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越过被冰封的溪水镇定格在护灵山,如今的护灵山半面冰雪覆盖半面春暖花开,春暖花开的那处脚下是闻名中原的卧虎镇,卧虎镇犹如其名镇中藏龙卧虎各个英雄好汉,其中要属神龙庄庄主南湛天最为神气。
南府兄妹三人,南湛天排行老二,老大南木风是白虎庄庄主,三妹南艳青嫁与北玄庄主白炼。
巧的是南府的两位夫人和南艳青几乎同一时间有了身孕,次年风雨交加雷鸣大作之际三位夫人都有临盆迹象,没多时南木风之妻最先诞下一子取名南择,紧接着南艳青也生下了一子取名白戏,最后南湛天之妻为他诞下一女取名南紫,可是没过多久,南艳青发现她才出生不久的儿子竟然没有视觉,而几乎同一时间南湛天也发现他的女儿竟是哑巴。
南府和白府遍寻天下名医也无法医好南紫的哑疾以及白戏的眼疾。
一晃十八年过去,三个孩子都已长大,南湛天和南艳青每每看到两个孩子总是心生愧疚,于是他们共同为两个孩子打造了一座冰园,而所有的冰都是来自溪水镇,千层冰凌坚硬如钻石,遇暖不化,遇火不燃,常年保持着冬暖夏凉的气候,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为两个孩子建园子。
长成少女的南紫每每忧愁的倚在窗前的看着冰园中的花鸟世界,南紫虽有哑疾可是她的听觉并未损坏,甚至比任何的人都要灵敏,冰园中所有的声音都不曾逃脱她的耳朵,可是除了冰园她不曾听得外界其他的声音。
南湛天心怜女儿更担心她会招人欺负鄙夷,因此禁止南紫离开冰园离开神龙庄。其实南紫心中从未因为天生的不能说话而感到忧伤,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皆是为了前世未了的情缘。
白戏虽然天生没有视觉,却是绝顶的聪明一表人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更有甚者他拜师护灵山白头老翁名下,白头老翁神力无边及其擅长算卜天下异象。
与南择不同,白戏和南紫从小一同于冰园长大,二人的感情亦是好过所有人,在南紫的心中白戏的眼疾正是预示着他是她前世未了的那段情,南紫只要见到白戏所有的忧郁都会一扫而空,他虽是他的表哥,可是她深爱着他的表哥,他的俊朗他的体贴他的优秀无不醉倒了她。
相对于白戏,南择在南紫的心中是陌生的,南择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南紫的面前,可是对于这个永远冷着一张脸的堂哥,南紫心中总会有一种挥之不去异样的感觉。
南择的话总是不多,甚至有时候会被南紫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不能说话,相较于白戏,南择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闪光点也没有任何可以让南紫动心的地方。
又到了一年的二月初九,寒冷刚刚退去,百花刚刚孕育出春天的苞蕾,南择再一次的出现在南紫的面前。
“18年了大概也是第18次出现在南紫的面前吧。”南择这样想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南紫,眼前的这个女孩让百花尽失颜色,可是她却不能吟诵一首动人的诗歌。
“你来了。”南紫看到身后的南择心底发出这个声音,南择似乎真的听到南紫的声音一样,轻轻的“恩”了一声。
“南紫。”这时响起另一道声音,南紫立刻眉宇苏展扑向来人。
南择微微的蹙起眉头看着眼前一身白衣虽然没有视觉但是依旧神光奕奕的白戏,每次看到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南择就会皱眉,是讨厌还是嫉妒或是其他南择依旧说不清。
“南择,是你站在那里吧。”白戏目光准确的落在南择的身上,南择依旧“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所有人都到了吧,我们走吧。”南择说着从白戏和南紫身边快速的走了过去,今天是他们三人共同的18岁诞辰。
白戏抚摸着南紫的发丝,南紫露出一脸的享受,这样的时刻永远是最幸福,南紫默默在心中祈求让这一刻永远这样下去吧。
金碧辉煌的神龙庄今天到处洋溢着喜气,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下南湛天要宣布一件事他要喜上加喜。
大殿上集结了大量的英雄好汉,一改往日坐在南湛天左右的不再是大哥南木风和三妹南艳青,而是南紫和白戏。
南紫一身的恬淡高雅,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除了神龙庄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天生不能发音,南湛天曾警告过庄内上下若有人透露了南紫身患哑疾之事立杀无赦。
