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给路你不走啊”!看到苟仲山的死硬劲儿,达莉娅岂能饶过他?只见银针闪烁,她上下翻飞,已经把苟仲山的另一只手,也全部扎上了针。而且,这次也不是一根,而是六七根,插满了他的手臂,内关、外关、手三里,尺泽等全都插上了银针。
“啊,啊”,苟仲山连连怪叫,一个是疼,再有一个,他是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不但两只胳膊上全是针,两条腿上也是如此,他只得坐在地上。
饶是如此,他并不老实,低着头,张开嘴巴,想用牙齿将银针拔下来,
“哼哼,你还真是佞种”,达莉娅这次却离开了原地,小姑娘要让他吃吃苦头。只见她迅速的转到苟仲山的身后,就像瞄准了靶子,摆了一个海底捞月的姿势,大喊一声,“天女散花”!
只见各种不同形状的银针,“嗖嗖”的飞向了苟仲山的后背。
后背简直像扎上了一条龙,尤其是苟仲山的大椎穴,扎进了一根又粗又长的圆柱形银针,“啊,啊”,他惨叫不止,这次是真疼了,想想这个地方扎进一根大针,不但全身僵硬,就是脑袋都是沉闷不已,最关键的是那直达心底的疼痛,绝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住的。
“我投降,我投降”?苟仲山顶不住了,他不在硬撑,他是真认输了。
不管从哪方面说,他是彻底失败了,即便是单挑,他也没赢,还输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看来这次是真没辙了,他坐在地上,别说走,连动都动不了了,而且,还疼的杀猪式的“哇哇”大叫,高喊着投降,却因为银针在身,连手都举不起来了。
阿廖沙见状,立刻冲了上来,他看到了这一切,知道大势已去,苟仲山不再死扛,“把手举起来”,他拿着手铐
准备铐上他。
“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您让她把针给我拔了吧,我的手不能动,举不起来了,求求您了”,估计实在是疼的不行,苟仲山的手根本举不起来了,所以,只能祈求阿廖沙,让他帮助说,让达莉娅把针给他拔出来。
看到他嘴里不停的求着饶,彼德有些看不过去,毕竟俩人打了好几场,知道苟仲山功夫不弱,心里也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便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嗨,你真是拉着不走打着倒退,刚才让你自首,你说什么都不自首,不让你吃点苦头,我看你还不打算投降呢?真是给脸不要脸”!他硕大的拳头举在苟仲山的头上,“要依着我,真想一拳打扁你得了,可法律不允许我这么做!既然你投降了,哼哼,那就饶你一命,阿廖沙,把他铐起来吧”?
苟仲山望着彼德,心里实在羞愧的不行,刚才如果听他的,早自首早投降不得了?还能算立功,这下可就真成了罪犯了,还得听人家数落,真是丢人,早听劝多好”?他懊悔的低下了头。
“来吧”?阿廖沙晃动着手铐,意思是让他举手,
“我真的举不起来”,苟仲山告饶着,
“唉,那好吧”,阿廖沙只得蹲了下来,他用手铐将苟仲山铐好,看到小姑娘还在那插着腰,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便说道,“达莉娅,行了,我把他铐好了,你把他身上的针拔下来吧”,
“哼,就他这死硬的样子,就应该让他多受点罪”,达莉娅噘着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训斥着他,
“我该死,您就高高手,饶了我吧”,苟仲山知道,良机已失,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什么脸面呀?他也顾不上了,‘死罪免不了,您就免了我的活罪吧’,
“哎,你呀”,马克西姆也是和苟仲山交手多次,自然也有点替他惋惜,“你知道常常建铭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让你最好自首,能得到宽大处理,可你怎就是不听呢”?
“马科长不说了,你这闺女厉害,我服了,到了这份上,我要说悔不当初,您也未必信,得了什么也不说了,我也不会再跑了,只要开庭,我愿意做人证,只希望,你让着姑奶奶快点把针给我拔出来,尤其是脖子后边这根,我是在受不了,求求您了”,
“行了,达莉娅,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抓到他了,你廖叔叔也铐好了,我们不拍他再耍什么阴谋,你给他拔了吧”,
“好吧,老爸”,达莉娅走过去,三下五除二,速度飞快的把苟仲山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
”谢谢你姑娘,谢谢你马科长”,苟仲山站起身来,双手抱拳,
“刚才劝你投降,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常建铭特意交代我,可你就是不听,非得抱着一线希望,你看看马诺科夫他们会管你吗?你怎么就那么相信这个人呢,看看车场里有他们的影子吗?他们早就抛弃了你,难到你真的不知道”?
“我是从心里不愿意相信,毕竟我跟他多年了,想着他是不会抛弃我的,哪知道他是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人”,苟仲山十分悔恨。
“本来,我是心诚心诚意的希望你能自首,这是常队长临走时特意交代的,可你怎么就那么死硬,非要顽抗到底呢”?
“我是觉得如果那样做,有些对不起马诺科夫他们”,
“他们对的起你们?你这种江湖义气要看对什么人,知道吗?常队长已经去抓他们了,他们跑不了”,马克西姆依然苦口婆心劝着他,
“我是喝猪油蒙了心,把你们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我好后悔啊”,苟仲山一脸的悔恨,看的出来,现在这些话是发自他内心的。
“因为常队长临走交代过,你既然有悔改表现,那什么时候都不晚,如果现在你能配合我们,抓住马诺科夫,你依然是可以立功受奖的”,马克西姆态度十分诚恳,
“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马诺科夫准备抢劫的那家公司”,苟仲山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你知道地址”?
“我知道,听余聚森说起过”,
“那好,阿廖沙,把车子开过来,彼德,我们上车去支援常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