”,此时,部落里的小伙子们恰巧赶到了。这也是一帮子愣头青,他们问也不问,看到奥通巴耶夫情势危险,立即加入战团,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上去就打!
天色昏暗,谁也看不清谁,七八个人纠缠在一起,乱打一通,有摔倒了的,索性就在地上爬滚,滚来滚起,把半人高的青草都给滚平了。
这边,彼德打的兴起,抡着两个硕大的拳头,见人就打,见脑袋就砸。他个子高,拳头硬,谁碰上只能算自己倒霉。
肖三则掌劈手剁,这是室外,他施展着空手道的功夫,碰上的重则立伤,轻的也是鼻青脸肿。
那边部落里的小伙子自然也不是善家伙,他们精通摔跤,只要让他们抓住,立即就倒。这一场恶战,打的天昏地暗,个个身上带伤,人人都成了熊猫眼。
正打的不可开交之际,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砰砰”,此时,不知道阿琪亚是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冲着黑乎乎的人影突然就开了枪,那子弹犹如流星,闪着亮光飞舞在草原上,那枪声却犹如霹雳,摄人心魄。
正是夜静更深的时候,空旷的草原上,突然传来的枪声,不但让这几个打架的人迅速卧倒,这枪声也立即惊动了正在享受婚礼快乐的人们。
“嗯?怎么回事”,首先是常建铭听到了枪声,激灵了一下子,他以为又有匪徒出现,手,下意识的去摸枪,才想起来,今天婚礼,小分队所有的人都没带枪。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对歌的人们也慌了,自动的停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哪里打枪啊?是谁在打枪”?马克西姆问着贺蕊,他知道别人都没带枪,除去奥通巴耶夫是警视厅副厅长,有可能带枪以外,新娘子也有一把枪的,只不过,不知道她带没有?
“阿琪亚,我的枪在她那儿”!贺蕊看到马克西姆和常建铭都盯着自己,赶紧告诉他们,
“坏了,要出人命,彼德和肖三不在,奥通巴耶夫也不在”,
“我这里也少几个人,他们是去找奥厅长的”老族长也过来报告,
“具体情况不知,弄不好就得出事”,听到连续不断的枪声,常建铭当机立断,他大声的发布命令,“马克西姆和华大夫负责保护部落,阿廖沙和巴沙你们跟我走”,
“是”。巴沙和阿廖沙早就跑了过来,听到队长的命令,迅速站到常建铭的身边,
“部落里的人不要慌,迅速做点儿开水,估计一会儿受伤的人会用”,
“对,大家集中到族长的毡房里去,常队长,你们快走吧”。马克西姆催着常建铭。
“好,我们走”常建铭一行三人,立即奔着响枪的地方跑去。
“阿琪亚的枪是从哪儿来的枪”?至此,我们已经全都明白了。
只因为,今天是贺蕊大喜的日子,作为新娘子的她穿着哈萨克的民族服装,手枪没办法再带,但她又舍不得,把这件心爱之物留在医院,所以,在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贺蕊便把手枪交给了自己的伴娘阿琪亚。
姐俩关系最好,这又是自己心爱的宝贝,是须臾不离身的。所以,虽然今天因为结婚,又要行礼,多有不便,但还是把枪带了出来,只不过,在行礼的时候,临时把枪交给了阿琪亚,嘱咐她务必好好保存。她想着是待婚礼结束后,再马上还给她即可。哪知道这一个转眼的功夫,阿琪亚却不见了,还带走了自己的手枪,因此,心里十分忐忑,望着响枪的方向,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事。
此时,阿琪亚躺在地上,看到自己的情人受困,看到那么多的黑影晃来晃去,一时间,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情急之下,便胡乱的,拼命的,开起枪来,好在她也根本不会打枪,又是黑暗的夜晚,她只是照着黑影的方向,胡乱的瞎打一通,直到把子弹全部打完,兀自还在那里,使劲的扣着枪机,恐惧的劲儿还没过去。
虽说她是瞎打,但即便如此,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还是有好几个人受了伤,只不过都是子弹的擦伤,到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等枪声停止以后,几个人早点躺在地上,也不再撕打了。穆罕默多夫也爬了起来,他看到地上躺了那么多人,有的还“哎呦哎呦”痛苦的乱叫着,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死了人没有,死了几个人?便立刻骂了起来!
“不要脸的东西”,他立刻冲动阿琪亚的身前,不问青红皂白,不但破口大骂。还上去给了女儿一个大嘴巴,痛斥着,“你还学会开枪杀人了?你看看,你打死了多少人”?
阿琪亚打完了子弹,现在刚刚清醒,本来就以为自己杀了人,惹了大祸,已经胆小的不行了,现在又让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打了一个大嘴巴,登时又羞又气,捂着脸哭泣着跑了!
“阿琪亚”,奥通巴耶夫大声的喊着,
“都是你”,看到女儿跑了,穆罕默多夫也不追赶,却把气撒在了奥通巴耶夫的身上。
他使劲儿的抓着奥通巴耶夫的脖领子,“走,去部落里,让老族长评评理”。
“你这是干什么呀,老穆?快撒开他,”?常建铭赶到了,赶紧劝说他,
“你不知道,他,他欺负阿琪亚”,事情牵扯到女儿的名节,穆罕默多夫虽未细说,但气愤之意,已十分明了。
“常队长,我没有欺负阿琪亚,我是真喜欢她,而且,她也喜欢我,所以,我们才出来的。否则,这婚礼的档口,我怎么会离开”?奥通巴耶夫觉着自己是在冤枉,不由得跟常建铭叫着屈,
听到奥通巴耶夫的话,常建铭劝着穆罕默多夫,“老穆啊,我了解奥通巴耶夫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轻薄之人,您想想,凭着他的地位,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为什么单单喜欢阿琪亚?这说明两个人的缘分到了,这时多好的一对呀?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打起来了”?
“这?我”?穆罕默多夫被问了个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