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浑浑噩噩的连续的又睡了很久,在睡梦中的时光总是容易消逝的。
有一日我从梦中坐醒无比的清醒,肚子中传来“咕噜”的声响,我麻利的起身走到冰箱前,却发现空无一物,于是我随便的收拾了下自己便出门去采买食物。
走在阳光洒落的街道上,我意外的发现已进入了夏至,满街的雪纺青纱挡也挡不住的美妙的季节。
我购买完食物,突然兴起想去吃刨冰,夏日炎炎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东西了。
我拎着购物袋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好久未走过如此长的路,身体也好久不曾如此的舒展,整个状态的舒服的不得了,以至于忘记了红绿灯。
正当我忘记红绿灯穿过一条斑马线之时,我的侧旁突然响声大作,警笛声混杂的喇叭声赤耳的很,我吓得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的绊倒了自己直接摔做在了地上,好在警车及时的刹住车,不然怕是我难得一日的大好时光从此成了我人世间的最后一日。
一名警车下车走至我的身旁道:“没事吧。”
接着他伸手要扶起我,却在这时突然而至的两辆黑色轿车上跳下了几名武装人士,拿着冲锋枪对着警车就是一阵的扫射。
“啊,”异常惊恐的我又做回了地上,扶我的警车再也顾不上我的藏身的把枪回击。
不知所措的我看着路两旁四散而逃的人群,内心苦叫,看来我真是逃不出今天辞世的宿命,不然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消沉厌倦人世的我怎么就今天突然回光返照似的心情大好,如此便罢,为什么我又突然想起要吃刨冰呢?这也算了为什么平日里遵守交通规则的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红绿灯呢?
枪击声在我的耳旁“突突突…”作响,既然命运安排我今日以这种方式离开人世我又有什么好挣扎呢?
想着我便神经质的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扑向我,然后紧抱着我滚到了车底下。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之人,难以置信的险些喊出了口。
恐怖袭击的时间不到3分钟,可这3分钟真可谓乾坤再造,命悬一线。
那群****扫射结束便迅速的驱车离去,但奚丛仍然死死的拽着我,又过了几分钟我们才从警车底下爬了出来,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的惊恐的看着眼前血腥场面,现场四名警车皆倒在了血泊中。
我和奚丛绕过了车头来到车尾部,只见车厢的周侧已被打成了马蜂窝,奚丛下意识的推了推车箱门,我们看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幕。
“啊…”奚丛露出惊恐万状尖利的嘶叫。
警笛声轰鸣大作,维和的刑警设置起重重的警戒线,我和奚丛也被移交到两名警察手中专门的监管。
“你看清死在车厢中的人是谁了没有?”依旧未从惊恐中解脱出来的我瑟瑟发抖的问着身旁一样全身颤抖的奚丛。
“是…是金沐云。”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他。”
“这太奇怪了…”
奚丛的话音未落,走来了一名便衣,只见他招呼看管我们的两名警察离开。
“那边需要人手,你们俩过去协助下。”
“可这两位女士怎么办。”其中一名刑警道。
“交给我来审问。”
“是。”说着二人同时离开。
便衣坐到了我们对面,目光关切的打量着我们。
“刚才很凶险吧,你们两位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检查下。”
我轻抚了下手上擦痕道:“没什么事,一点擦伤而已。”
“我也是。”奚丛跟着道。
“你们是约好了一起出现在这里还是巧合的遇见?”便衣道
我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微微发白的头发、脸型瘦长、眉毛与眼睛的间距很小、表情随意但眼睛中闪射出坚毅的光芒,是个精明有分寸的人。
我看向奚丛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奚丛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这本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这位警长,以前好像都没有见过你,你不会是刚来的朦城吧。”
便衣耸了耸肩道:“这位小姐看来认识不少的警戒人员啊。”
“也不是,”奚丛巧笑道:“只是像你这样威风凛凛的警察,若是在朦城呆上三个月一定尽人皆知,不知道警长尊姓大名啊。”
“鄙人姓菜,”便衣郑重其事的说完随即画风一转:“别人都叫我花菜。”
“哈,花菜,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小姐,你知道你现在很没礼貌吗?”便衣表情严肃但目光却透着几分的笑意。
此时,奚丛突然伸手向便衣的头发抓去,只听她道:“别演了,除非你去整容,否则除非你把整个人融化了再造一个,不然我都不可能认不出你。”
她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便衣发白的头发已经落到她的手中。
“这个?”
我完全没明白当中的缘由,只听奚丛接着道:“化妆是女人的专利,你还是赶紧卸了吧。”
我诧异的看了看露出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的便衣以及他额角上的黏胶。
我猜测的说道:“奚烁?”
“不是吧,我都画成这样你们都认出来了,不可能吧,教我易容术的老师,可是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奚烁恢复了原本的声量,但结合他此时的容貌还是显得有些怪异。
“你这几个月躲着不见人就是为了学化妆啊,你也够了吧。”奚丛嫌弃的说道。
奚烁不满的回答道:“摆脱,易容术好不好,和你们女人涂那些胭脂水粉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仍是有些惶惑:“你真的是奚烁?”
奚烁凑近我道:“是不是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我说我的技术没那么差。”
“下回你要易容啊,顺便把你手上的胎记也易容掉。”说着奚丛抓着他的右手伸到他的眼前给他看,是一个棕色的月牙型的胎记在他的虎口处。
奚烁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么快认出我。”
奚丛撇了撇薄唇道:“刚才的枪击案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