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何琳跑过去和安怡打了招呼,让她告诉秋霞一声,今天她就回去了,希望舒阿姨能早点好起来,回上海治疗,有需要帮忙的话就吱声。
因为秋霞之前的事,本来安怡对何琳的印象不怎么好,但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何琳也还不错,挺会来事的,昨晚吴老师交了底,安怡对何琳也没有了什么敌意,告诉何琳,跟着吴老师好好学,好好做人,别忘记了前车之鉴。
何琳听了也没生气,笑着走了。
安怡去医院的路上,想了想今天还是再找何医生好好问问,舒阿姨这种情况,到底会怎么样?能不能转回上海大医院看。
到了医院,安怡看秋霞的脸色不太好,问她晚上是不是没睡好?秋霞笑了笑说还好。
安怡说,今天晚上她过来守夜,让秋霞回宾馆睡。
秋霞摇摇头说,自己晚上守着没事的,这里离舒阿姨近一点,自己也安心一些。
安怡把在医院门口买的早餐递给秋霞,让她趁热吃,告诉她,何琳和吴老师她们今天回上海了。
秋霞边吃边说,只能等回去了,再好好感谢她们。
到医院上班时间了,安怡和秋霞又找到何医生,问舒阿姨的情况怎么样了?
何医生说,舒阿姨这两天的状况还算稳定,但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怀疑脑梗的面积很大,今天先做个脑部ct看一看吧!等结果出来才知道具体情况。
没办法只能等着了,上午舒阿姨从监护室拉出来的时候,秋霞和安怡远远的看了看,感觉舒阿姨的脸已经有些变形了,秋霞心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安怡觉得现在的舒阿姨挺受罪的,但如果能救过来还是值得的。
到了下午,结果出来了,何医生说,舒阿姨确实是大面积脑梗,有脑水肿的现象。
秋霞问,舒阿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一般两到三周,也可能几个月,严重的话会成为植物人,何医生回答说。
啊,植物人?那就是永远不醒了,秋霞惊愕的说。
也不是,患者的生命体征不稳定的时候,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目前患者的情况还好,明天就可以从重症转出来了,你们家属保持平静的心情,好好陪伴患者,耐心等待,给患者提供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这样可能会早一点苏醒,何医生说。
这种情况,可以转院吗?安怡问。
这个我们要评估后才能回答你,不过目前这种情况,我个人意见不建议转院,何医生说。
安怡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了。
大致情况了解了,秋霞和安怡能做的也只能耐心等待 ,秋霞说,我看别人电视剧里演的,昏迷的人意识其实是有的,只是不能动而已,到时我每天都陪舒阿姨多说说话,说不定一下子就醒了。
安怡怜爱的眼神看着秋霞,说你想怎么做都行,给她念念日记也可以的。
对,可以给她读读,她和女儿之前的幸福时光,这样说不定能刺激到舒阿姨,秋霞认真的说。
看着秋霞的样子,安怡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秋霞,我在这边不能呆太久,等舒阿姨转到普通病房,到时我可能要先回上海几天,公司里也有事情要处理,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行我叫王慧过来帮你。
没事,你到时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吧,我一个人照顾舒阿姨可以的,万一真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了,说到打电话,秋霞突然想起来,出来这么久,本来今天应该回去的,到时长浩万一回家看不到她们,说不定会着急,今天要给长浩打个电话说一声才行。
中午秋霞说要出去打个电话,安怡让秋霞用她的手机打,秋霞之前没见过这玩意,觉得还挺新奇的,没想到这么方便。
拨通了长浩办公室电话,秋霞一说舒阿姨住院了,长浩就急了,问秋霞舒阿姨的情况严重不严重,是不是秋霞一个人在陪,要不要他也过来。
秋霞慌忙说,不用他来,舒阿姨现在昏迷中,他来了也没用,家政公司有人一起陪,让长浩安心工作,打电话只是告诉他一声,免得回家家里没人,到时回上海会提起跟他说的。
秋霞虽然这样说了,长浩还是问了具体的医院名字,还让秋霞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到时可以随时找到她,秋霞担心长浩不听话跑过来,反复强调叫他千万别来。
挂了电话,长浩想了半天,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看,舒阿姨对他那么好,万一没有见一面就这么走了,岂不是遗憾终身,还有秋霞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放心。
长浩想了想工作的事情,感觉周五晚上走,周六白天到,呆两天,周一晚上再回来,只要请一天半假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他跑去跟顶头上司说我要请假,上司因为上次总部审查,长浩表现出众,现在对长浩好的很,一下子就批了假条,还让他要续假就打电话回来。
晚上下班的时候,在楼梯口碰到李箐,李箐问长浩,看你假条上写的家里有事,怎么了?
长浩说,家里一个老人突然生病在成都一家医院住院了,他要请假去看看。
不会是去成都看女朋友吧?我记得你老家可是湖北的,李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老人是去成都旅游的时候突然脑梗了,长浩解释道。
听了长浩的解释,李箐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安慰长浩说,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脑梗也不是疑难杂症,相信老人很快就能恢复健康,你路上注意安全。
长浩心想,这人事经理还挺喜欢打听员工的私事。
回到宿舍,长浩也没休息,埋头加班,想着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到时也好安心的去成都。
秋霞哪里知道长浩的心思,还以为自己嘱咐过了,长浩肯定不会来。
第二天舒阿姨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秋霞和安怡帮着护士把病床收拾了一下,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舒阿姨,两个人心里都挺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