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之中的韦恩刚刚才回到自己的蝙蝠洞里边。
蝙蝠洞之中已经有人在等待他了，正是钢骨维克多。
相比较尼克福瑞，钢骨更愿意相信韦恩一些。
韦恩是个好人，虽然他总是会对所有人都有所提防。
但这种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到不能说是错的，甚至可以说他的表现格外的优秀。
现在正处于一个所有人都有可能变成恶魔的状态之中。
韦恩的这种提防是存在不菲价值的。
“韦恩，我想你找我应该是为了神盾局那个计划吧？
我知道你并不希望用别人的生命来成全一个更好的环境。
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认为尼克福瑞的做法没有错。
这个世界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放下一点自己的那种准则？”
钢骨的说法倒是格外的诚恳，他是真心希望韦恩能够别再对“拯救人类”这件事那么固执了。
那些此时依然在勾心斗角去谋取权力的家伙，死了的话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这种人是最有可能成为恶魔的。
这段时间钢骨可是见到了不少腐化成为恶魔的家伙。
经过钢骨的大数据分析之后得到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越是追逐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家伙越是容易成为恶魔的一员。
相对的钢骨也列出了一个名单，名单上是他认为最有可能腐化成为恶魔的家伙。
这个名单本来他是打算交给韦恩的，但是现在他倒是觉得这个名单交给尼克福瑞可能会更好一些。
钢骨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和神盾局一开始那个洞察计划格外的相似。
但是他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应该暂且搁置一下。
“准则之所以叫做准则，就是因为它需要被时时刻刻坚守。
当那些人彻底变成了恶魔之后，我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留守。
因为人类的法律可没有对恶魔的规定。
但是他们现在还是人类，我不可能因为他们有可能变成恶魔就大开杀戒。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那么后续就会存在无数的问题。”
韦恩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自己的桌前。
桌子上是一大堆的显示器，显示器的上面都是哥谭市的画面。
韦恩的做法绝对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时时刻刻监控哥谭市的一切。
这种做法放在这个国度叫做侵害他人隐私……
不过韦恩可不怎么在乎这个。
毕竟在他选择成为蝙蝠侠去改变哥谭市的那一刻开始，
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超出了法律的界限。
他所坚持的准则大概是他内心之中唯一的准绳了。
对此韦恩应该是清楚的，这个家伙很了解自己。
或许在他的心中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威胁？
战胜敌人可以通过计划和道具来做到。
但是战胜自己这件事，就只能通过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了。
“好吧，我认为你说的对。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比如先对那些可能变成恶魔的家伙进行一定程度的监控？
然后在他们成为恶魔的第一时间就展开行动？
这样做的话，至少能够保证他们变成恶魔之后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钢骨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么做呢？”
韦恩头也没抬的说道。
然后钢骨就闭嘴了……
显然韦恩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想问一下，你是通过什么手段监控他们的？”
钢骨在沉默了一小会之后问道。
这段时间他检索了一下电子产品，但是却没有发现那些在他名单上的家伙周围有任何监控可以传递到韦恩这里。
所以钢骨对此有些疑惑。
如果不是知道韦恩从来不会说大话，他都要怀疑韦恩根本就没有做这些事情了。
“用一些简单的方式。
毕竟那些家伙对于身边的电子产品一样很敏感。
所以我使用了自己能力去监控他们的行踪。”
韦恩没有明说，但话里的自信让钢骨不由得相信了他。
“我多问一句，你的能力是指能够随手掰断一个人脑袋的力量？”
钢骨说道。
“不是，我的能力是有钱。
我收买了那些人身边的安保人员。”
韦恩若无其事。
钢骨则是无言以对。
钞能力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解决很多的问题。
而韦恩虽然不能说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存在，但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种。
花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在他这里基本上都不算是问题。
“好吧，我早就应该猜到的才对。”
钢骨摊了摊手，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天上的卫星上。
地球表面的卫星数量很多，这些卫星的作用基本上涵盖了所有人类目前的需要。
这些卫星都能够被看作是钢骨的眼睛。
他正在不断的搜索着可能存在的大恶魔的踪影。
毕竟钢骨不久之前才和神盾局的局长见过面, 从神盾局的资料之中找到一些重要情报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比如关于维帝恩的事情，他就已经知道了。
“维克多，之前拜托你找的那个快速移动的家伙你有情报了吗？”
韦恩一边操作着面前的显示器一边问道。
“那个中心城的红色闪电？
我想我找到了，我把地址发送到你的邮箱之中了。
你一会可以去找找看。
还有，我发现了一些类似的家伙。
中心城边上的那座楔石城之中，似乎也有一个超速者。”①
钢骨很认真的说道。
“楔石城的那位超速者最近已经很少行动了。
似乎是因为楔石城的位置距离中心城很近，所以出现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中心城的那位在处理。”
钢骨稍微补充说明了一下。
韦恩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关于那位水行侠的情报你找到了吗？”
韦恩问道。
“位置在大赦湾，具体的地址和坐标我也发送到你的邮箱之中了。
还有你之前问的其他有超能力的人的情报，我还找到了一位超能力者。
位置是在福塞特市，不过我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太符合你寻找队员的标准。②
不过他所表现出的能力的确很强。”
钢骨说着连带着这个地址也发送到了韦恩的邮箱之中。
