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山那边动手后,肖锐及杜明胜这里,也寻觅了合适时机,展开了行动。
肖锐这里,对那名目标的行动率先展开,四队一个三人突击小组亲自负责突入抓捕,可谓给足了对面重视。
“…啪…呯呯…噗噗噗…”
目标极为警惕,刚摸到其住所近处,其立马推开窗进行抵抗。没错啊!就是抵抗,其并没有想着逃跑啥的。
不过,这不能说其失智,恰恰相反,此人应该算极其理智的,眼下这局面,逃有用吗?
加之其之前的一些举动,这边的露面,估计也让他想通了很多问题,从其以往表现看,这是一位,很严苛也很有傲气的人,估计他也没脸逃。
这家伙,也有几分能耐,可惜势单力薄,而且,肖锐也不认为能撬开他的嘴,问出点什么!
所以,肖锐给的要求,是能抓则抓,不强求,若反抗一时无法抓捕住,那便果断解决,防止其销毁东西,或搞拖人同旧于尽那套,造成什么伤亡。
肖锐从未轻视过他跟了那么久的敌人,所以遭到抵抗后,四队弟兄立马据要求做出研判,一梭子将人解决了。
说实话,这样单个人,战术素养不算高,还主动站出来还击的,若抓活人,能为他们带来困扰,但若只是击毙,那基本没难度。
肖锐并没有在这边,他盯上了那鱼贩,相比于这位,鱼贩在他的眼中,是有很大机会突破的,实际具备的价值更高。
“…呯呯呯…啊啊啊…”
肖锐的行动,朴实无华,扮作采买的顾客,来到目标不远,那边一传来动静,直接掏出枪,啪啪数枪后,目标倒在地上哇哇直叫唤。
用的也是橡胶弹,他没想到,但郑君山行动前,将大致计划知会一声,这提醒到了他,这菜市也宽敞且能逼近目标,正合适。
不过眼下出行在外的人少,只能由他一人过来,不然目标太大,且危险、意外都可能出现,为此他还从支援来的警察手中借了左轮手枪,用其可靠性及容错率,尽量避免可能出现的枪械问题。
连开三枪,一点问题未出,都击中了躯干,鱼贩百无聊赖的看着水盆里有点翻肚皮的鱼,毫无反应下,直接疼得翻倒在地,短暂出现失能。
而早已等待在外的弟兄,立马冲进来,将人控制,看状态,怕是疼得脑子断片,一时未有反应,就这么水灵灵被抓了。
搜查完,待其缓了会儿,肖锐才走到近前,道:“为什么抓你,自己心里有数吧?反正我们肯定不是警察就是了,别做无意义的反抗抵赖,那不过自找苦吃。”
鱼贩一脸灰暗,不知疼的还是怕的,看着有些脱力,在其他摊贩小心翼翼探出的目光中,被架着带离。
将人押上车,车子开到了目标住宅不远,有弟兄过来,轻声汇报了情况。
四队弟兄,担心对方会使什么花招,是攀墙而上,从其打开的窗户进入室内的,眼下还未曾传出消息,估计确实有猫腻。
肖锐打发了队员,看鱼贩疼得满脸汗珠,不时哼叽着,便递了根烟过去,还为其点头。
“泡在鱼腥味里,干了这么多年鱼贩,现在又稀里糊涂被抓,应该挺糟心的吧?”
看着手抖着将烟抽上,肖锐也顺势抛出了话题,他想现场便将此人突破,他负责替目标与各方进行联络,肯定知晓不少,其他一些人的情况,可惜其并没有应声。
肖锐也表现得好似很不在意,继续道:“知道怎么暴露的吗?不是你的原因,是那位!”
肖锐抬了抬下巴,指了下不远的目标住所,道:“我们盯了他,近半年了,这家伙,自以为是的很,我们潜藏到周围这么长时间,愣是没意识到!”
可惜还是无回应,肖锐轻笑一声,问道:“知道他是怎么暴露出来的吗?”
依旧无回应,不过肖锐能从其一些细微举动中,看出已经勾起了这家伙的兴趣。
“说来也可笑,他对你们可谓严苛无比,把你安排去卖鱼,其他人也好不到哪!一个个苦哈哈的,但对待起自己,却是一点不曾苛刻。
他不仅给自己搞了个体面的工作,定时上下班还有休息,拿着两份薪酬,过得滋滋润润,可谓是好不自在。
你呢?苦哈哈卖鱼,租住的小房子,还有那不多的开销,应该都是他要求的吧?甚至平常赔笑待弄顾客,估计也一样吧?”
