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生怕沈国良沉不住气,因此话里话外的劝慰他,意思很明显,“先把苟仲山安抚住,然后寻找机会,只要他放开了沈婷,屋里边的人,包括我们两个人可以立即动手。
沈国良明白了张老板的意思,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呵呵,张大哥那就辛苦你了”,
“嗨,说什么呢?这么外道?大家又不是外人,还这么客气”?他把茶叶放进茶杯,拿来开水,将水倒进去,动作不紧不慢,丝毫不慌张,外表根本看不出有一点破绽,实际上,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解救沈婷,“来吧,两位老弟,咱们喝点茶,我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咱们边品茶,边等着枪,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莫急莫急”,张老板把开水壶放回去的档口,一回头,看着沈婷,
“嘿,侄女,别真不干活啊?把茶递给仲山叔叔”,他假意的支使着沈婷,当然这句话也是说给沈国良听的。
“哎”就这一句话,沈婷已经完全明白,她一伸手,就端起茶杯递给了苟仲山,“来,您喝茶”?
“哎呦”,沈婷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苟仲山大喊一声,原来是那杯茶水一点没糟践,全都在了他的腿上,由于条件反射,他不自主的就将沈婷的手松开了。
就这么一瞬间,沈国良也已经拿起了另外一个茶杯,冲着苟仲山就扔了过去,
“沈婷,快躲开”,更可怕的是张老板,他大喊着,已经一回身儿又转了回来,将手中拿着的那个开水壶,使足了劲,也抛向了苟仲山。
这可都是开水,苟仲山接没办法接,踢没办法踢,唯一的办法只能躲,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暖水瓶掉到了地上,就像一个开花的炸弹,开水和破碎的玻璃立刻四处迸溅。
大人们都躲开了,最危险的只有沈婷,她被这剧烈的声音惊呆了,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点不知所措了。
“危险,快躲开呀”,沈国良喊着自己的女儿,但他毕竟离的远,爱莫能助。‘这可怎么办?别说是开水,就是那些破碎的玻璃也够呛啊’?
“别慌,侄女,我来了”,只见一个胖大的身躯,蹦了过来,正好落在了沈婷的前面,同时两只大手一抄,稳稳的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这人正是彼德,那巨大的身躯就像一座高山,别说是玻璃渣儿,什么也别想伤害到她。
几乎与彼德同时冲过来的,还有阿廖沙。他却是奔着苟仲山去的,在他的身后,还有黎老板和刘老板等人,他们在屋里的时候,就憋足了劲儿。就等着这一时刻往外冲呢,四对一,屋里立刻形成了对苟仲山群殴的局面。
苟仲山却一点不在乎,虽然他的腿被被沈婷的那杯水烫了一下,但因为,沈国良的那杯茶水,和张老板的那瓶开水,并没有实拍拍的砸到他的身上,基本都被他躲了过去,所以,并没有多大的事,顶多也就是吓一跳。
他是久经战阵的人,到底没多大的事。但一下子冲出来这么多人,自然知道这里已经早有埋伏,因此决不敢恋战,一个虎跳早已经到了门口。
“你往哪跑”?阿廖沙上去就抓,苟仲山一手叼住他的手腕,一手上撅,将阿廖沙扔了出去,动作干净利索,
“大家小心,他会功夫”,后边传来了声音,那是马克西姆从沈国良的店铺赶来,正好一把托住了阿廖沙。
“嘿,这小子功夫不错啊”,阿廖沙称赞着,再也不敢大意,
“我来了”,此时,彼德已经放下了沈婷,看看她已没有危险,便轮着两只硕大的拳头,砸了过来。
彼德身形硕大,拳头又凶又猛,苟仲山不敢硬接。屋里地方小,虽然他是摔跤的好手,但空间腾挪不开,几次都差点儿被彼德砸到脑袋上,他知道,这拳头只要有一拳砸到他,别说是脑袋,就是肩膀,他也得倒下。到那时候就全完了,他左闪右闪十分被动,屋里人多,他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他一个上冲,假意要冲上去,实际要退到外面去,毕竟外面有空地,把这狭小的屋子就好多了,里边地方小,实在耍不开。
他假意上冲去抓彼德的手腕,另一只却伸到下面抓住了彼德的腿,“嘿”,向前一拱,彼德摔了出去。
‘’蹬蹬蹬”,彼德身形不稳,一通儿的倒退,好在后边有张老板他们,赶紧顶住了,伸手扶住了他,没有摔倒。。
”这么多人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啊?有本事外面去打”?苟仲山是想出去后,自己不但能随时逃跑,地方宽敞也能施展自己摔跤的功夫,屋里这么小的地方,只要彼德的拳头落到自己的头上,那就彻底完蛋,因此使起了激将法。
“你们都不要管,我跟他单打一,以为我怕你呢?出去就出去,你先走”,彼德不知经历过多少场打斗,他才不再乎呢,听到苟仲山的要求,立马就答应。
“彼德叔叔,你千万别上他的当”,沈婷看到彼德叔叔要放苟仲山出去,立即大喊起来,“他根本不是人,刚才您没看到,他都能把我一个小姑娘当人质,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您说,他连个男人都不算,还提什么英雄?爸爸,你们和彼得叔叔一起上,揍他”,
沈婷这些话,说的苟仲山,脸上一阵发红,“小姑娘说的对呀,自己刚才的行径可就是卑鄙,还有脸说别人是否英雄?因此,他站稳脚跟,便又冲了上来,“那好吧,今天我就不要这条命了,我跟你们拼了”,
“拼什么呀?你还有本钱嘛?告诉你苟仲山,投降吧,你跑不了啦”,马克西姆在外面大声的喊着,突然间想起了常建铭说分化瓦解的话,立刻又喊了起来。“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婆根本没死,回去以后就可以减轻刑罚,所以,我劝你自首吧”,
马克西姆的话,让苟仲山一阵犹豫,前几天他就听余聚森说过,今天马克西姆重又提起此事,立刻打动了他,是啊,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