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星雨不负众望的滑下天空,那密集的流星犹如被飓风移动倾斜而下的暴雨,西郊草地上看到的人影有欢快的挥动着双手、有相拥热吻、更有大展技艺,那一幕幕就是一出狂欢的盛宴,淳于和宁索性开放了他的移动餐厅,酒水餐饮任人享用。.520小说网..
依旧躺在黑暗中的我不时的绊倒亢奋中来回奔跑的人,更被一些无心中的脚步踩到,即便在原有狼狈中更填雪上加霜,但我仍旧没有要起身离开这5尺方地。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应该在流泪。”突然一道身影坐到了我的边上,她抬头望着天空和缓的说道。
“该流泪的不止我一人吧,看样子罄寒真的喜欢上廖敏,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我嘲讽的回敬奚丛。
“你猜,如果现在有两个人分别劫持了你和廖敏,而条件是只能活一个人,你猜罄寒会牺牲谁?”
奚丛的这个问题无疑击中了我最柔软的位置,真的,6年前我相信他一定会救我,可是现在,即使罄寒如此回答我,我也是不信的。
“这个问题改改,把廖敏换成你,那这个题目就简单多了。”我轻笑道。
“是嘛?那答案会是什么?”
“廖敏一无所有,我也一无所有,但你不同,你是堂堂海奚集团的大小姐,呼风唤雨对于你而言也不过看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么说,你认为罄寒会选择牺牲你?”奚丛颇有些得意的笑了。
我一咕噜坐了起来,隔着自然界形成的自然黑色屏障盯着奚丛的微微闪着光的双眸道:“恰恰相反,罄寒会选择牺牲你。”
奚丛的双眉不由的皱了皱追问道:“我倒想听听理由。”
“正因为你拥有了太多,而同样拥有一切的罄寒对于你没有太多的责任和义务,他对于你的生死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我和廖敏的生死真的就可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你这样说不公平,我爱他爱到可以放弃一切,我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这难道还不算他对我的生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吗?”
“可以,但现在的你不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像你说的,从你和罄寒出生开始就注定牵绊,而他注定娶的人会是你,注定的事情是细水长流,波涛汹涌的事情却不可能是注定,唯有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才能给予人激情让人丧失理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当自己是真主吗?一堆歪理。”奚丛话语中颇带火药味。
“歪理也好,真理也罢,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和淳于罄寒再不可能回到过去,事实是6年前一切都已经结束。”我伤感的站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大自然的气息真甜。
“我该说你有自知之明还是说你没心没肺,或者是冷血无情,”奚丛继续道:“我接到消息,怀九的胞妹怀记柔死了,凶手是泽武的堂哥泽文,怀九和泽武据说因为绿龙营头把交椅的原因弄得誓不两立…”
不等奚丛继续说下去,我已怒睁双目心怀忐忑的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还是说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泽武的安危啊?”说着奚丛站起身挑衅的看着我道。
逐渐焦虑的我咽了两口唾沫苦笑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奚丛没有理会的从口袋中摸索着,随即在我面前晃了晃一把车钥匙道:“我的摩托车就在那边,你自己决定。”
我挣扎着握紧了双手闭上了眼,但仅是一瞬间我迅速的扯过那把钥匙飞快奔向了奚丛的车子,一跃而上发动了马达,一阵烟后我已冲向了大道。
“花玲姐,泽武现在在哪?”飞奔途中我致电花玲。
“麻依,你现在在哪,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都显示你关机了。”花玲焦灼之声令我胆寒。
“是不是泽武,他现在在哪?”我几乎怒吼而出,但凌冽的风分散了我的音量,还令我无奈的连连咳嗽。
“不是,你是说泽武也出事了?”花玲大惊失色道。
“你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急着找我?”
“是青叶,今晚她陪酒的一个客人中途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后来查出来死因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吗啡。”花玲道。
“既然这样怪不到青叶头上啊。”
“本来是这样的没错,但麻烦的是,警方在青叶的酒中也测出了吗啡的成分,警方要以聚众吸毒致人死亡的罪名逮捕青叶。”
“青叶真的吸毒了?”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问过了,青叶说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也不相信青叶会吸毒。”
“现在青叶在哪?”我记起不久前端木绸的电话。
“在晓月轩,你也知道端木绸的来头不小,又是星月帮的会长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掌控着近三分之一的芙蓉街的生意,警方卖了几分面子给他。”
“我现在就前往芙蓉街,过会见。”
“好,对了,你刚才说泽武出什么事?”花玲问道。
我简短的回答道:“怀记柔死了,死因也是因为吸食了大量的吗啡,当时只有泽武的堂哥在场。”
“这么巧,都是因为吸食了吗啡,那么泽武不就死定了。”虽然是已知的答案,但花玲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还是惊到了我,单手握把手本就不够稳当,加之突然的受惊,我的车子突然就失去控制的冲向了路边的护栏。
“碰…”巨大的冲击波让我飞出了数米之外重重的砸向地面,几乎与我同时着地的手机在空中传出了一阵惊恐的呼唤声:“麻依…”
摔落地面的我,很快晕了过去,但可能是某种力量催生着我,很快我又苏醒过来,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已经撞的支离破碎的车子,我近乎崩溃,我想起了泽武为我挨的那两百棍,想起我载着遍体鳞伤的泽武与海胆飙车的画面,想起了海胆当街试图撞死我泽武奋不顾身的画面,想起了和他摩天轮上的热吻,想起了花缺爷大寿那夜突遭枪机混乱踩踏的当中泽武死死的护着我…记起的越多,我的心脏的负荷越重,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