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骴气?”
我被胡耀这句话给搞懵了。
这怎么又出来个“骴气”,话说回来,这“骴气”又是什么鬼?
“很多么?”
付振宇不是我这种小白,明显知道“骴气”是什么意思。
“几乎整个山洞里都是!”
胡耀说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了。
整个人的身体绷紧,手上攥着的多功能工具刀更是横在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宇哥,骴气是什么啊?”
“退退,马上退出去!”
已经来不及跟我解释了,将甩棍横在胸前,付振宇挡住我,开始不停地催促众人往外退。
呲~
呲呲呲~
下一刻,不等我们退回去。
石壁上的那具尸体竟然凭空自燃起来,一时间,一股股的银白色的烟雾在那尸体上止不住的冒出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瞬间变成了银白色。
“我草!要炸了!”
看到这一幕,胡耀也顾不上别人了,一转身,扭着大屁股就要往外边跑。
只不过,没等他跑几步,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那些银白色的雾气,以那具尸体为中心,就好像煤气罐一般,瞬间炸开了。
这下我彻底慌了,刚要转身往外跑。
可是,没等我跑几步,前边的胡耀却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噗通~
噗通~
紧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两道闷声响起。
我下意识的转身一看,付振宇和安然不知何时,也倒在了地上。
“宇哥,耀哥,安然!”
变故来的如此之快,快到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连忙转身跑到付振宇身边,用力推了几下。
后者根本没有反应。
我又是翻眼皮又是测鼻息的,发现付振宇并没有死。
只是昏了过去,一旁的安然和前边的胡耀也是如此。
三个人并没有任何异常,看样子就是昏迷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三个都晕了,为什么唯独我没事?
我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事情了,只是拼命地拉扯着这三个死猪一般的三人,想要把他们拖出这个诡异的山洞。
啪嗒~
突兀的,山洞深处响起了一道微弱的轻响。
声音不大,但在这极度安静的山洞里,却足够我听到。
“谁?”
我的心本来已经卡在嗓子眼了,愕然听到这声音,顿时也顾不上付振宇三人了。
连忙抄起银鳞,眼睛更是瞪得老大,屏住呼吸,举着火把,死死的盯着山洞深处的位置。
我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时候,别说百魈魃了,但凡冒出一只鬼来,都能给我们团灭了。
啪嗒~
啪嗒~
没有回答,绵延的山洞里,只是不停地响彻着那种令人吊魂般的回响。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总算听清楚了:
那应该是某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
这个时候,谁会出现在这里?
张发奎?
或者是,张发财?
无论是谁,对我来说,都无疑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张发财虽说是水鬼,路上的战斗力不行,但也不是我能比拟的。
至于张发奎,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类型的鬼,但看他自己就搞得整整一栋楼的人不得安生一事来看,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
啪嗒~
啪嗒啪嗒~
走路声越来越近了,我握着银鳞的手也随之抖得越来越厉害。
腿肚子更是如同抽筋了一般,不停地痉挛着。
如果不是付振宇三个还陷在这,我早就撒丫子跑了。
呼啦~
就在我瞪着大眼紧盯着山洞深处的时候,借着火把的亮光。
随着一道闷声响起,下一刻,我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山洞深处,一条森白的手臂猛地探了出来。
当然,那手臂并没有抓向我,只是如同鸡爪一般,扣住了石壁上的一块石头。
我靠!
看到这一幕,我的一颗心也早就崩成了一根弦,握着银鳞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如果不是银鳞是我保命的家伙,不能有失,估计此时的我,早就把银鳞丢过去了。
啪嗒~
又是几声脚步声响起,接着,借着火把的亮光,一张苍白且熟悉的脸庞,顿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张……张发奎!?”
看清了那张脸庞的同时,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本来就是张发奎引着我们进入山洞的,此时能出现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你别过来!”
本来还想喊几声给自己壮壮胆,可声音一发出来,我差点哭了。
估计是因为极度的害怕,我的声音严重走调了。
此时听起来,就跟女人的尖叫声没有什么区别。
说话间,我还抄着银鳞胡乱挥动了几下。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做法屁用没有,但好歹能给自己点底气吧。
本以为张发奎会扑上来,将我碎尸万段。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面对惊慌失措的我,张发奎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朝着我无力的挥了挥手。
那样子,似乎是在示意我不要紧张。
接着,张发奎颤颤巍巍的走到距离我不到2米的地方站定,并捡起付振宇掉落在地上的甩棍,用一头在地上划了两个箭头。
一个箭头指着胡耀、另一个则是指着安然。
“你……你什么意思?”
见到张发奎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我犹豫了一阵,这才鼓起勇气问了句。
张发奎闻言,先是沮丧的摇了摇头,这才在两个箭头的末端,画上了一个大大的X。
又是X?
我记得第一次来洪水村的时候,张发奎就曾经在桌子上,用水朝着胡耀所在的位子画过一个X。
这回非但是胡耀了,安然所在的位置竟然也被画上了X。
这……等等!
难不成是……
想到这,我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的意思,是胡耀和安然是坏人?”
知道张发奎没有舌头,说不了话,我只能试着去猜想他的意思。
张发奎闻言,先是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尼玛……
我被张发奎给搞得有些懵逼了。
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啊?
不等我继续乱猜,张发奎想了想,又用甩棍在地上画了几下。
不得不说,张发奎的绘画水平,跟幼儿园的小朋友着实有的一拼。
饶是我瞅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他画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头上有角?
张牙舞爪?
嘴里还有獠牙?
“你的意思,是说……胡耀和安然是鬼?”
盯着地上的那副简笔画看了半天,我这才不确定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