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天地犹如巨大的迷障,拨开一丝的黑雾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射入人眼,虚幻与现实、黑暗与光明、真实与谎言、死亡与生存相互交织交战绘制成了一副经典巨作《呐喊》。
我从恐惧中坐醒,拍打着仍旧惊魂未定的心脏,梦中我被鬼差带到了地狱还未经受审判阎王就下令将我打入第四层孽障地狱。
孽障地狱内人满为患皆是犯下了众多罪责关押此处受刑之人,我被众多同犯此罪之人推搡前行,耳朵听闻到的皆是喊冤叫屈,只是一个个声音都跟被关了开关似的住了嘴,各个脸上都露出悔恨在地狱的衙厮催促下跳下鬼涧。
我茫然的看着身边已然是行尸走肉的冰冷苍白的尸体,原本心的位置如今涌起了一阵凉飕飕的冷风,我回望着四周看到了在场之人的前世今生,但所见皆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的影像,而且所做的恶事之多令人发指。
我沉下了心搜寻着自己所做过的恶事,却突然被一个鬼差揪出了第四层孽障地狱但同时被打入了第八层冰山地狱。
看着冰冻千丈的高山,看着高山上赤身luoti受刑的犯人,我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很快被两名鬼差抓住,它们开始撕下我身上的衣服,它们要我和冰山上的其他人一般受苦寒极刑。
“放开我我没罪,放开我。”我呼喊辩解,但到了这里的人若说自己无罪恐怕也是极天下之笑话。
我不想放弃一丝机会继续高喊挣扎,但鬼差充耳不闻继续行使着自己的全力,直到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哭声,鬼差与我皆四下寻找但没有任何婴儿的存在,可是那哭声却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揪人心悬。
婴儿的哭声让我记起了惨死在我腹中的孩子,我猛地跪地哀嚎却跪在了一朵云上,一阵疾风驰过,我被云朵驮运着直逼云霄。
“啊…”尖叫中我猛地惊醒。
我拍打着胸口环视着周围,却是一间不到5平米的木屋,屋内的陈设也及其简陋,我躺着的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个水壶和一把手电筒,看样子此处是守林人的临时住所。
大雨已经停了,但不时从树叶上落下的雨滴仍成了不小的雨势。
一道身影挡在了门口处背对着我,我狐疑的下了床想出他的背影猜测他是何人,我轻轻地移动着步伐悄悄的靠近了他。
“嘘,别动。”
我未曾靠近就被男人的声音制止,只见他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外,手里似乎还举着东西,看他的身体姿势应该是把猎枪。
“你在干嘛?”我忧心道。
这时男人懊恼的跺了下脚道:“诶呀,可惜了让它跑了。”
“什么东西跑了?”
男人转身看向我,不出意外眼前的人就是端木绸。
“一只金丝雀。”端木绸仍旧有些失落的放下了猎枪喝起了壶中的水。
看着那把真枪实弹,我放松的心再度纠紧不无讽刺的说道:“端木会长的警惕意识还真高啊,到哪都没忘记带枪。”
端木绸狐疑的看着我一时没有领会我的意识,直到目光落在那把猎枪上,他才咧嘴笑了:“你说这把猎枪啊,它原来就挂在那面墙上,应该是属于守林人。”
原来如此,我尴尬的笑了:“现在几点了?”
端木绸看了眼手中的表道:“凌晨3点。”
“哦,难怪周围这么暗,可是你刚才说有金丝雀外面那么暗你怎么能看到?”我好奇的问道。
端木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听到的。”
“这么悬?”
“很悬吗?”端木绸再度拿起了那把猎枪一抬手枪口准确的指向了我,吓得我本能的举起双手,而他扯了扯嘴上的笑容放下了枪道:“命悬一线的时候,眼睛往往起不了作用,那时候就要靠这里和这里。”端木绸指了指他的心脏和耳朵。
我笑着走向了唯一的出口,倚在了门上望着漆黑树林中不时摇曳着犹如鬼魅的树枝,说道:“那你得经历多少次命悬一线的情况才有可能学会靠耳朵和心脏去感知,10次20次还是100次?”
端木绸对上了我的目光道:“多少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会了还活了下来。”
“听你这样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雇佣军,而且是受命于毒枭。”我打趣道。
端木绸亮出了他那一口白牙道:“或许我所听命的团伙比毒枭更十恶不赦。”
我不打算继续纠结于他的背后势力,目光再度看向眼前的影影绰绰的树林,透过繁茂的枝叶我试图窥视此刻的天空。
“看什么这么出神?”端木绸好奇的走到我的身旁跟着我的目光看向天空。
“什么也看不到啊?”他转回头对视上了我的眼睛,那一瞬间似乎在彼此间形成了一团的火花,我红了脸的转向别处。
端木绸调回了我的脸“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不是吧,麻依也会害羞特大新闻啊。”
端木绸的这番话令我觉得受到了羞辱恼怒的推开了他,坐回到床上再也不肯开口。
“不是生气了吧。”端木绸软下了语气道,我仍是不语。
端木绸拖过了椅子坐下后又开始说起风凉话:“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女人一生气男人就跟着没脾气。”
“什么意思?”
端木绸好似来了兴致一般立马回答道:“很简单啊,男人嘛特别像我这种自认为心胸宽广的男人都认为生气这种事情只有小家子气的女人才会做,为了体现男人的博大胸怀当然不能在女人生气的时候跟着生气,服软不仅可以体现男人的气度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破一个女人的防御心,何乐而不为。”
“哼,诡辩、大男子主义。”我斜着眼看着他不悦道。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端木绸居然讨好似的说道:“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忍心去生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气。”
“你说什么?”我故作没有听懂的问道。
端木绸凑近我压低了声道:“你真打算再听第二遍,会让我误会的。”
“滚。”我猛地躲了开站直了身体避开了端木绸。
端木绸并不曾介意反倒一翻身四仰八叉的独占了那张床。
我舔了舔嘴唇局促的说道:“谢谢。”但见端木绸闭了眼挥了挥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道。
端木绸仿佛沉睡了一般直到片刻后才缓缓的开口道:“顾雨童为了什么而来,那我也就是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什么?”
“为什么问我,几个小时前你不是还和他打情骂俏险些做了同命鸳鸯了吗?”
“你知道?”我愕然的问道。
端木绸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你们可是把整个水岛搅了个天翻地覆。”
听他如此说我不由的玩心大起,我轻摇慢晃的来到床边伏下身子凑到了端木绸的耳旁轻声道:“这么说来,你该不会一整个晚上都跟着我吧。”
端木绸居然不买账的侧过了身体:“你猜。”
我仍是不死心的跟着他移动:“我猜啊,你嫉妒顾雨童嫉妒的要死,担心我也担心的要死。”
说完我“咯咯”的笑出了声刚想退开身体,端木绸猛地拦腰将我翻倒在床上。
“啊…”我本能吃惊的叫了起来。
端木绸哪里理会我的叫声,一只手紧紧的压在我的身上不让我动弹。
他仍旧保持着闭眼的姿势说道:“睡觉。”
已然已和他躺成平行的我诧异的看着与我面对面紧闭双眸的端木绸,我的嘴角随着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弧度。
我闭上了眼用心感受着他的热度,用耳朵倾听着林间传唱的大自然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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