“嗯？怎么个不符合我的标准？
详细说说。”
韦恩一边操纵着卫星放大了福塞特市的的画面一边问道。
“这个家伙怎么说呢？并不像是你这种隐秘行动的英雄。
他有点像是一个孩子，那种炫耀欲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钢骨摊了摊手。
“像是个孩子？
这倒是有些麻烦，不过现在只要是有能力的人就可以拉拢一下。
这样说好像有点像是在搞小团体。
但我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描述了。”
韦恩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画面。
心里边正在盘算着自己应该先去寻找哪一位超能力者。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够混乱了。
随处都可能忽然冒出来一群实力不弱的恶魔。、
这种情况下就连超级英雄们的行动都减少了很多。
甚至还出现了超级英雄被恶魔们当街击杀的情报。
这个倒霉的超级英雄是正是在枢纽城的那位超级侦探“问者”。
这位问者先生只是普通人，和超级野蛮人律师马修之前的情况有些相似。
面对着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解决的问题时，他就会带上一个没有五官的面罩伸张正义。
但可惜的是这位普通人变装英雄在一次恶魔袭击的事件之中死去了。
不过最近似乎又有人带着那个头套重新开始了活动。
只是他们的战斗力在韦恩的眼中是有些不足的。
所以这一类的超级英雄并没有在韦恩的联系名单之中。
“如果让我给你一个建议的话，我认为那位水行侠是你最先该去了解的人。
毕竟陆地上的人类能够腐化成为恶魔。
大海之中的那些家伙一样有可能成为恶魔。
别说到现在你都认为亚特兰蒂斯还是一个传说。”
钢骨有些碎碎念的说道。
韦恩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么维克多，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韦恩说道。
“说吧，我会根据情况来告诉你我愿不愿意去做。”
钢骨倒是直接了当。
“我接下来会先去一趟大赦湾，然后再去一趟中心城。
那个福塞特市的孩子就拜托你走一趟了。”
韦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 我倒是觉得我去中心城可能会好一点。
毕竟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那位红色闪电可能是我的球迷来着。”
钢骨讲了一个笑话……
虽然这个笑话并不算是多么好笑。
但这就是事实……
巴里艾伦那个闪电侠在钢骨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的确是他的球迷。
当时的维克多可是一个橄榄球超级明星来着。
“如果你想要去见见粉丝的话，我和你换一换也没有问题。”
韦恩对于这个顺序没有什么想法。
亲自去找水行侠也只是像是钢骨说的那样，去调查一下海中生命的情况。
大海之中存在文明，那么就一样会面对腐化的威胁。
韦恩可不认为恶魔腐化人类的时候会绕开某些区域。
毕竟就连圣山上的野蛮人都曾有被腐化的情况出现。
即便那是在亚瑞特圣山的年代，但这也足以说明恶魔在腐化别人这件事上是百无禁忌的。
被腐化的人是不是好人或者超级英雄都无所谓，
只要内心动摇，那就有可能成为恶魔的一员。
韦恩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那些超级英雄遭遇意外成为恶魔之前找到他们。
然后将关于恶魔的基础情报告知他们，顺便看看能不能组建出一个超级英雄的小队。
以此来面对可能会愈演愈烈的恶魔危机。
“那就不必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只是你想好了要如何面对堪杜拉斯那边的事情了吗？
虽然你不会对人类出手，但是别人对人类出手的事情你总没有理由阻止吧？”
钢骨很认真的问道。
他很希望能够确定一下韦恩的态度。
毕竟到时候要是韦恩出面阻止的话，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韦恩集团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那是超乎寻常的高。
这是一个财富能够影响到政治的世界，要是韦恩不希望某些事情发生，那他就能将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降低。
只可惜布鲁斯韦恩依然没有学会如何利用自己的这种能力。
韦恩集团的力量就在那里，但是布鲁斯韦恩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种能力。
“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韦恩冷冷的对钢骨说道。
这算是默许了。
当做自己不知道似乎是一个欺骗自己的好办法。
只是钢骨并不觉得韦恩真的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以钢骨对韦恩资料的分析，他是一定会插手这件事的。
只是不知道韦恩会以什么方式插手进去而已。
“好吧，既然我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那我就去和尼克福瑞联系一下。
或许他那边会有什么不错的想法可以和我交流一下。
我会抽时间去找那个家伙的。
不过我想你的超级英雄收集计划可能不会太顺利。”
钢骨耸了耸肩。
他的确是不看好韦恩的这个计划。
毕竟他自己就是超人类的一员，对于那些超凡者的想法还是能够想到一些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立场阻止韦恩的计划，甚至还得想办法帮助韦恩去完成这个计划。
恶魔诞生的数量虽然比起之前稍微减少了一些。
但恶魔的强度似乎随着他们在世界上的活跃而不断的增强着。
问者是第一个被恶魔袭击死去的超级英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钢骨对此是十分确定的。
恶魔这种家伙在没有和人类产生沟通的时候反倒是最好处理的阶段。
等到恶魔开始意识到自己只需要一点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好处，
就能让不少人类为他们效力之后，那局面恶化的速度会变得格外的迅速。
韦恩对于巴斯特大厦那边的研究一样上心，毕竟能够将腐化的人类拯救回来是十分珍贵的能力。
但他可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边。
韦恩向来喜欢做好最坏的准备。
至于为了做好准备需要做多少工作，他反倒是不怎么在乎的。
“开始行动吧，我先去大赦湾。
还有，如果堪杜拉斯的事情有任何失控的迹象，我都是插手。
希望你们不要让那边的情况恶化！”
韦恩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对此钢骨没有什么想说的。
对于韦恩可能的做法，他已经想到了一大串。
这种带着警告性质的叮嘱，已经算是最温和的那种了。
“你自己做好决定就成。
我可不认为你的行动就都是正确的。
但至少现在我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钢骨那张半机械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