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使出了郊区在一栋壮阔的建筑群停了下来,望着灯光所到之处人群汇隆,灯影下的树枝晃荡犹如绿色精灵在跳动,体态华贵行动高雅的人群随处可见谈笑风生,站在当中我格格不入卑微落寞。
下车之前我问过泽武为何花缺爷要宴请我,泽武仍沉浸在先前的窘迫之中并无多说只是让阿浪前来引我前行。
“阿浪,花缺爷请我参加他的寿宴,是有什么原因吗?”行进中我问道。
阿浪只是瞟了我一眼道:“谁知道呢,大概因为大哥吧。”
“你是说为了泽武。”
“恩,为了替大哥复仇。”
阿浪的话令我费解,“你这话也太奇怪了吧,我和泽武有什么仇。”
阿浪很是不耐烦的站住脚盯着我道:“你把大哥伤的那么惨,别说缺爷了,就是我们都想整你,要不是大哥不让你以为你现在可以站在这里啊。”
我不由的一哆嗦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阿浪。
“别担心,”阿浪戏谑道:“至少今晚还轮不到我们动手。”
我望着天空讪笑道:“看来从今往后我最好离你们远远的。”
阿浪盯了我一会欲言又止的转身继续走了,我尾随在他身后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阿浪听我这么说停住了脚迟疑的回身道:“听说那晚雷战要你捅刀自杀,你遵从了而且就捅在心脏的位置,听阿翔说差一点刀就全没入心胀了,大家都以为你死定了可是你居然没死而且现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你就好了还跟个没事了似的,那刀假的吧。”
我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你是说雷战整出一堆的事情就是为了给我把假刀让我假死是吗?”
阿浪急道:“雷战当然不可能这么做,是不是你偷梁换柱了?”
“你当是在表演魔术吗?”
我笑着迈腿前行,阿浪紧紧的跟着道:“如果是真的你怎么好的这么快,那天晚上大哥一接到通知就派出所有的人寻找你跟雷战,但是我们连续找了几天都一无所获,究竟是谁救了你,雷战会不会也落到拿伙人手中。”
阿浪的话引起了我的思考我忙问道:“阿翔是怎么说的?”
“阿翔说你捅刀后不到5分钟来了几辆轿车,你就被那些人救走了。”
“他没看清那些人吗?”
“那时候他都快被吓死了压根没敢露面,天又那么黑那伙人又都穿着差不多的西装根本没法辨清,不过他倒是说真正抱你上车子的人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看架势绝对不是普通人,不过他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也就说不上来他是谁。”
“是吗?”我想起黄询说的话,救我的人是他的老板,真该死我应该问个清楚才对,明天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这个人太奇怪了,救了我却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就和几个月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我家所有的家具只留下一张古怪字条的人一样,该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在我思索的时候,阿浪接到一通要紧的电话必须走开,他叫我自行走走他去去就回。
阿浪走后我看着诺大的金碧辉煌的楼宇、看着高贵优雅的宾客以及古典圣洁的钢琴演奏,自己就如同杂技团的小丑一般可笑,放佛目光所到之处都会回敬我一束鄙夷与嫌恶。
我自觉无趣的向深处向黑暗走去,不知走了几时看到了一滩波光粼粼的湖水,冬日里的月光投射进湖面显得清冷与世隔绝,这里正适合此刻不属于这里的我,我走向湖边凸起的岩石坐了上去,石头的冰冷触及我裸露在外的脚裸冻得我牙齿打颤,可是我格外的享受这种刺激,索性脱了鞋袜赤脚于寒风之中。
寒冷让我的思绪更加的清晰明朗,脑海中同时浮现三张脸庞,罄寒、雨童、泽武,对于这三个人我似乎都有着道不清的情愫,舍弃谁都会令我心生愧疚,泽武的付出令我动容感恩,罄寒是我认定过的命中注定,只是这个认定承受着多番阻挠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这或许是我另一段的错缘。
想到错缘我的眼前自然的出现了雨童,我的手轻轻的放到胸口处的子弹迟疑的将它取下悬垂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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