白戏儒雅俊朗眉宇间英气逼人,目光更是凌厉炯炯,这样的英杰怕是有人说他看不见,别人也只会当戏言吧。
南湛天也曾要求南择坐到他的边上,可是南择拒绝了,虽然这天也是他的诞辰可是他始终难以与眼前的热闹融入进去,南择独自与一群殿上最卑微的人坐在最末尾的桌子,可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南紫。
“感谢各路英豪前来参加小女与两位侄子的寿辰。”南湛天起身举杯示意道。
“南庄主客气。”英豪齐声道。
南湛天放下杯子继续道:“今天除了给三位晚辈过寿之外,今天我有一事要宣布,小女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我决定将小女许配给我的外甥也就是北玄庄少庄主白戏。”
“恭喜南小姐恭喜白公子。”众人抱拳齐声高呼,可是这声音中却响起了一道极不和谐的撞击声,那声音清脆刺耳,所有的人目光瞬间都落在了南择的身上,可是南择的眼睛仍旧在南紫的身上,但南紫此刻已幸福的忘乎所以她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温柔的目光始终锁定白戏。
南湛天皱了皱眉遂道:“大家莫要客气尽情的喝酒吃菜,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从没有喝醉过的南择今天他真的喝醉,他独自跑进了孤寂雨巷中,他大张着口想大声的呐喊可是他办不到,他跪倒在雨中意识告诉他,他现在应该很痛苦,他用力捶着地面想要感受彻骨的痛苦,可是他不会他真的不会,明明很痛苦却苦不起来,明明想呐喊可是他办不到。
现在他唯一的感受是饥渴,他渴望着血液渴望着腥味,他的胃不停地搅动不停的翻滚。
南择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仰头呐喊出了一声:“心胀,给我心胀我要心胀。”
突然他的眸光一闪杀意尽显,此刻的他就像久经饥饿的猛兽,经过的人不由的浑身一颤哆嗦的就要逃开,可是杀机已现,南择已到了路人的跟前逼着他进入死角。
“好汉饶命。”路人吓得不住的求饶。
“你说,”南择目光死咬着他,“一个人若无心是否会死?”
路人想起比干之死一事,纣王要比干将心掏出让与妲己,比干护胸路遇卖无心菜老妇问其无心菜无心可活,人若无心是否会活,老妇遂答道人若无心自然会死,比干就此倒地而亡。
路人以为眼前之人也是已此来决定自己的生死,故瑟缩的答道:“会活。”
“对,无心我会活,但你必死。”说完南择伸手已经直捣路人的心胀。
路人连最后一声的呼喊也来不及,目光死死的盯着南择恐怖扭曲溅满自己鲜血的脸,倒地回天无力。
南择眉宇冷峻看着手中浸在雨中仍在“咚…咚…咚”有序震动的心胀,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生吞下了那颗心胀。
“啊…”大厅内此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之声,我本能的撇过头,黑暗中恰与一双目光对上,因恐惧紧张快速跳动的心胀此刻震动的更加剧烈,我游移的躲开了雨童的眼睛继续看向屏幕,可是余晖告诉我雨童的目光仍在我的身上。
屏幕中接连几天都发生路人心胀被掏空的事件,卧虎镇开始人心惶惶,作为卧虎镇最德高望重的神龙庄则担负起了寻找缉拿真凶的重担。
“究竟是谁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南湛天在府邸中怒拍桌子。
北玄庄主白炼道:“恐怖是再起妖魔作怪。”
“邪道之说我是不信。”南湛天鄙夷道。
“二哥,这事容不得你不信,你莫不是忘了19年前的溪水镇。”南艳青道。
南湛天一声叹气无奈道:“若是真有妖魔,可叫我们怎么办,我等皆为凡人,莫不是要看着更多无辜人这般惨死。”
“二哥,这也并非没有法子,既有妖魔必有仙翁,戏儿不是正跟白头老翁学道,恐怕那老翁不是等闲之辈,我等若是诚心求得他出山,为了天下苍生他必定不会拒绝。”白炼道。
“若是这样甚好。”南湛天说着目光落在南木风的身上,这几日南木风显得好生古怪,“大哥,你对这事有何看法?”
“啊?啊…”南木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道:“怕也只能这样。”
南湛天虽觉古怪但不再深究说道:“既然如此白庄主和颜青你二人快去寻戏儿,我们一同去拜见白头老翁。”
“二哥,这事且稍后,我们今儿来还有一次相商。”南艳青道。
“是何要事?”
南艳青道:“就是关于戏儿和紫儿的婚事,既然都已决定不如我们早些把这事办了吧,一来避免再生事端,二来我们也能了却这桩心愿也好专心解决掏心之事。”
南湛天低头沉思片刻,遂道:“说的极是有理,那我们就定在下月初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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