鱼贩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难看,很显然,从查到其的过往历史来看,他对这些很介怀,不过,他依旧未曾开口。
“说他怎么暴露的吧!对你们要求严,对他自己却很宽松,连肚里的谗虫都不愿委屈,结果导到暴露牵连你们所有人。
他自己嘴馋,寻了家酒坊,找到了一种,与你们国内凊酒口感非常贴近的酒类,时不时便自个偷摸去小酌几杯,我们便是因此查到了他的身上。”
鱼贩终于有了更大的反应,瞪大了眼,眸光中,有震惊、也有不信与怀疑,但这副姿态,也意味着他意识到了些什么,并非是坚定认为是在欺骗他。
肖锐见状,觉得有戏,继续加码道:“这个时候了,我也没必要骗你,当然,跟你讲这些,相信也猜到了我的目的。
都这样了,应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也不值当,平白去受上一通罪,不如痛快些!过错是别人,受苦的却是你,真不值!或者你还幻想有人会搭救你出去?”
说到最后,肖锐审视了鱼贩几眼,轻笑摇头,鱼贩一口将烟抽去半公分,面露几分苦涩,显然也不认为有这个可能。
肖锐没再继续施压,而是先缓上一缓,该给的理由借口都给了,就等他自己将自己说服。
也没让他等太久,处理完目标住所内状况,让肖锐手底下人入场后,很快目标尸体便被抬出来,默默注视着被运走,鱼贩也开了口。
他掌握的情报,肖锐感兴趣的也就那几样,其中便有尚未被他们发现的残余人员,据其供述,肖锐辨出,确有几人还未被锁定。
好在,这些并非什么太关键的人员,无非是备用或近期未曾联络的,传信的信鸽,紧急联络的一些人员之类。
不过,鱼贩所掌握的情报并不多,无非是由他进行过联系接触过的一些人,多数他还只是知道有那么个人,在哪这些一无所知,唯一有用的,便是一个紧急联络人,他清楚对方身份住所。
其他人的情报讯息,他接触不到,也未曾了解,主要是,他们这个团队是刚组合不久的,这也是肖锐另一个比较想了解的情况。
据其所述,他们是才搓合在一起不久的一支团队,任务他知晓的不多,只是怀疑,应该是一支为别人转送机要情报的团队。
而因目标的谨慎,前段时间经过好一番试探后,才正式开展起工作,结果还未进行几次任务,这边便打上门来了。
肖锐还关心一点,便是他与火柴厂那边那帮人,以前都是个啥情况,及过往旧部人员等的讯息。
而据其所言,火柴厂那边那些人,他几乎没有接触,只是听目标骂过几嘴,说他们行事粗糙啥的,他猜测,那边应该多数是一些偏向外勤行动的人。
至于他们,也可算是这一类,旧团队,是上级安插潜伏在南京,负责处理一些紧急、特殊任务,属于一股应急力量。
像是上级指定,需要刺探的某个重大关键情报,或者进行的某项重大任务,便会指示他们出动,不过他们的职责,主要是协助配合他人完成相应任务。
在鱼贩嘴中,这就是给人打杂的活儿,只不过被目标自己给整的,好像这些事儿多高大上,然后将他们折腾够呛。
他的牢骚,不过多赘述,据鱼贩交代,旧团队内,不止是他们这些人,他们仅是其中一股,或者说一队人。
旧团队,是个大团队,底下还有好几支小队,侧重点、风格这些多有不同,有武力强劲的,有擅长跟踪监视的,还有行事隐秘谨慎的等等。
每股四至六七人,他们便属行事谨慎隐秘的,也就是藏得深。原本嘛!上面谋划的,是让他们相互协助配合,完成一些棘手任务。
不过,之前国府的情报能力较差,他们并没有怎么配合过,慢慢的便独立开独自行事了,相互间了解的并不多。
鱼贩连具体有几支这样的队伍都不清,不过据他所言,曾经曾接应过,被情报处所查日谍的撤离工作,就是武力很强那支。
肖锐眉头紧皱,根据鱼贩的描述看,他认出了那个案子,是林默来前二组负责抓捕的,二组那名空缺的副组长,便因此案出了事。
他知晓此事,是因那次行动之后,目标接到消息,气得够呛,还让他们这一队人,老实蛰伏了一段时间。
底下虽然基本互不接触,但鱼贩估计,各队头头目目,应该是有交集的,且日积月累下,因行事风格等不同,怕是嫌隙颇多。
所以情报处支楞起来后,双方也未能再凑一块儿,共同应敌,所以才有了这一次拆分,鱼贩判断,其他人可能也拆出去了,只不过他并不知晓内情。
鱼贩的交代,与他们之前的一些推测判断出入不大,应该是可以采信的,否则,那问题之类的可就大条了!
当然,他肯定不相信,鱼贩会因此便全交代个干净,甚至也不排除,鱼贩交代的情况中,还给你掺了什么假。
鱼贩也算交代了一些可能有用的讯息,肖锐立马反馈回去,看看能否发挥些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